那个少年，是另外两位……的什么人？
追求中的对象？情人？还是以后会结婚的存在？
就在他以为可以从这次听墙角中发掘出他们真正的关系内核时……
他竟然听见了醋缸的针锋相对，和着装规则的探讨。
前者是两位大人之间的，后者则是两位大人一致对外的。
这关系就有点超前了，让他感觉自己很可能把握不住。
一个北国银行家，一个枫丹审判长，随便一个他都得罪不起，更别说这次一下是俩了。
经理赶紧躲得远远，也就在他刚躲开的下一秒，门开了。
在两个男人打头阵出来后，经理隐晦的钦佩目光就投向了虽然落后一步，但明显能牵动前两者的卜萝的身上。
他赶紧殷切的凑了过去。
“啊呀，先生这是累了吧，用我的手绢擦擦汗？不用？啊，没事没事，这是全新的，对，那裙子您喜欢吗？送给您啦！以后您再来直接找我就行，我给您留最好的包厢！”
潘塔罗涅用余光观察了一下，想知道另一个人对经理送衣服的反应。
结果刚才还很强硬的男人，竟然只是回头看了一眼，却什么都没说。
真是虚伪啊，和他一样。
对某些人的穿衣管理只局限在外面，然而私底下，根本就是百无禁忌。
他趁着卜萝重新落坐的时候，冲经理招了招手，跟对方耳语了几句。
随着幕布的重新开启，下半场演出开始了。
头几分钟卜萝还有点生气，不过随着情节的推进，逐渐沉浸到剧情里后，卜萝也就很快的把那点不愉快忘记了。
这其中也有不少潘塔罗涅的功劳。
他似乎对这部剧非常熟悉，总是能在转场的时候，恰到好处的为卜萝解说两句，还会附上符合时机的小礼物。
什么魅影的面具啦，玫瑰花道具啦，八音盒啦……
整个下半场下来，卜萝怀里的各种礼物已经多到有点抱不下了。
而且这些礼物还都是价格适中，完美贴合剧情的周边，让收礼的人爱不释手的同时，也不会有太大的心理负担。
潘塔罗涅从商多年，对人情世故的拿捏程度，完爆100个那维莱特。
卜萝也有点察觉到了这一点，因为和潘塔罗涅相处的太舒服了，自己说什么对方都能接茬，而对方说的也全是他感兴趣的话题。
他悄悄观察了一下左手边的男人，只是碍于自己没什么阅历，无法从表面上判断出他到底有没有钱。
好在他还能场外求助。
须须出马的时间到了！
【金丝眼镜，定制西装，上等的羊毛面料，小牛皮皮鞋……】
【有钱人，绝对的有钱人！】
【诶？不过你问这个干嘛？】
卜萝发了个请看我表演的表情包。
他扯扯潘塔罗涅的袖口，示意他凑过来点好方便说话。
执行官明显感觉到有另一道目光投注在了自己身上，他笑笑，没管。
但是紧接着，卜萝的话却让他的笑容僵住了。
“想要告别稀疏，迎接浓密吗？”
潘塔罗涅表情垮了下来，像是难以置信自己听见的内容似的，疑惑道：“什么？”
卜萝却没看出来，继续推销着，“就是生发啊！我这里有款超级好用的药剂，不但防脱还能生发，不要一年，也不要半年，最多一个月，就能还你一头浓密秀发！”
潘塔罗涅：“……”
须须也无语了2秒。
【就这？】
卜萝在心频里反驳的飞快。
“你懂什么，你不会以为我今天真的就是来玩的吧？我可是顺道也把调研给做的！”
“没发现大街上的人都有一个普遍性的问题吗？”
“脱发！”
卜萝补充了一个发现真相的表情包。
“男男女女，老老少……啊，没有少，总之！在枫丹廷！脱发已经是一个摆在明面上的大众疾病了！没有什么比扩大目标人群更重要的商业逻辑了！”
须须听着听着，竟然觉得还真有几分道理。
它悄悄探头，先观察了一下左边的潘塔罗涅，又观察了一下右边的那维莱特。
你还真别说……还真是有点稀疏啊……
卜萝见自己都把须须给说服了，顿时更来劲了，拉着潘塔罗涅继续着自己的推销。
“我其实是药剂师来着，独家秘方就是治疗脱发，不信的话你明天去我店里，先给你免费试用1个月！”
潘塔罗涅微笑的弧度肉眼不可见的垮下了两毫米，但他知道对人对事，最先要考虑的还是自己的诉求。
先排除他是否脱发的这个问题不谈，卜萝店铺地址本来就是他今天的目标之一。
想要和对方产生羁绊，想要和对方有更多时间相处，本来就是他此行的起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