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元畅思索了一会儿,又道:“玩脏了就没意思了。”
辛嘉渺愣了下,惊道:“靠,你是真想上啊?你们以前不是玩一块的兄弟吗?”
解元畅:“兄弟归兄弟。”
有人给他接了句:“想草照样草。”
“哈哈哈哈哈。”
“解少牛逼啊,我以为你只是玩弄人家的感情,没想到你还真想上人家啊。”
“也不奇怪,符少爷长得带劲,要不是性别不对,我也想尝尝鲜。”
解元畅没说话,笑着听一群人说混账话,也不敢太过分,毕竟这是人家的宴会,不是他们组的局,没那么放肆。
辛嘉渺拍了下解元畅的肩,“行,咱们现在也是朋友了,总不能败了你的兴致,不过人都带来了,不做点什么说不过去。”
带符灿过来玩是辛嘉渺的提议,人都来了他自然不能轻易放过这个机会。
“不知道符少爷喜不喜欢喝酒?”
有人琢磨着开了口,接下来的话就顺畅了。
“喜不喜欢去请一杯不就知道了,再不喜欢一杯总没问题。”
“一杯行吗?”
“保准行,我那酒烈着呢。”
“哈哈,那刺激了。”
“不过到底是张家的宴会,来的人不少,玩大了不好。”
“没事,这园子我熟,找个没人的地方拍点照片也碍不着谁。”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混账主意就成了。
符灿走到了角落,宴会已经正式开始,来往应酬的人群里,符灿看到了那个想看的人。
辛成集团董事长,辛永康,那个在这次交锋中最能被称为赢家的人。
近一个月,符灿已经听过很多次这个名字,看过他的照片,却还是第一次见到真人。外界对辛永康的评价是儒雅低调不冒进,懂得在关键时刻抓住机会。也有人说辛永康是躲在暗处的蛇,平时不声不响,一旦抓住机会能毙命。
毙的当然是别人的命。
辛永康笑起来一脸褶子,不难看,有股亲和力,儒雅又随和,难怪会有那样的评价。
符灿盯着他,只是盯着,眼里透出一股凶悍劲来。
“符灿,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你。”说话的声音打断了符灿的注视,有男人从后面走过来站在了他身边,“听说你过得很拮据,也对,来这里说不定还能碰碰运气。”
符灿瞥了男人一眼,眼熟,但没什么印象。
“我怎么样?一个月给你十万,会给你买礼物。”
“傻逼。”
男人脸色变了下,很快又恢复,轻蔑道:“不够?20万怎么样?不用你做什么。”
符灿听得一股子火,身上仿佛有尖利的刺在扎着他,要走的时候那男的上来抓他。符灿猛地将人推开,动作有些大,即便在角落也引得旁人注意,各种各样的视线再次黏了上来。
符灿绷紧了神经,满身戾气和焦躁,眼里凶狠毕露,只是终究太过年轻,眼尾是红的,像被遗弃的幼犬张开尖牙试图吓退群狼。
“抱歉,抱歉,小朋友脾气拧,闹了点矛盾。”男人优雅得体地解释道,不管信不信,有人递了台阶就顺着下,没人想多管闲事。他又朝符灿靠了过去,压低了声音道:“装什么呢,符灿,你来这里不就是为了攀高枝儿吗?装过头就没意思了。”
符灿咬紧了牙,没有退,他早就不剩什么,又有什么可退,“傻逼,想挨草回去找你爹,别以为我不敢在这里动手,闹大了谁比谁好看?”
这些所谓的上流阶级总是讲体面,要面子,做什么都得扯层遮羞布,男人不敢在这种时候大肆张扬,但符灿敢,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男人脸色冷了下来,难看至极,但终究没再说什么过火的话,符灿甩开人走了,嫌恶心。
这种事他不是第一次遇到,手机收到的短信和电话有男有女,有认识的有不认识的,直接一点的派助理找上门谈包养,委婉的用资助为名头,不管哪种,无非都是为了那档子事。
符灿见得越多越恶心。
他想走了,他只是想来看看辛永康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看到了就该走了。
不过事情总不会那么如意,有人拦住了他的去路。
“嘿,符少爷,好久不见,有空聊聊?”
“没什么好聊的。”
符灿绕开人,对方跟着挪了几步挡在前头。
“别这样吧,符灿,咱们也是一起打过靶玩过车的兄弟了,你那改装车还是我买下的,正好有点事想问下,这里人太多了,找个清静的地儿行吗?”
符灿还是跟着走了,走出宴会大厅时那人在侍应生的托盘上拿了两杯酒,一杯递给了符灿。
符灿接过来拿在手上没喝。
一路往外走,遇见的人越来越少,符灿停下脚步,“你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