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尾鲛人靠在墙边,看着姜涛鬼鬼祟祟的从房间出来,在徐倩的接应下两人的身影快速消失在走廊拐角。
欢愉号已经失联一天一夜了,外界说不定已经开始怀疑了。你们的进度可得再快点才行,不要让他(她)失望啊。
餐厅里,司德豪借口上厕所离开片刻,跟随过去的侍者立刻上前,在无人之处为司德豪喷上香水。
“我今早明明喷过香水了,怎么还会有味道?”司德豪眉头紧皱,虽然海秦等人不知道,但餐厅那些人嫌弃厌恶的目光和话语还是让他心里不舒服。
“你闻闻,还有没有味道了?”
侍者面露尴尬:“少爷你忘了……我们自己是闻不出来的。”
他还想说些什么,结果忽然目光扫到司德豪的脖子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少爷,你的脖子……”
脖子怎么了?
司德豪下意识的抬手一模,结果却摸到了胶黏中带点硬硬的东西。他抬手一看,就见指尖沾上了灰绿色浓痰一般的粘液,上面还沾着一片灰白的鳞片。
司德豪的面色立刻难看起来,怎么会?这还没到时候吧?今年怎么会这么早?不行,他这幅样子绝对不能被外人看见!
司德豪迅速拉起衣领试图挡住自己脖子上的异样,匆匆往楼上走。
“我先回房间处理一下,如果海秦他们问起来,你们帮我找个借口应付一下!对了……”
他停住脚步,眉目阴沉道:“试探一下海秦他们的态度,如果他们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那就先想办法控制住,如果控制不住那就杀了他们,总之,今年的仪式没完成之前,这些事绝对不允许被透露出去!”
“是,少爷。”侍者似乎完全不觉得自家少爷脖子上那腐烂的疮口有什么问题,恭敬的目送司德豪上楼后。他才转身离开。
海秦等人见司德豪一去不复返,还小声嬉笑的猜测他是不是掉厕所里了。结果就听侍者上前说司德豪在厕所不小心撞倒了花瓶,水流了一身,所以去房间洗澡去了。
“少爷昨晚似乎睡落枕了,脖子有些不舒服,要我待会儿安排人给他做个精油按摩,几位少爷昨晚睡得如何?有需要吗?”
海秦:“司少脖子落枕了?有吗?”
其余两人都迷茫的表示没注意。
侍者幽幽的打量了一下他们的面色,在他们看过来的瞬间又迅速恢复了卑躬屈膝的模样。
与此同时,司德豪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他并没察觉到自己的屋子有别人进来过。急匆匆的去了浴室脱掉了上衣。就见自己的脖子、胸、腹等位置已经出现了铜钱大小的腐烂痕迹,拇指大的灰白色鳞片在腐肉和脓液中要掉不掉的样子。
“怎么会,按理来说最少还能维持半个月才对。今年怎么这么早?”
司德豪烦躁的脱掉全部衣物,他似乎感觉不到疼痛,站在莲蓬头下直扣掉了那些腐肉和鳞片,任由水流冲刷掉那些脓液。
司德豪有些后悔了,之前他被突如其来的怪谈吓得方寸大乱,因为急着想摆脱这个怪谈,所以直接下命令让人抓住红方成员就杀了。现在人都死了,尸体都凉透了,自然是做不成祭品了。
之前他想着死了也就死了,反正从这个怪谈中逃出来之后,他只要给家里打个电话,或者自己私下里花点钱找人动手,自然能凑齐新的祭品。却不想今年皮囊的腐化会这么快……
再这么腐化下去,三天后他就没法见人了,如果被那些‘贵客’知道了,那么必然又会生乱。
要不要把仪式提前?这样在祭祀龙神的时候,说不定还能求龙神庇佑,帮他们解决掉这个麻烦的怪谈。
但是仪式需要六个活人作为祭品站在六个方位,现在少了两个,另外四个也不知道在哪,他拿什么来祭祀?
虽然之前说要让办事不利的大副来填少掉的祭品,但那也只是气话而已,先不说船长和大副也都算是父亲看重的人。就说……仪式需要的是十八岁,富含青春和生命力的活人做祭品。而大副……可已经不算活人了。
浴室内,焦躁的司德豪一拳锤在了墙上。
该死,剩下的那四个红方老鼠到底躲到哪里去了!总不能让他从那三十个贵客里面找六个人来填吧?!
哪怕豪华套间的密封性很高,浓郁的腐臭还是顺着门缝飘了出来。黑尾鲛人面色嫌弃的离开。
他当然知道司德豪为什么会出现这些变化。毕竟这还和他有些关系。那天他催眠司德豪的时候,意外知道司德豪还有另一个形态。就让司德豪给他展示一下。结果……呕,果然,人的好奇心真的不能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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