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他身后冒出一鬼武将,低头下跪,听候差遣。
“今日谁人来找过宁公子?”
“回殷公子的话,今日袖清真神来过,后带着宁公子一同离开了许久。”
宁洛清晰听见殷公子闷沉一声呼吸,继而双眸露出危险与胁迫的神情,他低身贴近,还未说话,宁洛就抖得不行。
宁洛委屈抬眸:“你监视我。”
殷故眉头紧蹙:“这是监视吗?”
殷故说着,撩起宁洛鬓边长发,轻嗅,好似闻到了不喜欢的味道般眉心更皱,嘴角更耷。
他忽然开始自说自话:“是我不对,应该把你留在身边才对。”
宁洛心咯噔一跳,并非心动,而是莫名感到紧张与不安。
眼前的殷故,宛若变成了一匹气恼又隐忍怒火的狼,那双瞳中血红愈发鲜艳。
以至于宁洛大气不敢喘一下,紧咬下唇战战兢兢的看他。
又见他松开那缕长发,贴身挨近至宁洛耳边,低声不满:“竟叫你染上别人的味道,真令为夫恼火。”
宁洛一颤:“我身上……哪有……”
殷故打断道:“有,你的头发,你的衣服上,全沾了三扬那套劣质毛皮的味道。”
宁洛不禁心中纳闷:“只是被轻轻抱一下,应该不至于有味道吧?若是有,我自己怎么没闻见……”
殷故猛地将他抱起,宁洛一吓,连忙勾他脖子:“殷郎……?”
这一刻,宁洛对上殷故那双危险又暧昧的眼神,殷故嘴角微扬,咬着后牙根道:“看来册封大典的邀请名单得重新拟定了。你那位三扬将军,恐怕是不到黄河不死心,难缠得很。”
殷故大步将宁洛抱上榻。
宁洛惶恐,心跳骤然加快,他连忙支起半身,道:“殷郎,为何要作这般称呼?三扬将军待我,只同兄弟一般……”
不等他说完,殷故便欺身而上,质问着:“你真只觉是兄弟?同明诚那般的兄弟?”
宁洛犹豫不知该如何回话。
真要拿三扬与明诚比较,那三扬的感情还是充满杂质。宁洛自己心里也明白,与三扬相处时也并没有像兄弟相处时那般轻松自在。
他隐约有感觉到三扬在处处维护他,偏袒他。
但兄弟之间也是如此不是吗?
宁洛不由陷入不解的疑惑当中,眼底情感变得浑浊一片。
殷故见状,极为不悦,直接将宁洛重重摁倒,直言道:“你在我身下,竟真想着那家伙的事?”
“不……不是,我……”
“有什么值得你犹豫的?他不过是个转瞬即逝的短暂缘分,我与你,才是命中注定。”
说罢,殷故强硬吻了上来。
宁洛快被他逼得喘不上气。
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他感觉自己都突然被殷故压得死死的。
殷郎今夜好像气极了。
“他从未对我说过这样的话,”宁洛心想着,“分明之前还自怨自艾的说我不如当初直接同三扬将军飞升,结果现在见人家将我送回来,就变得又醋又恼,还说这番话……”
心中话虽是侃言,但方才殷故那句话,还是惹得宁洛心里酥酥麻麻的。
我与你,才是命中注定。
此话在宁洛心头回荡一瞬,眉头便不由紧蹙,心口酥麻惹他一起一伏。
宁洛闭目想抱身上人,才抬手,下一瞬就被那人摁住手腕,擒于头顶。
宁洛惊诧睁眼,又对上殷故那双红色眼瞳。……为何殷郎的眼睛与众不同?
宁洛不由回忆:“好像殷郎心中情绪大起波澜时,他的眼睛总会悄然变红。起初以为只有鬼王恼火时才会如此,那现在双瞳红艳,是因为动情,还是因为恼火?”
宁洛心猛然一提:“若是因为恼火而变得这般血红,那他今晚岂非要将我腰撞断不可?!”
宁洛吓得全身一僵,亲吻的舌头突然停滞不动。
他心又道:“我是因多月不与他行那事而稍稍有些饥渴,但也没想过要将命给一同豁出去啊!”
于是他连忙紧闭起唇,眼神惊恐。
殷故松唇看他,脸上没有丝毫笑意,反而因他突然停止而感到不满。
殷故皱眉道:“怎么,去了趟清心仙境,连接吻都不会了?”
说着,他又手捏宁洛脸颊,凑近道:“把嘴张开。”
说罢,他又吻上。
但宁洛怕极了,非但不张嘴,还紧紧抿了起来。
殷故见舌撬不开他唇,更恼,松开又道:“此刻将我惹恼于你有何好处?”
宁洛颤抖着道:“殷……殷郎,我错了,你先……莫恼……这般,我怕……”
殷故却道:“此刻我已是在忍耐了,你可知我方才多想直接将那厮斩成碎片?!他上次被我斩一臂,如今还敢这般嚣张,我忍他已非一两次,他却三番两次搬起石头将我醋坛砸碎。你不知你夫君尤其小肚鸡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