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到底是怎么飞升成神的??
宁洛想着:“罢了罢了,就算没找出点什么,袖清真神应该也是想出了什么明智的办法,现在才如此悠然自得的吧。”
于是宁洛问道:“那大人打算怎么办?”
袖清一把捏住宁洛的手腕,铿锵有力道:“咱们直接上天庭,同他对峙!”……啊?啊???
宁洛连忙摁住袖清的手,说道:“别闹了,袖清大人!没有证据怎能对峙?况且我与殷郎关系非同一般,你带我去也只会对你不利,而且……”
宁洛双眸颤了颤,眉头一皱,低下头:“诸神百官,不会想着给鬼王讨公道的。”
袖清若有所思的点头,随即又笑道:“那你想不想给鬼王讨公道?我直接带你去找戈沛如何?戈沛这人好懂,脾气爆性子直,你只要激他一下,诓他一下,诈一下他,他就什么都能抖落出来。”
说着,袖清另一只手摁住宁洛手背,笑道:“神官祸乱人世,本就是大罪,不是吗?再说了,整个天庭,除了三扬殿与我,还有谁知你与鬼王的关系?”
宁洛不解:“可……为何是我?我只是一介凡人,你作为主神去同他说,不是更为合适吗?”
袖清摇摇头,解释道:“他对我虽然心有不满,但在我面前时一直小心谨慎。你上次与他有过冲突,在天庭又有三扬做你后盾,不怕啦,你最合适了!到时候我就在戈沛殿外等你,一有风吹草动我就进去救场!哎呀,别想那么多,都是为了帮你夫君!”
袖清看着有些着急,却又是知道如何说动宁洛最奏效。
事关殷郎,宁洛心中惴惴不安,虽觉奇怪,但又想起袖清最近真真不停来找殷郎,认为事态应是尤为严重,更没怀疑过袖清半分。
宁洛想着:“倘若这一切真是戈沛将军在搞鬼,那也可告上一状,让他消停一些。若不是……那就直接把袖清给供出来。”
袖清领着宁洛上天宫,转眼便到戈沛神殿前。
这神殿可远没三扬神殿气派,小了好几倍。
袖清将他推入门,他怯怯回头看了一眼,只见袖清压着声音同他说着:“放心,我在这儿等着!”
于是,宁洛扭头入神殿。
戈沛正在殿中伏案小憩,听有脚步声,惺忪睡眼睁开,见是宁洛,瞬间醒神,继而冷笑一声:“什么?凡人?”
宁洛止步高台前,拱手作揖,毕恭毕敬道:“戈沛大人。”
戈沛笑敛去,继而摆出一张蔑视的臭脸:“哦,认得你,上次公然在天庭出言不逊之人。”
宁洛收回手,抬眸直直盯他:“是。”
“什么事?”
宁洛直言:“小人此番来,是想问问戈沛大人,将山县多年怪事频发,是否与大人有关?”
“啊?”戈沛露出匪夷所思的神情,继而嘲讽道:“你这是专门跑来问罪于我?”
宁洛摇头,道:“只是听闻有此事,所以特来求证。还有照城女子失踪之案,冥泉剑重现人间之事,和前不久的时疫,是否都与戈沛大人有关?”
“没有。”戈沛矢口否认,居高临下的低眼瞪他。
宁洛颔首,道:“戈沛大人不承认也没有关系。我们有人证。”
戈沛紧皱起眉:“我说了,我没有。”
宁洛故作镇定,继续道:“有一位西域古国的遗民,已经全都招供。就在鬼牢,随时可以出来作为人证。”
戈沛牙根一咬,搭在案上的手指突然一敲,顿时宁洛身体一沉,猛地跪倒在地。
宁洛心中咯噔一跳,眼中露出几分惊恐来。
戈沛托着腮,仍坐案前,傲慢道:“不过一介凡人,还敢来论我的罪。你又怎知那西域遗民在鬼牢?莫不是鬼域派来的?”
戈沛冷笑一声,道:“殷故知道了又怎样?他名声已然够臭了,还在乎这点吗?”
即使宁洛已经下跪,但还是感觉身体无比沉重,戈沛手指又一敲,宁洛整个上身直接沉得“啪”一下贴上地面,好似正被一块无形巨石压着。
戈沛身子往后一靠,翘起腿,漫不经心道:“所以呢?你来此目的是什么?替殷故正名?神界与鬼界本就不对付,你正名了又有什么用?天界憎恶鬼界的神官多都是,你将我所做之事公之于众又能怎样?他们甚至还会说我干的漂亮。”
宁洛咬牙切齿道:“但你身为神官,却为一己私欲祸乱人间,此乃大罪!”
戈沛不满的“哼”一声,走下高台,脚踩宁洛肩头,道:“待我把你舌头割掉,看你如何还能论我之罪。”
戈沛说罢,未动手,却抬头,望见殿外有人疾步而来,便收回脚,拱手作揖:“三扬将军,袖清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