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洛恼羞成怒,斥道:“殷郎是始作俑者,怎还有脸问我那是何物?!”
殷故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又眯眼笑道:“哦,是啊,我好像也有同小郎君一样的坚硬之物。可我是想与小郎君行那事才这般坚硬,小郎君又是何故?”
宁洛被他逼得两眼发昏,怒斥一声“污言秽语”撒腿就跑。
殷故笑声不断,传入宁洛耳朵里,声声叫他难受。
宁洛一股气跑至兴云殿外,红脸粗气的,叫鬼侍女看见了,又受一通问:“宁公子回来了?”
宁洛看她:“……嗯,回来了。”
鬼侍女:“脸为何这般绯红?可是又被殷公子调戏了。”
宁洛闻言一吓,连忙道:“你怎什么事都知?”
鬼侍女平静道:“姐姐们有说过,殷公子但凡是同宁公子在一块儿,就爱动手动脚,变成好色之徒。”
宁洛惊得瞠目结舌,竟不知鬼域中还有此番流传!
真是叫人羞愤欲死!!
宁洛掩面:“啊啊,此番皆是谣传,不可当真的!你之后也莫要再将此话传出去……!”
话还未说完,一双手便搂住了宁洛腰腹,紧接着殷故从身后贴了上来,实实将他给抱住,轻呢道:“什么谣传?我怎不知?”
宁洛吓得叫出声,接着殷故又转眸看那鬼侍女:“鬼域律法森严,谁敢造鬼王的谣?”
殷故说着,一手将宁洛的脸捏住,俯身一吻,宁洛双唇顿时一润,松开后宁洛目瞪口呆,如个木头一般一动不动。
殷故眸子往鬼侍女身上一瞥:“故而,应不是谣传,是事实。”
语落,殷故将宁洛扛上肩头,宁洛手抓脚蹬折腾了好一番,最终还是被扔上了榻上。
宁洛倍感无力,这好不容易逃出去的,怎么又被抓回来了?
殷故一边解外衣,一边道:“小郎君莫费功夫了,今日如何都是逃不掉的。”
宁洛无奈双手捂脸,身子已然躺平,放弃挣扎:“你身子还在发热未见痊愈,消停两日不可吗?”
殷故动作一顿,将内衬衣襟扯开,爬上床,问他:“小郎君,我心里已没再生气了,小郎君也不想吗?”
宁洛默默别过头,心道:“我若说是为他身子好,他肯定又要找理由说自己没问题,倒不如直接拒绝……”
于是宁洛将手指岔开两条缝,露出带羞双眸,道:“不想……”
殷故眉头轻轻一颤,嘴巴微微一瘪,继而坐起身,将扯乱的衣裳重新系好。
殷故没有反抗,倒是让宁洛觉着意外和不安了。
宁洛觉着,不管怎样,也好歹再争取一下吧。
然而殷故没有,安静的坐在床边系好衣带,起身,捡起地上的外衣,穿上,然后出门。
全程安静得就像是……生闷气了一般。
殷故走了许久后,宁洛才回过神来,猛地坐起身,望着空荡荡的兴云殿发愣。
心道:“殷郎真的就这样走了?一句话都没说?莫不是真的在生我气了?可他分明之前就有答应过要消停几日,而且郎中也说……不过……方才贴身时,殷郎确实已经……若是不解决掉,肯定会很难受,我还那般拒绝他……”
宁洛想着,心莫名痒起来。
毕竟方才除了殷故,宁洛自己也有反应。
以前有殷故在,宁洛从未有过这样的烦恼,现在殷故走了,他尚感到些许难以忍受……
于是他钻回被褥里,蜷起身子,自力更生,自给自足。
他脸红润,气也紊乱,心中思绪更是乱作一团:“殷郎的手更大,更热,倘若殷郎在……”
分明才将人赶走,思绪便在空中飞舞个不停。
被褥底下掩着人声声轻吟,耸动几下,便消停了。
而后面红耳赤的宁洛从被褥中露出脑袋,在这比人间还冷上几分的阴间里,宁洛却是将自己折腾得汗流浃背,浑然睡去。
鬼域没有太阳,只能靠打更来分辨时间。
戌时人醒,打更的锣鼓声渐渐从朦胧变得清晰,然后又渐渐远去。
宁洛坐起身,下意识往边上寻人:“殷郎……?”
见身旁空荡荡,宁洛才想起今日殷故负气走了,没想到到现在还未回来。
他暗叹一声气,心道:“这一生气便出走的毛病也不知是同谁学的,殷郎以前分明不是这样……”
宁洛简单整理一下衣裳后,找鬼侍女来问:“殷郎可有回来过?”
鬼侍女道:“未曾。”
宁洛不由皱起眉头:“那他去往何处了?”
鬼侍女道:“听闻一直在思涟殿批改公务。”
“哦……”
殷故是鬼域之王,有政务要处理也能理解。虽然宁洛是多想体谅的,但心中还是隐隐感到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