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手抵着宁洛的后脑,原本是想防止宁洛吻到一半突然害羞逃跑的,结果没想到宁洛反着也给他紧紧勾住。
兴许是垫着脚太累,宁洛直接两三步把他给逼倒了,他躺在草地上,睁眼望着月光下双眼迷离轻咬下唇的宁洛,反应竟滞后了些。
宁洛又捧他双颊,俯身啃咬他的唇,而他显得有些仓皇,一双手竟不知该如何动作。
宁洛才不管他是否无措,只知道自己的心被他纵的火烧得发烫。
周围冥火渐渐退散,四下又渐渐幽暗下来。
那琴音不知何时消失了,周围静得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殷郎渐渐回了神,却被宁洛亲吻撩拨得说不出半句话来。……
主动的是宁洛,到最后却成了被动的人。……
殷郎附他耳边亲昵:“小郎君,为何推搡我?方才你可是抱得好紧。”
“方才……定是被……妖术迷了心智嗯……”
殷郎:“可你体内的妖气我昨夜就给你清空了。”
“狐妖……是狐妖的错……”
殷郎轻笑一声,低声温柔的应和道:“对,都是狐妖的错。”……
“小郎君,夜色凉,我抱你回房去。”
“……嗯。”……
“小郎君不画了么?”
“明日得空……再画……”
殷郎又轻笑:“今夜这么忙么?”
“……那你且松开我……放我去画……”
“……休想。”…………
跟鬼王成亲,作息总是混乱的。
要么民间总说鬼是夜行灵体呢。
自从宁洛与殷故成婚后,就没赶上过早膳,往往睡到大中午才醒。
宁洛坐镜前,殷郎执梳为他束发,宁洛透铜镜望他,满眼温柔缱绻。
忽的宁洛问道:“殷郎,以前你经常这般为我束发吗?”
殷郎微笑着,柔声道:“嗯。不过以前你不是这样简单拿发带束的,比现在还要繁琐些。后来我执意这般束,你才妥协的。”
宁洛疑惑:“为什么非要这般束?”
殷郎眯眼笑笑,坦诚道:“因为方便解,一扯便下来了。”
束好头发,宁洛望着镜中的自己,有些茫然,又问:“这也是种理由么?”
殷郎双手搭在他肩上,弯身附耳轻声道:“不仅如此,还得换那种结实的发带,怎么扯都不会断的才好。”
那倒是,宁洛对此觉着不稀奇。毕竟这发型本就好解了,若是发带再是那种好看易断,华而不实的材质,这发便是怎么也束不起来了。
殷郎直起身子,道:“走吧,去膳堂吃些东西去。”
穿大院过走廊,忽闻挥剑声,却见明宇亭中练剑,英姿飒爽好生厉害。
宁洛不由驻足望去,感叹道:“好意气风发的少年郎。”
殷故抱着手臂,跟着他一同停下,望明宇,勾唇笑道:“是不差,但真要上了战场,这就是些花拳绣腿,不顶用的。”
宁洛无奈笑着,心想着明宇分明也不差的,权当殷郎是吃醋好了。
宁洛柔声道:“殷郎,你是不是听不得半句我夸别人的好?”
殷郎即刻答道:“是,小郎君最好这辈子只夸我一个。”
宁洛无奈笑着:“殷郎……”
话还未得说出口,便听闻明宇唤道:“喂!你们两个!”
宁洛即刻收声,循声望去,只见明宇收了剑,大步朝他们跑来:“怎么日日午时才起?!大半日都过去了!”
宁洛苦笑,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总不能说是因为昨夜一夜劳作吧?
殷故道:“没有那小道士压着,你还真是什么事都敢管啊。”
明宇即刻道:“哈?!他何时压着我,一直都是我压着他好吗?!”
宁洛一怔,一惊,默默红了耳根,目光瞥去别处。
殷故抿嘴一笑,又道:“原来如此,难怪昨日说他升官发财死老婆要同我急眼呢。”
明宇一脸茫然,眨巴了一会儿眼睛,似乎是没听懂殷故的话,迟迟没接下句。
宁洛轻叹一声,牵起殷郎的手,一边转身离开一边同明宇说道:“明宇你继续练剑,我同殷郎去寻些吃食。”
明宇依然一脸茫然,脑子还没转过来嘴巴就先说话了:“哦……行……”
宁洛牵着殷故在前头走着,一边走一边叹气,道:“明宇本就脑子转不过弯,殷郎你这般与他说话显得你好爱欺负人。”
殷故:“……”
宁洛:“今日只是我们三人便罢了,若是哪日长辈们也在,再听到这番话恐怕又要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殷故:“……”
见殷故迟迟不回话,宁洛心猛地一提。
怎的又突然向着别人说话了?
宁洛想起上次自己替仙君和三扬说话后,殷故一言不合跳冥河,大半月不见人影,就有些心慌,生怕这次又给殷故给惹不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