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望景佯装无奈,叹一句,“诶呀拦不住啊,怎么劝都不回家。”
就知道他没憋什么好屁。
“行行行,我不说了总行吧,嫂子你别告诉我哥。”季榆被他的无耻打败,很快就败下阵来。
江望景贱贱的笑了,“伤敌一千自损三千,我才懒得。”
又过了约摸半小时,季榆手机响了。
来电显示:纪宴卿。
此时才不过十一点,他没敢接,电话自动挂断后又响了一次。
季榆求助般望着江望景。“怎么办我哥不会发现了吧。”
“怎么可能,他有千里眼还是顺风耳啊。”
一条消息弹出:回电话,我知道你没睡。
按照常理纪宴卿不会搞突然袭击那套,况且九点时俩人还打了视频报备。
想到这,季榆后背都凉了,阴森森的寒意侵袭全身。
季榆开始回忆,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露了马脚。
江望景一把拿过手机,反扣在桌面,又是一通安抚,“没事的,他肯定是在诈你。”
但愿如此。
十二点快过半,两人起身准备回家。
整条街道除了靠边停成一排的计程车压根没什么人。
江望景在路边摊点了两份炒饭。
刚付完钱转头就看到季榆坐在小凳子眉毛都耷拉了。
刚才在酒吧,音乐的嘈杂盖过了手机铃声。
何止是撂了纪宴卿一通电话。
整整五通未接来电。
对话框的消息中有一条是张照片,季榆的侧脸照以及一个江望景模糊的背影。
消息定格在二十分钟之前,想必要来也快到了。
季榆还算义气,“嫂子穿帮了,我哥来逮我了,现在估计在来的路上你先跑路吧。”
江望景疑惑。
季榆无奈说道:“他朋友有认识我的也在场,然后给他拍了照片。”
第96章 难道你不喜欢?
马路对面驶来一辆黑色大G,季榆伸长脖子往远看。
他忙推江望景,顺着车的方向指过去,“你看车牌那个是不是我哥。”
两碗炒饭端到面前,江望景突然淡定,塞了一大勺炒饭含糊道:
“你完蛋咯。”
幸灾乐祸的语气仿佛他是旁观的局外人。
季榆快哭了,“嫂子你不能这样啊,我要是被骂了你也逃不掉。”
也对,纪宴卿忙成那样两人还不让他放心,大半夜偷偷跑来酒吧。
好端端添把堵,不训才怪。
秉承着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的原则,江望景选择直接给他打电话坦白。
毕竟自己承认和被抓包是两种概念。
电话还未接通,江望景看了眼季榆,不紧不慢道:“改口叫声景哥,我替你顶包。”
季榆嘴巴张了张,没叫出声。
下一秒纪宴卿的声音就从电话那头传出来。
“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季榆想抢他手机解释,江望景伸手捂住他嘴巴。
先一步交代一切,“喂,我带季榆来酒吧玩了,你看到那张图其实是他和我在一起。”
对方没了声音。
半晌,冷沉的男声问道:“现在在哪?”
江望景也是淡定,一点不慌报了位置,“你对面,路边有个小吃摊。”
季榆咽了咽口水,竖起耳朵细听着他们对话。
“给你也点份炒饭?”
“不用。”电话挂了。
季榆:“听语气我哥好像生气了,咱不要别等他了快跑吧。”
“你想跑去哪?”纪宴卿走路没声,吓得季榆打个激灵,“哥、哥、你来啦。”
暴风雨前总是死一般的寂静。
纪宴卿按住自家表弟的肩膀,表情冷的渗人。
男人抬腕看表,目光如鹰隼般阴戾,“这个点你不应该还在睡觉吗?”
“季榆。”
季榆心里无端咯噔一下,支吾道:“呃……哥哥你听我解释,说来话长。”
纪宴卿指尖敲击桌面,阴沉着脸不悦道:“那你就长话短说,到底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这。”
一股风卷着燥热吹过,江望景把话茬接过,顺势牵住纪宴卿十指相扣。
“你别为难小孩了,是我带他来的。”
江望景硬着头皮把责任全揽自己头上,“存酒快过期了偶尔消遣一下,不然生活多无趣。”
季榆惊了,我靠这些是能说的吗?
纪宴卿突然问:“所以在你眼里我很无聊?”
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气氛一下子降到冰点。
季榆条件反射转身想跑,脚屁股还没从凳子起来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不行,明明就是他贪玩央求着江望景带他来的。
现在当逃兵就太可恶了。季榆头摇的像拨浪鼓似的,急急忙忙劝和,“嫂子不是这个意思,哥你误会了。”
他抿抿唇,小心翼翼地说:“是我贪玩,我求嫂子带我来酒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