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莲介绍道:“这块是大公子种植药草的地方,也是我们大公子最宝贝的地方。”
衡如蓉仔细看了看,指着中间一株植物:“中间这一棵,看上去很是特别。”
那一株药草上的花竟然开出了三种颜色,白色、粉色、蓝色的五瓣花朵长在一根绿色的纤细绿茎上。
松莲笑眯眯的,迫不及待地介绍:“这是大公子试验了许多次才培育出来的,叫做异色同株花,一株三色,功效各不同,这白色的花朵清热,这粉色的花朵驱寒,而这蓝色的花朵性温滋补。”
衡如蓉点点头:“这花儿倒是神奇,没想到松莲姑娘也颇懂些医术。”
“衡侧妃谬赞,走吧,我们去那边继续看看。”
松莲和穗岁一左一右地走在前面,衡如蓉和丫鬟芙儿走在后面。
忽而,穗岁感觉背后一阵力道极大的风袭来,身子竟是不受控制地直直地朝着那花圃倒了下去。
随着一声惊呼,整个人摔进了花圃,将那异色同株花压在了身下。
松莲吓得好半天没反应过来,她眼眶一红一拍大腿,一边扶着穗岁起来一边哭道:“完了完了,大公子的心血全在里头……这,这可怎么办呀?!公子好不容易精心呵护才养出来的花……”
松莲急的眼泪流的满脸:“这花纤细柔弱,伤了根系可就活不了了!穗岁姐姐,你怎么,走路不小心一些……”
穗岁想要伸手去拿那花,想着将花拾起来放在帕子里,不料右肩膀传来一阵剧痛,半点都动弹不得。
松莲赶忙让一个小丫鬟去寻府医,又让另一个小丫鬟去寻娄钧。
衡如蓉冷眼瞧着,远远地站在一旁,松莲一脸惶恐焦急,穗岁满心愧疚。
愧疚过后,穗岁的第一反应是如何补救,无论如何艰难,她一定要想法子培育异色同株花赔给娄钧。
第二反应是几人都无事,为何独独只有她被风吹倒了?她看了看地面,清扫的很是干净,并没有滑腻的泥土或者是水渍,她怎么就摔倒了呢?
又看了看前方的树木,风并不是很大,柳叶的枝条被风吹起的弧度并不大。
转头,看向衡如蓉那张高深莫测的脸和她身旁丫鬟讶异惊慌的表情,她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几人在原地等着仿佛等了许久,但不过也就是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娄钧就来了。
他先是看了一眼穗岁,随后看了一眼苗圃。
穗岁愧疚道:“大公子,是我不小心,这花草我会想法子补救。我知道这很不容易,但是我会尽全力去挽救。”
虽然她知道很难,但是她弄坏的,她就要负起责任,至于她是怎么摔倒的,是不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她也会搞清楚。
娄钧笑了笑,声音温和,带着抚慰人心的力量:“无妨,不过是一株花草,这一株三色我本也是不满意,要重新培育的。”
第46章 他竟这般护着她
衡如蓉眼底闪过一丝惊诧,上次九静柳污蔑她偷了发簪,就是娄钧帮着解围,游江踏春那日也是他给了穗岁机会自证,今日,他更是这般护着她。
她毁坏了他最珍贵付出很多心血培养的花草,他竟然半点都不生气。
衡如蓉眼底的怒意越来越明显,周身散发的戾气也越来越重,身旁的丫鬟芙儿小心翼翼地扯了扯她的袖子,衡如蓉才回过神来,恢复往日的平静。
娄钧注意到穗岁的右胳膊一动不动,看向松莲:“松莲,送衡侧妃回去。”
松莲:“是。”
松莲送着衡如蓉和芙儿出去,片刻后,府医带着医女匆匆赶过来,被松勤拦在了院子门口。
府医万分焦急,推开松勤的手想要往里面走:“方才不是松莲姑娘说有人受伤了?还说让我们赶快进去,松勤侍卫,你拦着我们做什么?”
松勤微微颔首:“人已经没事了,劳烦二位跑这一趟。”
说着,松勤从荷包里抓出一把金豆子放在府医和医女的手中,二人没再说什么,笑着走开了。
娄钧走到凉亭坐下,柔声说道:“过来坐。”
穗岁犹豫了一下,慢吞吞地坐了过去。
娄钧:“疼不疼?”
穗岁摇摇头,刚才摔到花圃里面的时候很疼,撕心裂肺的疼,这会儿倒是没什么感觉了。
“靠过来一点,我帮你看看。”
穗岁听话地往娄钧那边挪了挪,隔着衣袖,娄钧一手握住她的胳膊,一手按住她的肩膀,用力一按一转一顶将脱出的骨端送回了远处,伴随着一声响动,骨关节复位。
娄钧松开手:“试着活动活动。”
穗岁试着轻微地转了转手臂,果然胳膊已经好了,看来是刚才摔倒的时候,胳膊脱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