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昌帝的面色越来越凝重:“朕会派人去查一查王家和康家的关系,今日晚上闹的这样厉害,你也早些回府休息吧。”
娄钧告退后,出了御书房在宫门口等穗岁。
穗岁和两个宫女扶着乔雅芷回了明清宫,今晚虽然乱,但好在没有伤到乔雅芷肚子里的孩子。
乔雅芷靠在软榻上,神色严肃地问穗岁:“今晚一桌子的菜,本宫都不能吃?”
穗岁点点头,随后说:“这些饭菜都有问题,若是吃的量少,是没有问题的,可吃的多了,身子会受不住的。”
“这果饮里面有芦荟、芙蓉糕里掺杂了薏米粉、汤里虽然没看到甲鱼,但尝味道熬制的时候肯定是放了甲鱼的,还有,炒青菜里面混了马齿苋……”
“这些东西单独看都是没有毒的,验毒是验不出来,但是寒性大,还活血化瘀,孕妇是绝对不能多吃的。”
乔雅芷能猜得出来这些都是玉嫔做的,她很想将她抓过来问问清楚,再严厉地责罚,可明昌帝如今喜欢她,经常去玉华宫看望她,怕是不会拿她怎么样。
她的心中泛酸,但自己贵为皇后,更加的注重脸面,她又不能当着穗岁的面哭出来,她说:“今日多亏有你,你先回去吧,本宫也乏了。”
……
出了宫上了马车。
穗岁说:“这次的饭菜和青蛇,都是冲着皇后娘娘去的,妇人生产最是凶险,可宫里的女人,就算是孩子平安生下来了,以后怕也是危险重重。”
皇子呛奶而亡、坠楼、落湖、毒杀……一个看护不好,就会命丧黄泉。
娄钧握着她的手:“快了,玉嫔就快要倒了,皇上频繁去她那里只是为了做做样子。”
明昌帝已经知道了王家的打算,就不能再宠爱玉嫔,只不过,在找到确凿的证据之前,不能让人察觉出异样,时常去看望玉嫔,才能让王家放松警惕打消疑虑。
“原来是这样,等皇后娘娘知道真相后,想来心情也会变好的。”
回去的路上,娄钧搂着穗岁,身上越来越热。
自从之前为了存粮禁酒之后,娄钧已经很久没有喝过这么烈的酒了,今晚陪着明昌帝喝了几杯,这会儿竟是酒意上头,有些醉了。
他低头亲着穗岁的唇瓣:“怎么我眼前有两个你……”
虽然娄钧看着眼前的人有些不清晰,但还是能精准地亲到她的唇瓣上,穗岁被他亲的双颊泛出了红晕。
穗岁推他:“侯爷,不要……这还是在马车里呢,一会儿到了侯府,可要怎么进去?”
虽然天色已经暗了,可府门口挂着两个大红灯笼,她可不想让下人们看到她发髻凌乱的狼狈样子。
娄钧勾唇浅笑,抱住了她,将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
“能遇见你真好,能娶到你更好。”
穗岁拍了拍娄钧的背:“侯爷,可是想起来从前的事情了?等回府,我让人给你煮一碗醒酒汤,你这肠胃,可要好生养着。”
……
明清宫的寝殿里昏暗一片,乔雅芷想起最近发生的事情很是伤心,躺在床上暗自流泪。
她贵为皇后,有人三番五次地害她的孩子,偏偏她还不能做些什么,她心里很苦很难受,入宫前竟是不知做皇后能做的这么憋屈。
忽而,她感觉床上一沉,鼻尖传来酒气,她惊慌地想要叫人,嘴巴却立刻被人捂住。
“是朕。”
乔雅芷惊讶地看着眼前的男人,瞪大了眼睛看了好一会儿,借着微弱的月光看着眼前男人的脸庞,的确是明昌帝。
乔雅芷低声喃喃道:“皇上不是在玉嫔那里吗?怎么来臣妾这里了?”
明昌帝摸着乔雅芷的脸庞,柔声说道:“今晚你受了惊吓,朕来看看你。”
明昌帝拖鞋上床,乔雅芷往里面挪了挪,给他让出床上的位置来。
明昌帝躺在床上,他伸手揽住乔雅芷的腰,将她搂在怀里,大手抚摸着她隆起的腹部,渐渐的,明昌帝的呼吸重了几分,低头亲着乔雅芷的耳垂和脖颈。
乔雅芷颤声提醒:“皇上,臣妾有身孕……不方便……”
明昌帝握住她的柔软娇嫩,声音暗哑:“我知道,你别紧张,我有办法不伤到孩子……”
……
春闱将至,去年的春闱由娄钧主持,许多寒门子弟有了机会公平公正的考试,得了进入朝堂的机会。
今年,娄钧在外头置办了两个大宅院,作为学院,资助那些远道而来,进京赶考的寒门学子们在这里免费的住宿。
这些寒门学子得知这个消息后都高兴的不行,进京赶考,花费最多的就是路费和住宿费,能有个地方住,便能剩下许多银子。
娄钧和穗岁商量过,他上朝去忙的时候,穗岁便在侯府吩咐厨房做些吃食送到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