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竹和他在一块三句话都嫌多,越发觉得他不如小时候讨喜了,将宫里主子们交代的事情办妥后就走了出去。
……
另一边,娄缙将江生送出城回来之后,天已经黑了。
他心里五味杂陈,对于朝廷的这桩婚事,感觉自己就像是被卖了一样,为了得到岳丈的帮助还要百般讨好。为了让朝廷放心,言辞举止还要百般小心。
这与青楼那些卖笑卖艺的女子有何区别?
先帝在的时候,淮南王府就是这么憋屈,扶持新帝登基了,淮南王府还是这么憋屈?!
他的心里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或许当年就不该扶持宗室子弟登基,就该扯一面大旗,当即称王!
他心里憋闷找了酒馆,喝了几坛子酒,直喝的烧心烧胃,脑袋晕晕,才摇摇晃晃地回了淮南王府。身上痛了,心里就不那么痛了。
进了院子,正看到穗岁往里面走。
他眸色一深,一把拽住她的手腕:“跟我过来!”
娄缙的嗓音暗哑,不容拒绝,穗岁被迫被他拽到了假山后面。
娄缙松开了手,将她堵在假山里面,宽厚的胸膛将她圈子身下,双手按着她的肩膀,穗岁别过脸去,侧身想逃:“世子醉了,奴婢去给世子煮醒酒汤。”
娄缙往侧面迈了一步,拦住了她的去路,搂住了她的腰,将她按在怀里,大掌抚摸着她的脊背。
穗岁看着他那双满是欲色的眸子,心尖发颤。
脑海中满是曾经疯狂的画面,烛火摇曳的偏殿,他压着她,哑着嗓子一遍又一遍的叫她的名字,一次又一次的疯狂地要她,直弄的她意识模糊,不知天地为何物。
她的呼吸变的急促,下意识地往后退,想要躲开他的亲吻。她双手用力推着娄缙的胸膛,可娄缙狠狠地吻着她的唇,没有半点要停下的意思。
娄缙将她摁在假山上,攥住她的手腕举过头顶,身子紧紧地贴了上来。
第17章 和江澧沅生孩子?
娄缙吻着她的脖颈,在她耳边喃喃低语:“人为什么要长大,小时候多好……”
穗岁偏头侧脸躲开他的吻:“世子何苦日日与奴婢痴缠,早日诞下世孙才是正经!王府不能后继无人!”
娄缙双眼猩红,难以置信地看着穗岁:“你好狠的心,你要我和江澧沅生孩子?!”
“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是什么人?!她还给我下药,这次江生来肯定又带了宫中的秘药……”
“你就这么想让我早死……”
穗岁的脸上忽而有冰凉落下,她震惊地看着娄缙,没想到他的眼底竟然有泪,更没想到江家竟会如此行事。
穗岁咬着嘴唇,还是说了出来:“世子……子嗣是大事……”
娄缙彻底怒了:“我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指手画脚了?!”
二人闹出来的动静并不小,可是有云崖守着,任何人都无法靠近。
云崖还从后山拎出来两只野狗野猫丢到了院子外头,猫追狗,狗咬猫,汪汪汪喵喵喵地叫个不停,掩盖住了里面的动静。
云崖抱着剑靠在院子门口,抬头看着漆黑的天空,心里想着这二人就这么彼此折磨,互相痛苦纠缠,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到头。
另一边,江澧沅派了丫鬟澜萍来请娄缙去清水阁过夜休息,澜萍戴着面纱,见云崖就站在院子门口,捋了捋额间的碎发,扭着腰肢款款地走了过来。
澜萍微微屈膝低头算是行礼:“云大人,世子妃命奴婢来请世子,世子妃刚刚点茶,雪沫乳花,味道极好,请世子过去尝一尝。”
云崖对这位说话趾高气扬,看人鼻孔朝天的丫鬟并不怎么喜欢,她主子还没和世子圆房呢,行事就这般猖狂嘚瑟,以后还了得?
云崖虽心里不喜,但面上还是客客气气的:“姑娘请回吧,世子喝了茶晚上会睡不着。而且,世子这会儿没空。”
“世子正苦于治河之策,奋笔疾书,旁人不得打扰。”
澜萍撇撇嘴依旧不依不饶,她侧过身子奋力往里面看:“云大人,能不能让奴婢进去看看世子?奴婢将世子妃的话亲传了就走。”
云崖皱起了眉头,心里的不悦再也掩饰不住:“澜萍姑娘这是不信我的话?”
澜萍并不在意他的不悦,云崖在她眼里不过就是个传话的工具,是娄缙身边的一条狗,男人嘛,哄一哄就好了。
她从头上摘下一支发簪塞到云崖手里,顺势握住云崖的手,大拇指在云崖的手背上来回地摩挲着,冲他抛了一个自认为十分摄人心魂的媚眼:“劳烦云大人通传一声,奴婢见了世子把话带到就走。”
云崖被她的举动唬了一跳,眼睛瞪的老大,她这是在勾引他吗?怎的和她家主子一样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