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们应得的。”
陈景下意识抬头，朝乔楹看一眼。
“多谢郁先生。”
他没有多逗留，利索的收拾了自己的东西，已经竭尽全力不去在意禁锢在男人怀里的女人，只是在沉重的木门紧闭时，他抬眸望去。
落地窗洒进昏黄的光线，映照在两人拥吻的身上。
准确的说，是男人抬起女人下颚，强迫她仰头与他接吻。
陈景眼眸黯淡一瞬，一扇门板将他的视线隔绝。
郁承烬亲了会儿，把她圈在怀里抱，狭长的眼眸含笑。
“这么恋恋不舍看着他，喜欢他？”
乔楹震惊瞪他，略感无语。
男人轻笑，伸手在她脑袋抚摸。
“也是，乔乔怎么会喜欢那种小男生。”
乔楹，【你别瞎说，我把小景只当弟弟对待。】
郁承烬，“你把人家当做弟弟，有人乐意把你当成姐姐吗？”
乔楹听他那语气里，好像清清白白的他们之间有一腿似得。
【怎么可能，你不要多想。】
她凑到他俊脸上，吧唧一下，亲了亲。
“是不是我多想，你能看透别人心里想什么？”郁承烬见她脸蛋有些浅浅的不悦，“乔乔从小的同情心过盛，还记得下雨天，你送没拿伞的学弟回家，那时候是不是觉得自己像个英雄。”
乔楹那会做过什么事她都不记得了，听到郁承烬的掰扯怎么可能还有什么印象。
肯定是他故意编排出来的。
男人轻声冷嗤，“你送那位学弟回家时，他还不及你高，矮的像只豆丁，你没那种心思，学弟倒是上了心，在学校四处打听你的消息，只可惜后来暑假结束，等开学时，他都高出你一头了。”
乔楹怔了下，印象里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那会初高部都在一片校区，她刚升高一，多少有点成为大人的优越感。
那天下雨，她在路边看到个子矮矮的小学生淋雨走路，她用笔问了他的家庭地址，送他回家是同情心泛滥不假。
但，那也是因为她以为帮助了位小学生。
事后她根本就没在意，等他找上班级的时候，望着窜出那么高虎背熊腰的小孩哥，内心还很害怕的好吗。
学弟憋红了脸，向她表白，把她吓了一跳。
她在学校朋友不多，没人和她作伴，后来还是她去找了郁承烬，寻求了保护。
【我很听话的好吗，很少和男生接触，也没想过和谁交往。】
“嗯？乔乔那时候还想过早恋？”
【不是啊，我才不喜欢早恋，我就是在解释，我很听你的话。】
看着乔楹煞有其事的比划着哑语，郁承烬唇角轻勾。
“小时候听是听话，长大了可就不听话了。”
乔楹缩了缩脖子，她想再受摆布的娃娃也会学着长大，总有一天她会得到理由。
【阿烬，哑语难学吗？】
郁承烬掀眸，女人潋滟杏眸认真凝他，略带水雾的模样，让他心生出股按耐不住的躁动。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乔楹成了哑巴后，她也哭过委屈过，这辈子还能不能恢复说话她更不知道。
学习哑语是她一致要求的。
因为不管别人能不能看懂，她都希望能表述自己想说的话。
初学时，她感到很难，每天要记很久，可她从未有放弃过的念头。
整个乔家，几乎没人和她交流。
似乎不记得郁承烬是什么时候学会了哑语，两人在日常交流中他看得懂乔楹的意思。
直到陈景一时兴起，想要跟着学习哑语，才发现原来哑语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容易。
郁承烬一脸懒散，“这种东西还需要学？”
乔楹眨眨眼，朝他弯唇笑起来。
【你最厉害。】
郁承烬轻佻起眉头凝视着她，乔楹突然意识到‘说’错话了，连忙从他不对劲的怀里起身，朝厨房走去。
男人紧跟其后，他没缠着她非要如何，看了眼餐桌上的菜色。
“乔乔今天下厨了？”
乔楹没想到这男人眼睛还挺尖，一眼就看出来了。
【就随便做做，省得练得厨艺都忘了，当做晚餐吃了呗。】
郁承烬淡淡静静睨她，“乔乔打算让我吃剩菜？”
乔楹白净的脸蛋尴尬了，她哪敢让他吃剩菜，但确实菜剩了不少，扔了怪可惜的。
【没有啊，我打算一个人吃完。】
郁承烬勾唇，“行了，把东西扔在这。想想和我一起去海城玩玩？”
海城？
谢嘉善就是土生土长的海城人。
乔楹从小生在北城，从未出过门，听到去玩两个字，双眸蓄起亮晶晶的光芒。
【真的？真的可以去玩吗？】
“今晚十点飞机，你想去的话，我可以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