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成功惊动里面的人。
秦总。
这个称呼在场所有人都不陌生。
特别是姜倪。
她长睫狠狠一颤,迟迟没敢回头。
那道目光过于炽热,径直落在她身上。
姜倪终于明白什么叫做如芒在背。
其他人也没心思打球了,球杆放下,忙不迭上前同秦既景问好。
“秦总,您今天也在啊!”
“早知道您在楼下,我刚刚就过去给您敬杯酒了。”
“您这是又和陈总他们过来玩吗?”
“怎么就您一人上来了?”
“您要是不嫌弃我们的技术,要不我们陪您来两杆?”
秦既景婉拒,“今晚不太方便,还有事。”
顶着众人好奇的目光,他淡声道:“我担心她迷路,上来接她回去。”
“她?”
这里的都是他们的熟人,除了前不久才进来的那一个女人。
撞上姜倪的目光,秦既景眼神锐利,好在转瞬即逝。
他像是看好戏一般突然笑了声,“玩够了吧?”
“时间不早了该回去了,都在等你。”
姜倪:“……”
完了。
第34章 抖什么?
在众人好奇打量的注视下,姜倪屏住呼吸放下手里的球杆,视死如归的走向秦既景。
因为有旁人在,她表面上看起来没什么异样,笑容得体。
她轻声道:“我上来透透气。”
秦既景颔首,没应声。
动作自然的圈住她的腰身把人带到身边,随即不紧不慢地侧目看向其他人:“不打扰了。”
“啊好的好的,秦总您慢走。”众人受宠若惊,目送他离开。
从里面出来,电梯就在右手边,姜倪下意识往右边走,腰上的手力道加重,将她带去另一边。
嘶。
姜倪脚步沉重,被迫跟上他。
趁身边没外人,她赶紧和他解释:“我真是上来透气的,凑巧看到他们在打球,我之前没玩过……”
“嗯。”他脚下未停,不知道信没信她的话,并未松开钳制住她的手。
姜倪委屈瘪嘴,“我也没做什么呀,你别生气嘛。”
她这话无疑是在火上浇油。
“没做错事,怎么清楚我在生气。”他垂眸,目光落在她唇上,“慌什么?”
“……”
姜倪真的是百口莫辩。
她发誓,自己一开始真的是上来透气的。只是恰好发现在台球厅玩的那几人,都是京市一些大佬。
她对台球当然没兴趣了,当时他们发出邀请的时候,她想着走个过场,然后加上联系方式。
万一之后有合作呢。
她如今在京市可谓是孤立无援,总要拓展一些自己的人脉,以备不时之需。
姜倪也不知道自己被带进了什么地方,大概是供这里贵客休息的房间。
里面没有开灯,从窗边望出去还能看到长安街的繁华街景。不过她这会儿没心思欣赏,注意力都在身后的男人身上。
唇上痛意袭来,疼得她下意识皱起眉。
“一个人来的?”
“我是谁?”
“和他们投缘?”
“没、没有……”她断断续续的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
秦既景几乎是以完全掌控的姿势,将她困在他与落地窗之间,她无路可退,只能仰头讨好似的回应他,试图压住他的戾气。
长裙的肩带不知道什么时候松了。她出门前精心打好的蝴蝶结,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在他指尖坠落。
他动作并不怜惜,轻而易举掌握她的心跳。
大抵是从来没有被这样屈辱的对待过,没多久眼底便开始弥漫雾气。
“抖什么?”
男人在她颈间喘息。
仔细感受着那颗因为害怕紧张狂乱的心跳。
听到他的声音,姜倪没忍住,开始轻轻抽泣起来。
“不是才哭完?”他抬头,目光清冷,好似做坏事的那个人并不是他。
秦既景意有所指,说话间,指尖擦过她的颊边,留下一抹潮湿。
姜倪哭得更厉害了,这次干脆转过头去,理都不理他。
直到哭到身子发颤,一副快要昏厥过去的样子,秦既景才大发慈悲的将她轻松拎起,抱到一侧的床上。
两人面对面,她坐在他的腿上,背脊挺直。
吊带早就开了,长裙松垮垮的坠堆在腰间,窗外朦胧的月光伴随着周边建筑的光晕倾泻进来,温柔的洒在她裸露的脊背上,轻吻着那对因为抽泣而振翅的蝴蝶骨。
到底是心软,秦既景帮她擦着眼泪,语气温和下来,“打完电话,为什么不回去。”
姜倪倔强的别过头,不给他擦,拒绝交流。
秦既景胸腔微微起伏,像是叹了口气。伸手去提她腰间的裙子,想要拉到肩膀处帮她重新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