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年浑身一颤,想什么呢?他家公子爱慕的只有许小姐!和江小姐只是好友罢了!
尽管心里这么想,可丰年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
跑到人群处,吕代宗紧绷的神经才放松下来,他的心跳如擂鼓,忙不迭地跟自己大哥讲着刚才发生的事。
吕耀祖一脸无语,这要不是他弟弟,他早就一脚踢过去了,整什么幺蛾子。
“噤声!圣上最厌恶这些邪魔外道之事,这话你要是让别人听见,就等着掉脑袋吧!”
吕代宗一脸委屈,乖乖放低了声音:“不是啊哥,我真听见了,她还说要砍我手指,反正我以后会被做成人彘,多一根少一根没区别,但是她嘴根本没动!”
吕耀祖深吸一口气:“闭嘴吧你,跟我过来!”
他抓着吕代宗的领子生拖硬拽到树林里,这才开口:“她说你会被做成人彘?”
吕代宗疯狂点头,委屈巴巴地看着他。
“哥,你说要是真像她说的一样,我会被做成人彘,那可怎么办呀!”
“有父亲和我在呢,你怕什么?谁敢动你?”
吕耀祖拍了一下弟弟的后脑勺,“这样,我让人去把她抓过来,一来呢,替你出口恶气,二来呢,咱们兄弟俩也能从她嘴里撬出来她到底用了什么妖术。”
吕代宗忙不迭点头:“好好好,快去,敢得罪老子,非把她皮给她扒下来。”
话一说完,就又挨了吕耀祖一巴掌。
“你傻吗?这周围都是侍卫,要动手也是回去再动手!”
第4章 真想一拳打上去啊!
围猎结束,皇帝和众位大臣们一起回来,江稚鱼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便宜老爹——江昭荣。
倒也不是说他有多帅,主要是他捂着屁股走的姿势特别显眼,轻而易举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江素兰来得迟,站在江稚鱼旁边,看见自己父亲受伤,险些撅过去。
江稚鱼连忙扶住她:“不至于不至于,还没到他死的时候呢。”
江素兰:?
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歧义,江稚鱼连忙改口:“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老爹他吉人自有天相,只是受了点伤,不打紧的。”
【淦,差点说漏嘴,不过原主爹要等皇帝死了才死呢,还有时间。】
听到自己父亲没事,江素兰这才松了一口气。
心里也断了和江稚鱼谈谈的想法。
不管怎么说,现在能肯定的是她这个妹妹知道未来会发生的事,不论是怎么得来的,这件事被别人知道都是个隐患,先帝痴迷长生而死,现在的皇帝对这种事情深恶痛绝。
一旦隔墙有耳捅了出去,相府才是真正的到头了。
不如就按现在这样继续下去,左右她也能听到,也能帮着暗示父亲。
未来,也并不是不能改变的。
江素兰这么想着,看江稚鱼的眼神亲切了许多。
江稚鱼看着她,不由得想起了书里江素兰的结局,唏嘘着。
【可怜啊,痴心苦等十七年,却不知萧思远心里根本就没有自己,只把她当一个可以拿来炫耀的东西,更是在心上人一句话后,便毫不犹豫地起了杀心,用一块玉佩,草草结束了她的性命。】
江素兰愣住。
她抬眼怔怔看向皇帝旁边的萧思远,萧思远笑得温文俊朗,似乎是感受到了她的目光,还朝着这边微微点头。
江素兰心里顿时涌起了剧烈的厌恶感。
看她一脸失神,江稚鱼忍不住开口:“你不会还想着他吧?”
【救大命啊,他可是想要你的命啊,你要是敢说一句想,老子打爆你脑壳,玉佩上的毒也白清了,药也白抹了……】
听着妹妹喋喋不休的抱怨,江素兰并没有觉得厌烦,她轻笑着,没回答江稚鱼的问题,反而问她:“为什么要给我送这块玉佩?”
是想让这玉佩时刻提醒她,不要重蹈覆辙吗?
江稚鱼歪歪脑袋,一脸天真:“我就是觉得这块玉佩好看。”
【才怪!就冲你嫌弃老子那个劲,不管我送啥你都会丢,但你心上人的肯定舍不得丢。】
江素兰一怔。
但她不得不承认江稚鱼说得对,如果听不见她的心声,自己真的不会收她的任何东西。
可是,为什么会到这个地步呢?她们可是亲姐妹啊,为什么自己会这么厌恶江稚鱼呢?
江素兰沉思着。
看她不说话,江稚鱼也没在管她,注意力落在中间。
猎来的猎物堆在中间,什么兔子、小鹿、老虎、熊等都被堆到一起,各位皇子和公子们都意气风发,等待着皇帝的夸赞。
江稚鱼对其他人没什么兴趣,只是眼神落在坐在轮椅上的一个人。
一袭青色衣衫,低垂着眉眼,仰月唇微翘,似笑非笑,一举一动皆如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