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外祖母,外面风大,咱们回去再说。”
江稚鱼掺着她往里面走,一边悄悄给她把了把脉。
【不错不错,身体倍棒!】
回了屋内,许家众人排排坐,听江稚鱼给他们讲故事。
虽说许耀文寄给他们的家书内已经告诉了他们前因后果,但山匪那一段,他毕竟没有经历,只能潦草带过,虽然报了平安,但还是让众人心生担忧。
等江稚鱼声情并茂,肢体演绎了一遍,众人才皆松了一口气,但还是有几分后怕。
“对了,此次我立了功,圣上封我做了翰林院侍读学士,主管科举一事。”
闻言,众人脸色皆是一变,满座皆惊,好一会,才消化了这个消息。
许言礼眉梢间满是喜色:“科举一事事关重大,圣上将此事交与你,定是十分信任、十分看重你了。”
他虽这么说,但还是觉得说轻了。
这几句话,还是不足以形容皇帝对江稚鱼的重视。
几个舅舅们也皆是满脸喜色。
江稚鱼点点头,喜悦过后,许家众人也不禁担忧起来。
“春日里,便是会试了,在此期间,无论何人找你,你都不能与他们单独相处,若有来历不明的财物交由你,你也决计不能收下,也万不可与其他学子们单独交谈,让旁人抓到把柄。”
许言礼一句一句耐心嘱咐着,除了这些,还举了好一些试前收买的例子,几个舅舅们也在一旁补充着。
江稚鱼听着,不停点头。
“坏了,”正说着呢,二舅舅突然一拍脑袋:“这一次的会试,柏简岂不是也要下场?!”
众人本还在疑惑看他,一听他这话,顿时反应过来。
是啊!柏简!
许悠然眉间微蹙。
江泊简上次回来,还是在相府那一次的休沐,自那次后,柏简便找到了自己,称要专心在书院内读书,日后休沐也不回来了。
儿子勤学,自己自然是欣喜,便答应了下来,便是和相府那边决裂,也不曾告知江泊简一句,唯恐影响到他。
可如今……
若是柏简高中,难免有人闲言碎语,说是稚鱼与他串通,可若是不中……
气氛一时间冷了下来,江稚鱼倒是无所谓:“下场便下场,只要我们自己身清,旁人的闲言碎语又能如何?”
“更何况,柏简可是多日未曾回府,我也未见他一面,圣上定是知晓的,外祖父、外祖母,娘,还有几位舅舅们,不必担心了。”
【要是有人搞事情,那我这两天就要删点东西了,不是删内存,还是删掉我仅存的那点素质。】
众人:“……”
她这般说,众人也不再开口,江泊简下场一事,圣上应当也是知晓的,便是不知,朝中大臣们听到这个消息,自然也是会同圣上说的。
之后,便看圣上的选择了。
……
消息传得自然是极快的,还没等到第二日上朝,夜间时,便已经传到了众位大臣的耳中。
紧接着,便是一波商议。
安乐侯一党聚在侯府,“砰!”的一声,华贵的茶杯重重砸在地上,登时四分五裂。
“废物!一群废物!锦州之行我便让你们派刺客暗中刺杀,可结果呢?刺客全军覆没,他们几人,毫发无伤地回来了,尤其是那江稚鱼,还立了大功,被圣上予以重任!掌管科举!我养你们有什么用?!我还不如养一群狗!那狗看见仇人,还能冲上去咬几口!”
安乐侯怒不可遏地咆哮着,屋内的几人被他骂得是头都抬不起来。
“之前是谁和我信誓旦旦地保证,刺客出手,定把她拿下!现在呢?!江稚鱼在圣上心内的地位是越来越重,一群没用的东西!”
御史尚愈上前一步,宽慰道:“侯爷,此事并非没有转圜余地。”
安乐侯咬牙切齿:“还有什么转圜余地?那江稚鱼邪性的紧,若真让她掌管了科举,那我们安排的人,岂不是都要被她揪出来?!”
尚愈轻声道:“任她再邪性,也没有万事皆知的道理,更何况,在下打听到,她的胞弟,江泊简,也会下场。”
都是聪明人,他这么一说,众人也便知了他的意思。
“只待明日上朝便好。”
……
翌日清晨,早朝时,福平刚公布完任命江稚鱼为翰林院侍读学士时,一大臣便走了出来:“圣上,臣有异议。”
皇帝轻掀眼皮:“讲。”
“臣听闻,江侍读学士的胞弟江泊简,此次也会下场,两人为亲姐弟,臣恐对其他学子,有失公平。”
他话说完,又有几个大臣跟了出来,纷纷道:“臣等附议。”
皇帝眼神环绕一周,语气平淡:“其他人呢,可有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