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柏川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不好看吗?你男朋友精心打扮,就是为了给你看。”
他的眼神那样灼热,那样直白。
季瑶耳垂发热,她双手搓搓脸蛋,想要降温,结果反而酿成‘惨祸’,白里透粉愈发明显。
超可爱。
祁柏川着了迷,没忍住在她脸上吧唧一口。
季瑶一下子呆住了,杏眼睁得溜圆,回过神来要打他。
祁柏川双手举在头两边以投降的姿势起身往后退,他挑了下眉,看上去坏得不行,又若无其事的岔开话题:
“或许我们该吃生日蛋糕了?”
他将蛋糕拿出来,玫瑰花摆在长桌上,开了瓶红酒,又点上几根蜡烛,氛围感瞬间就出来了。
行动力很快。
啪一关灯。
祁柏川回头看季瑶,他站在长桌边,冲她歪头笑,烛光映衬下五官深刻立体,略带攻击性的眉眼又痞又坏。
他说:
“过来坐吗?”
说着已经拉开了椅子。
浪漫又真挚。
季瑶深吸一口气,又想哭又想笑,来不及穿鞋,光着脚丫冲过去抱住他,下巴支在他颈窝处:
“有时候真得觉得就像一场梦。”
“但是你刚才撞过来,我胸口还挺疼,应该不是梦。”祁柏川捏了捏她的耳垂,咦了声:
“还会变红,是真的。”
“我讨厌死你了!”季瑶羞恼地说。
“可是你搂我很紧,是不是也喜欢死了?”祁柏川问。
他说着,双手掐着季瑶让她站在自己脚上。
“不是。”
季瑶非要说反话,并且在他脚上重重踩两下:
“疼不疼?疼不疼?!”
报复起来也是可爱的。
祁柏川咳了声,任由她踩去:
“你轻,而且我没有甲沟炎,所以不疼。”
季瑶泄了气,没招儿,拿脑袋撞了撞他的胸膛:
“跟你说话好累。”
“那就跟我亲嘴儿?”祁柏川试探道。
季瑶立刻抬头,松开他噔噔噔跑到椅子上坐下,一本正经:
“我得吃蛋糕。”
祁柏川闷笑出声。
他觉得自己现在应该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其实季瑶最近两年都没有过过生日了,就连她自己也会习惯性默认不过,生日快乐歌响起的时候,她眼圈骤然红了。
好丢人。
怕祁柏川看见笑话,自个儿偷偷抿掉眼泪,呼一口吹灭蜡烛。
没忍住冒出个鼻涕泡。
季瑶赶紧拿纸擦干净,隐秘地抬眼偷偷去瞥祁柏川,那人正笑盈盈看着她。
真是什么洋相都被他看见了。
她低头,小口小口吃蛋糕。
祁柏川开了个暖色调的灯光,偏昏黄一点,好像就这样静静坐着,直到天荒地老也没什么不好。
“你......这段时间......”季瑶有些犹豫地开口,又怕真的不小心说一些无意中会伤害到祁柏川的话。
“解决了一点麻烦,以后,我的身后不会再有祁家了。”
祁柏川答。
季瑶愣了愣。
祁柏川在她面前打了个响指:“别担心,这是好事。”
季瑶哦了声。
她又吃了一口蛋糕,忽然抬头望向祁柏川,说:
“以后,我们是家人。”
她很少做出这样那样直白的表达,却也总是愿意和祁柏川站在一起。
他抓了抓头发,笑了:
“好。”
兜里的对戒摩挲了一遍又一遍,还是不知道该怎样送出去。
他觉得应该找个更合适的场合,这一晚上已经够折腾,季瑶眼下的乌青令人心疼,她该去好好睡一觉。
于是祁柏川没有拿出来。
然而这天晚上,他躺在床上许久辗转反侧都没有睡着,于是打开门跑到猫猫玩具屋,把后半夜刚刚入睡的叼馋吵醒,神神叨叨说了好久的话。
叼馋困死了,有一搭没一搭地喵呜叫,它不知道这个两脚兽在说什么,或许是打算早点出门打猎。
祁柏川把睡成死猫的叼馋放下,揣着对戒偷偷摸摸潜入季瑶的房间。
他头一次干这事儿,心里一个劲儿‘卧槽卧槽’‘我是个变态’地想,一边脚步不停,刺激得心跳加速头皮发麻。
祁柏川蹑手蹑脚的呼出一口气,走到床边。
他擦了擦手心的汗,把戒指拿出来,悄无声息地套进季瑶纤长的手指上。
戒指推到底的那一刻,祁柏川浑身畅快无比。
他欣赏了片刻,像喝醉了酒般,晕乎乎的走出了季瑶的房间,轻轻带上门。
搞定!
不知过了多久,季瑶睁开眼,翻了个身把被子往上一拉,蒙头将自己盖住了。
真的好傻。
因为太过兴奋,第二天早上祁柏川直接睡死过去,和叼馋并无两样,一睁眼已经是下午,他洗漱完套上衣服,没瞧见季瑶,屈指敲了敲她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