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么温柔(127)

于是祁柏川疯了一半又清醒过来。

穿上衣服,下去,找了一圈,调监控。

怒气在一件件事中疯涨,最后被一串糖葫芦平息。

未免太不可思议。

祁柏川回到家,后知后觉的回过神,将那串糖葫芦放在桌面上假装不在乎,过了一会儿他又走过去观察,难以想象它到底有什么神奇的魔力,其中又蕴含着多大的力量。

季瑶将那两本书放进了书房里,祁柏川的办公桌旁边。

祁柏川看着她出来,追问:

“为什么要放在书房里。”

季瑶说:

“自己想。”

“是以后陪我一起办公的时候看吗?”祁柏川亦步亦趋跟着她。

季瑶摇摇头,转过身跟他对视,故意道:

“只是因为书房看书氛围好一点。”

祁柏川得了答案,自己把自己气走了。

于是这天中午他又给季瑶煮了一锅白粥,严肃地说这是对她的惩罚。

“我不想喝。”季瑶说。

祁柏川端着白粥递到她面前,冷嘲热讽:

“你以为你有选择的权利?”

是了,他们已经经历了恋爱分手破镜等一系列事情,现在并没有重圆,现在处于相互折磨的状态,换个潮流的名词叫‘强制恨’。

“那我可以不喝。”季瑶梗着脖子道。

祁柏川挑起她的下巴,眼神狠戾:

“别逼我灌你。”

季瑶蹭地站起来,她站在沙发上处于优势,从祁柏川手里夺走粥,细白的手卡着他的下半张脸:

“少发神经,信不信我灌你。”

祁柏川愣了一瞬,而后勃然大怒:

“倒反天罡。”

季瑶把白粥直接撞到他嘴边,先发制人:

“好了,现在这碗粥沾了你的口水了,为了践行光盘行动,麻烦喝光。”

她礼貌的把碗递到祁柏川手中,又礼貌地说。

祁柏川声泪俱下,端着白粥的手不停颤抖,他痛苦地闭上眼:

“我就知道你这个狠心的女人一直都嫌弃我。”

季瑶走到餐桌前吃饭:

“答对了,奖励白粥一锅。”

祁柏川:“.........”

那串糖葫芦后来没有被吃,放着放着竟然放坏了,祁柏川将里面的核剜出来,用温水浸泡一夜,然后暴晒,再浸泡,再暴晒,反反复复。等到种皮破裂,他买了盆土,将种子埋进去,放在阳台上。

每天都要上供一样浇水,闲来无事就要走过去看看。

他说要种一棵山楂树。

尽管听起来并不可靠。

马上要放年假,公司的事情繁多,祁柏川并非能时时刻刻守着季瑶霸占她身边的地盘,偶尔简铮也会催命一样打电话,他不得不赶去明江市处理事务。

临走前祁柏川恶声恶气的红着眼对季瑶讲:

“敢跑弄死你。”

季瑶眼都没抬,一巴掌打在面前人脑门上摁着他的脑袋把人摁出家门:

“再说弄死你。”

祁柏川声泪俱下的进了电梯。

尽管再次分隔两地,这一次却和从前不一样了。

所有心事摊开,不再隐瞒的日子就不再有负担,好像自从爱里夹杂了恨之后,这场关系平衡了许多。

把恨挂在嘴边,把爱藏在心里。

季瑶的论文写作终于提上了日程。

她白天写写论文,看看书,偶尔给祁柏川种的山楂浇浇水,他特意嘱咐过。

晚上祁柏川会准时打开视频,疑神疑鬼的问她有没有见什么不正经的野男人。

“现实中没见。”季瑶回答。

视频中祁柏川的背景看上去还是办公室,他大惊失色,一张出挑的脸拱到镜头前,痛斥:

“你果然在手机上偷偷看了。”

指的是白会嘉不定时转给季瑶的腹肌男模视频。

“所以呢?打死我?”季瑶反问。

祁柏川发出一串叽里咕噜的言语:“%¥*&*#@#¥!*&@%……”

季瑶嫌他吵,把手机反叩在床上,再次聆听那边破防的声音。

等那边吵累了,她举起手机,柔声道:

“我要去洗漱了。”

祁柏川不情不愿地挂掉了电话。

季瑶穿上翻毛拖鞋走到洗手间刷牙洗脸,水龙头打开,温水轻轻撩在脸上,她不经意间碰到额头上凹凸不平的疤痕,手指在上面轻轻摩挲。

洗漱完抽了张洗脸巾擦干净脸上的水珠,季瑶抬头望着镜子中的那张白皙纤瘦的脸,微微俯身凑近了些。

疤痕看得更加清楚了。

她拨弄下来一点碎发想要遮住疤痕,可惜碎发被打湿了,没有任何效果。

季瑶闭上眼,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小片阴影,她静静站了许久,转身走出去,关灯上床。

第二天吃完早餐,季瑶戴上帽子围巾出了门。

天气越来越冷了,一场雪过后,路变得更不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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