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乔特的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又有些不爽，“你别想骗我了，你大师父已经跟我说过了，你那个项目，是二十年前的一个项目，那个病毒确实有点意思，但也远没有我的实验室厉害，你为什么要选择他们，放弃我？”
说着，他看着姜糖的眼神满是嫌弃，觉得她没眼光。
见状，姜糖也不生气。
她在他对面坐了下来，把手上的资料递给他，“是，你说的没错，那个实验室确实没有你的厉害。”
乔特挑眉，帮她接话道：“但是……”
姜糖抿唇笑了下，“但是，这个实验，对我有特殊的意义，我必须要先把这件事解决了才行。”
说着，她打开文件，指了指名单那一行。
乔特低头看去，看到“宁文海”和“风长水”两个名字的时候，总算是明白过来了。
他看着她，“是为了你师父？”
姜糖点头，“这是三师父和六师父没有完成的项目，因为这个，他们也付出了很多，所以，我一定不能让他们留有遗憾。”
行吧，这个理由倒算是能说得过去。
乔特勉强能接受了，但还是不大高兴，“那你还说我的实验室不如这个厉害。”
闻言，姜糖笑了下，“综合来说，你的确实是要更厉害的，但是，这个病毒，你的实验室也研究过吧，也没有很好的解决方案吧。”
听到这话，乔特沉默了下来。
确实是。
他喜欢做研究，更喜欢有挑战性的东西，当年华国爆发病毒，自然会引起他的兴趣，就去研究了下。
他研究出了能预防70%的疫苗，但作用也只是当感染时能削弱一些病毒的强度，但并不能完全预防，更不能保证没有后遗症。
只不过他的研究项目太多，没多久他就有了新的感兴趣的东西，就把这件事放下了。
这会儿听到姜糖提起这事，他才又想了起来。
他看着她，哼了声，“那也没什么必要研究了，现在又没这种病毒了。”
姜糖说：“万物相通，这个道理你应该懂的。”
懂。
当然懂。
他就是不爽她之前为了夸这个实验室踩他的而已。
看到他的表情，姜糖也明白了过来，不由有些好笑。
“是我说错话了，我向你道歉。”
闻言，乔特耳朵一动，瞥了她一眼，见她表情还算诚挚，这才哼了声，“行吧，原谅你了。”
说着，他又看着手上的资料，看着项目内容，眉头皱了皱。
他想起了一件事。
只是不知道该不该和姜糖说。
注意到他的表情变化，姜糖扫了眼他手上的资料，想到了什么，眉头一拧。
她表情严肃了几分，问道：“你知不知道零度实验室。”
听到这个名字，乔特眸光微闪，下意识扫了眼手上的文件。
姜糖一直盯着他，没错过他这一眼，她拳头一下子就捏紧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问道：“病毒，就是从这个实验室里出来的是不是？”
乔特抬眸看向她，两人对视几秒，最后他还是点了下头，“有可能。”
“我也是后来才发现这件事的，在病毒爆发的前两年，有一天，我突然收到一份文件，是零度实验室发来的，邀请我去参加，说他们有个项目，其中有几个成分就和这个病毒的一致。”
他每天接收的文件太多，很快就把这件事给忘了。
他一向不喜欢零度实验室，更不会把他们放在心上，那次之后，还让人屏蔽了零度实验室的账号。
也是之后，听到华国怀疑病毒是从零度实验室来的，他才突然想起来了。
“我一向不喜欢管外面的闲事。”乔特看着姜糖，抿了抿唇，觉得这话有些不近人情，但还是说了出来。
他本来就是这样的人。
如果不是她聪明，能解开他的题目，对她，他也不会多看一眼。
姜糖自然知道，也并不怪他。
“你没参与吧？”她问道。
“当然没有！”乔特的声音一下子就拔高了，眉头紧紧皱着，“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他虽然没什么心，但还真不喜欢做什么害人的事，只是单纯喜欢做研究而已。
他的实验室，也没有主动去制造病毒，相反，大半还都是各种解毒的东西。
而且，零度实验室的做派，他向来看不上。
她这么问，把他和那帮畜生放在一起，简直就是在羞辱他的人格！
姜糖看着他，嘴角缓缓勾起一抹笑容，“抱歉，随口一问，不要介意，不过，你这么说，我倒是放心多了，我果然没看错人。”
她也不是什么人都结交的。
一个有能力但人品极差的人，比无能的人还要更加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