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最后，她的眼神也一点点凉了下来。
玛吉也笑了出来，“好啊，那我也要好好领教一下丘九言徒弟的厉害了。”
说着，她就打开了直播。
是她的错，能以一己之力灭掉零度的人，怎么可能会是泛泛之辈。
从今天起，她不会再有一丁点儿大意的地方了。
她的直播一打开，就有几十万人涌了进来，上面的数字也在疯狂涨着，她的伤口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
注意到这一幕，姜糖脸上的笑意浅了几分。
下一秒，她状似不经意般说道：“听说之前在玛吉大师这里买过神水的人刚出了车祸啊。”
说起这个，其他人也想了起来，纷纷说起了这件事。
但显然没人将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并没有怀疑到玛吉身上。
玛吉也有些挑衅地朝着姜糖看了过来。
想借此削弱信力？想得美！
姜糖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心里对这一点也早就有了心理准备。
不着急，慢慢来，一次两次是巧合，那么三次四次五次呢。
一旦埋下怀疑的种子，那终有一天，小小的种子也会破土而出，长成参天大树。
届时，就是不知道她能不能扛得住了。
她恐怕是不明白一个道理，当信仰坍塌的那一刻，曾经有多奉若神明，那时便会爆发出多大的恨意。
因果循环，向来如此。
她等着那一天的到来。
她坐了下来，同样打开直播。
因为两人的赌约，她的粉丝也涨了很多，当然，凑热闹的居多，其中还有不少是玛吉的粉丝。
他们之前骂她，被贺忱一下子揭开了他们的马甲，现在全都是实名制的，他们说话也收敛了很多，不敢再随便骂人了。
但越是这样，他们就越是憋屈，转而又想出了另一种办法。
只见他们一个个都在底下刷起了“玛吉必胜”，“姜糖必败”之类的话。
姜糖见了，忍不住笑了起来，露出一口亮白的牙，问道：“想骂我又不敢骂我，想打我又打不到的滋味儿是不是很爽？”
这话一出，弹幕里静了足足有三秒。
黑子们看着姜糖脸上灿烂的笑容，回想着她的话，气得脸都扭曲了。
长得好看有什么用，心还不是黑得很。
气人，实在是太太太气人了！
没见过她这么嚣张的。
瞬间，他们在底下刷“姜糖必败”刷得更疯狂了。
姜糖看着，也不生气，还帮他们出主意道：“你们这样不行啊，一点心意也没有，还不痛不痒的，不如你们拿个白布，亲手写出来，记得一定得要是白布啊，这个晦气，我看着心不顺。”
别说，还真有黑粉这么干了。
然而一亮出来，姜糖又说：“哎你这字也太差了吧，狗爪子都能写得比你好。”
“还有你的，都是字如其人，字写成这个样子，想也知道你人好看不到哪里去。”
“……”
但凡是来一个，她就点评一个，夹杂着人身攻击，气得那些黑粉眼睛都红了。
有个黑粉直接破防，不顾自己是实名的，直接骂道：“就你长得好看，你最好看！”
不成想，姜糖看到这话，摸了摸自己的脸，认真地点了下头，“谢谢夸奖，我也觉得我确实挺好看的，不过最好看嘛，这个我就先不认领了，毕竟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美女之外有美女，我还是谦虚一点的好。”
黑子们：“……”
啊啊啊啊啊更气了！
这人的脸皮怎么这么厚！
他们气得都快哭出来了。
此时，三不管。
夜幕降临，各种肮脏的东西也开始活跃了起来，反而衬得这里的夜色更加生动了起来。
一只修长的大手正握着手机，看着姜糖，眼底的笑意越来越深。
卫东骏也听到了，忍不住“啧”了一声，“小师妹有时候真是气死人不偿命啊。”
以前大师兄和他说这话的时候他还不太相信，毕竟小师妹长得这么好看，脾气又好，再气人能气到哪里去。
现在他可是见识到了。
不用看也能知道那些黑粉们有多憋屈了。
你说说，惹她干嘛啊。
听着他的话，贺忱开口道：“姜姜的脾气已经很好了。”
否则的话，但凡是换一个人，那些黑粉早就倒霉了。
风水师杀人，哪里会留下什么痕迹。
他们也就是仗着她脾气好，才敢这么肆无忌惮地欺负她了。
想到这里，贺忱的眼眸也沉了下去。
他指尖轻轻划过屏幕，虚虚摩挲着姜糖的面颊。
卫东骏听了，嘴角抽了抽，懒得理他。
就姜糖，那是能被人欺负得了的？他这滤镜未免也太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