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单手将电脑放到别处,拽着她往前一扯,李书妤稳稳当当的跨坐在他的身上。
身体不稳,她慌忙伸手揽住了他的脖子。
李书妤低头看着他,两人靠的很近,他伸手解开了她身上宽松的衬衫扣子,白皙的肌肤和锁骨露了出来。
“······让我穿你衣服,为了这个?”
“不是。”
最开始不是因为这个,可他也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温香软玉在怀还能无动于衷。
温热的呼吸只往衣服里钻,白皙的腿因为他刻意撩拨的举动夹紧了被子,却更贴近他发烫的身体。
和几天前不一样,房间里的灯亮着,她很容易就能看到这张矜冷漠然的脸,逐渐失控。
以前就是这样,他看着不可接近,可是床底之间,她有时会成为掌控者和主宰。
他比之前成熟了,也比之前更会撩拨。
觉得差不多了,他移开两人之间阻隔的被子,将李书妤毫无障碍的移到自己身上。
低头企图拿掉最后一点屏障,咬在她莹白的肩头。
李书妤回神。
“……不要!”
他抬眸看她,眼底尽是深波。
李书妤双手抵在他紧实的胸膛,潮红着脸问:“这里有······”
自然没有。
“那不行。”李书妤想要从他身上下来,重复:“那不可以。”
虽然身体依旧很热,可李书妤拒绝的态度尤为坚决。
要怪就怪许况方才的那句“生一个。”
他这句话说的太有杀伤力,李书妤不仅拒绝,还伸手捂住了平坦的肚子,像是害怕他弄个孩子进去。
许况没说话,只是安静看着她。
看得李书妤心里发虚。
“还······还痛呢。”她找到一个理由,“你之前太粗鲁了,我还痛呢。”
许况冷笑,“我看看哪里痛。”
李书妤裹紧了被子,只露出一个漂亮的脑袋,“没措施,万一有小孩儿了怎么办?”
果然,这话一出许况当即沉默下来。
“孩子”不愧是当代大好青年的性/缩良药。
“对我这么有信心?”
一次就怀?
李书妤笑,“我很相信你的,你很厉害。”
再说,他哪回是一次就停?
李书妤觉得,对话再进行下去,会变成“不进去”的渣男经典语录,可许况貌似不是特别渣,掀开被子去浴室冲凉了。
等他回来,为了缓解空气中淡淡的冷凝和尴尬,李书妤主动找他聊天。
“刚才那个阿姨是谁呢?”
许况擦着头发,“邻居。”
有时会帮他看着这处房子。
“她怎么叫你小盛,你原来姓盛吗?盛况,还挺好听。”她淡淡点评。
许况并不想提自己过去的事情,见李书妤没话找话,应了句:“不是盛况,原来叫盛赟。”
李书妤闻言抬头,带了几分好奇,“哪个yun?你居然还改名字了。”
许况继续看文件,低头时脖颈的肌肤冷白,又恢复了禁欲疏冷的模样,简言意赅:“文武贝。”
李书妤揪着被子,低声道:“你是你爸妈文武双全的宝贝吗?真会取名字呀,我妈就不一样了,给我取名‘书渝’。”
张挽俪给女儿取名“书渝”,“渝”的本意是改变。作为大学汉语言老师的张挽俪不会不知道,给女儿取名“书渝”,可能是在讽刺李修鸣背叛感情。
别人的感情是“矢志不渝”,李修鸣用实际行动书写了见异思迁。
可能是李修鸣也察觉到了妻子的暗讽,在登记时改了一个字。
她有时候觉得,妈妈天生就是她爸的克星,说话做事,总能精准的刺到李修鸣敏感的神经。
哪怕后来离婚了,也纠缠了近十年。
想起父母,李书妤情绪突然有些低落。
原本一直在说话的人突然没声音了,许况神情很淡,应她的话:“他们可能是这个意思。”
毕竟那时候,陈心岚还和盛江很恩爱,而许况又是他们的第一个孩子。自然如珍如宝的细心对待。
后来据盛江说,那时候小岛还很落后,得父母一方去登记处登记户口,陈心岚忙着带孩子,他一个人去登记的。
在工作人员问到,你家孩子叫什么名字,初为人父的盛江一激动,忘了。只记得和妻子讨论过,名字的含义是珍贵的宝贝。
反正无外乎“宝”、“贝”、“珍”这些,再不就是“矿”。
这里头有的字太像女孩儿,在后面排队的人催促下,盛江脱口而出“矿”。
怕回去被妻子骂,又在这个读音里挑了一个看起来还可以的字。
名字是这么定了,可从小到大,周围人和父母都叫他“盛赟”。
后来跟着母亲去了滨州许家,陈心岚给他改了姓名,直接叫“许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