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打算将地点定在国外,可设计主纱的时候和设计师商量,发现如果赶工,婚纱在十月就可以出来。
十月京市的气候也很不错,又恰好有宜婚嫁的日子,李书妤也不想来回奔波,于是就将地点定在了京市。
正式举行婚礼的前几天,许况处理公司的紧急事情,临时召开公司高层会议。会议结束已经近十点,回到家时有些晚了。
为了婚礼上做一个容光焕发的仙女,李书妤最近一直睡得很早。怕打扰她休息,到家后许况上楼往客卧走。
路过主卧时,门半开着,有光倾斜出来。
许况走了进去,见李书妤坐在床上拿着一个盒子在看。
李书妤抬头看见了他,又将小盒子放到身后,招手示意他过来。
许况走到床边,已经猜到她拿着什么,抿着唇安静了一会儿,若无其事的询问:“怎么了?”
李书妤从床上跪坐起来,牵过了他垂落在身侧的手,让他等一会儿,转身从枕头下拿出盒子。
爬回许况面前,打开盒子从里面拿出戒指,垂眸握住了他的手,“试试合不合适。”
她的掌心柔软,握着他的手,慢慢将戒指戴了上去。
推到无名指的底部,戴好又握着他看了一会儿。
修长的修骨节分明,素戒在指间泛着光亮,莫名透出一些性感。
尺寸正好合适,李书妤松了一口气,“刚刚好。”
抬头看他,见许况沉默之中显出几分疑虑。
“错了。”许况说。
“错什么?”李书妤准备了挺久,猜测他的喜好定制的,“不准你不喜欢。”
话说得很霸道,但他要是不喜欢,其实挺难过。
“很喜欢。”许况抬手揉了下她的头发,轻叹一声,提醒紧张到有些迷糊的人:“戴错手了。”
他伸出左手示意了一下,“应该在这边。”
李书妤耳廓有些红了,垂眸将戒指取了下来,帮他戴到左手上。
“为什么一定要戴这边,哪边不都一样吗。”想到什么又说:“戴右手确实不太方便。”
平时要处理工作签字,工作量很大的时候,他就会将手表摘掉。
许况脱掉外套,去另一边拿了睡衣,又回到床边解袖口,目光时不时落在无名指的戒指上。
半晌他说:“不是不方便。”
李书妤已经重新躺了回去,听到这反射弧过长的话,又侧身看他。
许况缓缓道:“左手无名指最靠近心脏。”
这种说法李书妤听过。
抬眸对上许况的视线,听着他讲出来,声音清冷,心里闪过异样的悸动。
“再多说几句。”她仰着望着他,很安静,又有些期待。
“什么?”
李书妤说:“情话。”
许况思忖片刻,长时间工作容色有些疲惫,白皙英俊,眼底却透露出温柔。
“谢谢老婆送我戒指。”咬字清晰,声音低沉又很有磁性。
李书妤微愣,下意识将头撇到一边。
又被他扣着肩膀扶正。
他俯身靠近了她,清冽的气息很近,李书妤发现许清觉那么长的睫毛,肯定是遗传了许况。
“害羞了吗?”盯着疏冷的脸,问完又觉得不符合她的要求,补了一句:“宝贝。”
李书妤彻底呆住,心跳加快。
“啊啊”两声,扯过被子遮住头。
许况半跪上床,掀开被子将她挖了出来,认真问她:“还要听吗?”
“不要了。”她举手投降,“够了够了。”
再听下去,还怎么睡觉。
原本只是试试尺寸,可戴上去之后,许况就没有拿下来。
一直到婚礼的前一天晚上,因为第二天交换戒指的需要,李书妤从他手上摘了下来。
婚礼在京市的一处庄园举办,那天的天气也很适宜,秋高气爽。
场地布置完全按李书妤的喜好来,室外婚礼、贴合自然主题,轻奢风格美轮美奂。
从婚礼场地看出去,不远处山上的枫叶全红了,无形中增添了更多生机。
许况身份很特殊,结交的大多是商界人士。
两人不想将婚礼弄成社交名利场,也不想结婚当天太累,只邀请了亲近的朋友和亲人。
宾客虽然不多,但婚礼很盛大,大到婚纱、钻戒,小到伴手礼和餐点。用贺蕴杨的话说,独一无二又壕到没人性。
流程是他们自己定的,和往常婚礼略有不同,改变了许多环节。
没有亲人陪伴送嫁,两人挽着手走过曲折悠长的花路,在乐声里一起入场上台。
牧师声音温和读完了婚礼誓词,两人相对而立,看着彼此。
李书妤穿着洁白的婚纱,头纱长长得落在身后,像只清傲的白天鹅,漂亮到让人移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