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疯狗。”
贺霆目光定格在办公桌上。
他才要搬起桌上的座机，副局长连忙摁住，用手顺着贺霆剧烈起伏的后背。
“贺总消消气消消气！”
副局长宽慰道：“您放心，她不仅要坐牢，还得赔钱，她失手打碎了一个古董花瓶，人家花瓶主人也来局里了，据说是稀世珍品，价值连城，她跑不了。”
坐在沙发上的姜棠解释打斗的真相：“既然您看过了监控，应该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是他闯进了女卫生间性骚扰我，而且他身边都是保镖，我打他那会儿完全是出于正当防卫。”
“证据呢？”
副局长一记白眼，瞪向姜棠：“卫生间里面并没有监控，从门口走廊的监控内容来看，是你在单方面殴打贺总。”
“那他平白无故闯进女卫生间？”
“贺总醉酒后不小心走错了卫生间，你就要打死他，你说是贺总性骚扰你，谁信？我看是你性骚扰贺总！人家的脸都被你扇肿了。”
“官商相护了呗。”
姜棠口袋里的手环还在偷偷录音，一本正经地回：“他脸肿不是我扇的，他本来就是猪脸。”
“……”
“我宁愿去骚扰几只峨眉山的猴子，都不会骚扰他这种处于发情期的大野猪。”
“你！”
副局长咬牙：“人身攻击贺总，你真是油盐不进，在场的所有人都能证明，是你主动挑衅的贺总！”
“挑衅他，我图什么？年纪比我爸还大。”
副局长：“......”
贺霆坐回沙发。
他吊儿郎当地躺着，一双腿搭在茶几上。
“少吸引我的注意，这天底下图我钱财的姑娘多了去了，难保你不是欲擒故纵，年纪大怎么了，你知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喜欢我这样的霸道总裁，追着我叫哥哥。”
“追着你叫什么？”
“叫哥哥。”
“你身上的老头味儿逆着风都能熏出京州五环。”
“......”
第2章 好有智慧的一张脸啊
“她什么家庭背景？如此高奢消费，怕不是被谁包养了吧。”
姜棠只觉滑天下之大稽：“我为什么不能去高档餐厅？”
“你一看就是被包养的小白脸。”
“哦，这么看的话，你的脸确实够黑的，人家都是一肚子墨水，你怎么一脸墨水啊，真该好好查一查你以前是不是偷过袈裟。”
“你！”
贺霆牙齿咬的咯吱响：“你才是黑熊精，如此出言不逊，小心我找人削你。”
姜棠由衷地建议：“可以先把你的脸皮削一削，看着有点超厚，平时没感觉不透气吗？”
“你…”
贺霆被气得手发抖，一口瘀血堵在嗓子眼似的。
副局长坐在贺总身边。
刚才派人紧急调取了姜棠的身份信息。
除了基本的家庭信息和学历信息，姜棠这姑娘其他信息全部都是空白，干净的像一张白纸。
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
一种是姜棠年龄太小，刚学有所成回国，没有什么复杂的履历。
另一种情况就是…
她就职于国家某个特殊的保密部门，所有信息都被调查系统上了高等权限，没有特殊调查函是无法读取特殊人员职业信息的。
“贺总，这是她的个人资料，我调查过了，她叫姜棠，刚满二十岁，剑桥留学回来的硕士研究生，目前还没有工作。”
“呵。”
贺霆翻开文件：“研究生？那就多研究研究怎么生，多想想怎么相夫教子，就当为国家做贡献了。”
姜棠继续怼：“劝你多研究研究自己怎么死。”
“…….这年头最不值钱的就是学历，她获得的这些…呃什么国际科技类大奖加起来能给几个小钱？还没老子一小时赚得多。”
姜棠盯着他：“……好有智慧的一张脸啊。”
“别拍马屁，”贺霆拍了一下自己的肚腹，洋洋得意，“嘿，老子不吃你这一套。”
“……”
贺霆合上没看完的资料，扔到垃圾桶：“直接说吧，她爹是做什么的，家里有没有比老子还过硬的人脉。”
“她父亲是一名航空工程领域的科研院士，也是咱们京州大学航空科学院的院长，参与了不少战斗机的研发工作，姜盛华姜院士您认识吗？就是她父亲。”
“不认识。”
副局长像看文盲一样：“当然，比不上您名气大！这位姜院士为人比较低调，没听说过结交什么高官。”
“靠山都没有，就敢捶老子。”
贺霆嘴角勾着笑：“看你这细皮嫩肉，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模样，还没经历过社会的毒打吧？”
“我确实没有经历过毒打，但你刚被我毒打完。”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