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荔顺手摸了下他的额头,全是冷汗,冰冰凉的。
她又试了下他的耳朵,这回是滚烫的。
她张了张口。
应承禹先说:“别说是猪瘟,我经不起气。”
傅荔:“……扯什么淡,赶紧滚回去,我打电话,让杨医生过来。”
说罢,她快速回屋披了外套,扶着他回他的窝。
进了门,应承禹又要吐,赶着去了洗手间。
第1023章 后记应荔篇:腌笃鲜
医生很快到了。
“应该是普通感冒,夏天嘛,骤冷骤热,这都是最伤身的。”
傅荔想起来那一大摊污水,估计就是应承禹病的原因,再加上最近他们都忙,三餐不调不说,连睡眠都不规律,不生病才有鬼。
“那你给他吊瓶水吧,先退烧。”她说。
医生点头,很快就准备好,把水给应承禹吊上了。
凌晨四点,应承禹靠在床头,一脸菜色,傅荔靠在他的按摩椅里,打着瞌睡守着他。
“感觉怎么样?”
“想吐。”
“不都吐完了吗?我听你刚才那动静,都吐不出了吧?”傅荔坐直了。
应承禹说:“就是吐不出了才难受。”
“等天亮,要是没好转,我带你去医院。”傅荔说。
“嗯……”
傅荔又靠回了椅子里。
应承禹熬过了一瓶水,来了点精神,才有力气说话。
“咱俩这样,挺有相依为命那味儿的。”他又开始嘴贫。
“你算了吧,自打来了婺州,我可没生过病,你这都第二回了吧?”
傅荔啧啧,“我真怕,哪天创业未半,你中道崩卒。”
“那不能,我还没娶到你呢。”
傅荔张了张嘴,日常准备怼他,瞥到他惨白的脸,想起睡梦中他的少年模样,又不想说了。
算了。
“哎,你想吃点什么吗?”
“你给我做?”
“我给你做,你敢吃吗?”
“敢,毒药我也吃。”
嘁。
她掏出手机,边往外走,边说:“给你叫点儿吧,等着。”
时间太晚,又不是在金陵,点菜,也顶多是贵点的外卖。
傅荔上下拉着菜单,再贵,也觉得嫌弃。
她想了想,去他冰箱里翻了翻。
卧室里,应承禹没指望傅荔亲手做,她顶多叫了餐,再分装到自家盘子里。
脑袋晕乎,他闭眸小憩,对时间的感知变得迟钝。
不知过去多久,鼻间忽然飘来肉香。
他一睁眼,见傅荔端着一个小砂锅进来,放在了床头。
不等她支好桌子,他翻身过去,掀开了锅盖。
“腌笃鲜?”他眼前一亮,“哪家的?”
傅荔把他按回去坐好,把小砂锅放在了他面前桌上,她活动了下筋骨,在床边翘着腿坐下,才把白粥和筷子递给他。
“随便点的。”
应承禹饥肠辘辘,闻到这一口鲜的,正觉开胃。
一碗白粥,片刻见底。
傅荔出去盛粥的功夫,他水吊完了,自己拔了针,下床去洗手间。
出门时,他嗅到肉的鲜香,外面飘进来的,竟然比卧室里更浓。
他顿了下,默默走去厨房。
只见,傅荔站在料理台边,正从小锅里往外盛粥,又从旁边大锅里,往外捞千张结。
“傅小七,你牛逼了啊,自己做的?”
傅荔:“……”
她身体一定,有些不自然地转过身,见他站在门口,视线一动不动地盯着她。
啧。
“……又不是什么难事,刷个视频就能学会的。”
她嘴硬掩饰,把东西端出去,经过他身边,口吻不善道:“乱跑什么,滚回去躺着。”
应承禹接了粥,眼神还灼灼地盯着她。
第1024章 后记应荔篇:为他学的
腌笃鲜是沪城菜,应承禹的妈妈是沪城人,这道菜是他妈妈-的拿手菜。
当然,他妈似乎也就会这一道菜。
但据说,他那不婚主义的老爹,就是被这道菜捆住了胃,也收住了心。
应承禹靠在床头,把小砂锅里的吃了个干净,然后双臂环胸,开始回味。
傅荔让他少瞎想,赶紧躺下。
他乖乖躺下,脸上还美滋滋的。
终于,他转过身,撑着脑袋,看向旁边的姑娘。
“傅小七,你这菜不是刷视频学的吧?”
“……”
“我吃得出,你做得挺好的。”
“……纯属天赋。”
“你为谁学的?”
他冷不丁一问。
傅荔卡了一下。
“我就不能是因为嘴馋,为自己学的?”
“不大可能。”
眼看他要往自己脸上贴金,傅荔翻了个白眼,说:“我要说了实话,你能保证你不死过去吗?”
应承禹眨了下眼。
“怎么?”
傅荔:“你真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