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住我?你对不住我的何止是这件事情!当初如果真的不喜欢我,又何必在招惹我!”她的声音是哭过后的沙哑,眼圈也是红红的。
江肆怀冷漠地看着苏瑶曳的怒吼,无动于衷。
“商场如战场,如果我继续和你联姻,江家就会衰落,所以我只能选择放弃你。”
听到这话,苏瑶曳身体一震,她满眼震惊地看着眼前人,仿佛像是看一个陌生人。
究竟何时,他变得如此计较利益得失。
她呆呆地愣在原地,脑中恍然间闪过温杳说的话。
“苏小姐,等到你像我这样处境的时候,希望江肆怀抛弃的不是你。”
突然间,她就笑了起来,眼睛里却充满了悲伤。
“原来,原来,温杳说的都是对的……”
江肆怀在利益和她面前真的选择了抛弃她。
江肆怀的眸色一顿,桃花迷人眼里藏着一丝危险。
“你什么意思?”
苏瑶曳笑得疯癫,可眼泪却止不住地落,她缓缓蹲在地上,将脸埋在胳膊里。
“我恨你 江肆怀!我恨你!”她呜咽着,只能通过哭的方式来宣泄。
可眼前这个男人却不会再像从前那般哄着她了。
江肆怀低眸瞧了一眼蹲在地上的苏瑶曳,他弯下了腰,伸手将苏瑶曳拉起来。
伸出手指,细细地拂去苏瑶曳脸上的泪珠,冰凉的湿意让江肆怀的心烫了一下。
苏瑶曳闭了闭眼睛,江肆怀总有能力让她对他又爱又恨,明明不爱她,却可以温柔地对她做这些事情。
可转眼就又把她抛弃。
江肆怀做完这一切后,他收回了手,声音淡凉薄情。
“恨吧,恨总比爱的好。”
过了会儿,江肆怀对她说:“瑶曳,出国吧,别再回来了。”
苏瑶曳的肩膀止不住地颤抖,她抽泣地质问他:“那我父母呢?江肆怀,你让他们怎么办?”
江肆怀却不吃这一套,“瑶曳,我只能保你一个人。”
苏瑶曳呼吸一紧,所以他还是不愿意救她的父母是吗?
江肆怀摆了摆手,随后就转身离开。
“张妈,送客。”
字字薄情,苏瑶曳这时才真的承认江肆怀比她想的还要薄情。
——
临近年关,应挚的公司就特别忙。
杨月琴一早就给她打了电话,让她早点回来。
温杳撸着猫,懒懒地应了几句:“好。”
罗妈做完饭后,温杳吃了些后,就开始坐在客厅看讲坛节目。
期间,她时不时看向门口,今晚他竟然很晚才回来。
温杳放心不下,他给应挚打了电话,电话没接。
这下,温杳就开始心慌了。
她问罗妈要唐崎的手机号,这才联系到了唐崎。
“唐助,你知道应挚在哪里吗?”温杳问的有些急切。
唐崎那边犹豫了许久,朝病房里还在工作的应挚看了一眼。
他抿了抿唇,还是说了出来。
“先生在下午开会的时候突发胃病,现在还在医院里治疗,他怕你担心,所以就不让我告诉你。”
温杳是知道应挚是有胃病的,但是怎么会严重到住医院?
她半点也坐不下去,直接问唐崎要了医院地址就要准备出门。
可当到门口时,温杳又折返了回来,她跑到厨房就开始捣鼓东西。
她把做好的东西放在保温盒里,就联系李叔送她去市中心医院。
应挚穿着病服,正坐在床上处理着下午没有处理完的事务。
刺白的灯光照在他的脸上,素日里凌厉不近人情的脸庞,此刻也有了一丝病态的蜷弱。
门轻轻地推开,应挚的眼睛不离电脑,他将手中的咖啡递了出去。
“帮我冲一杯咖啡。”
来人接过了他的杯子,却是一动不动。
应挚察觉到来人的目光,他用余光瞥了一眼,这一瞥就看到了那张熟悉的脸。
温杳看他病这样还在不停地工作,心里是心疼,可嘴上却不饶人。
“应先生,自己不把自己的身体当一回事,那还来医院做什么?”
应挚察觉到她话里的生气,眸光一低,就看到她手上提的保温盒。
“下午公司有些紧急事务没处理。”他向温杳解释。
温杳微微叹了一口气,把杯子放在桌子上,随后就把他的电脑给拿走了。
之后,她将保温盒里的东西一一拿了出来。
都是一些清淡养胃的东西。
虾仁,青菜,还有小米粥。
应挚看着这些,眼角不禁染上笑意,“你做的?”
温杳点了点头,她顺手帮应挚病床前的合同一类的整理了一下。
“胃好些了吗?”
应挚喝了一口米粥,胃里的不适稍稍缓解了一些。
“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