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泽很干脆的回她:“我不会有孩子,我丁克。”
她还是不死心:“如果有孩子呢?这不是聊天随便聊聊么,你别那么认真。”
“在我这儿没有如果,我不喜欢孩子。”
看到他一脸排斥样儿,盛夏意识到这话题踩到了他的雷点,低头用一次性筷子夹了块鱼豆腐给他,“这家麻辣烫可好吃了,你尝尝。”
“不爱吃这种东西。”他还不忘提醒:“你吃完记得刷牙。”
规矩还挺多!
在姥爷家也懒得跟他犟,盛夏把鱼豆腐放嘴里,又打开一瓶芬达喝口。
她甚至还拍下麻辣烫跟芬达的照片发朋友圈,配文字:[人间美味!芬达跟麻辣烫简直不要太配!]
过会儿姥姥喊他们去餐厅吃饭,这次姥爷没灌周泽喝酒,他自个儿小酌几杯。
盛夏继续吃着麻辣烫,听姥爷跟周泽聊拆迁的事。
姥爷埋怨住了大半辈子的家马上被拆了,这么大的院子换来的是挤进楼房,不喜欢住楼房,还想在村里住,他甚至还撂下狠话:“就算是死,我也得死在这院子里,我还有几年活头?等我死了随便他们拆!爱拆哪儿拆哪儿去!”
其实盛夏是理解姥爷的,土生土长的北京人,在这院子出生,又生活了大半辈子,分房再多都比不上他对这个院子的情怀。
不止姥爷,村上的大多数老人都是这种想法。
周泽国外长大,回北京也不过才一年的时间,对拆迁政策倒是了解的挺多,他跟姥爷一顿讲解,姥爷由一开始的反感拆迁,不想去住分的楼房,最后竟也妥协:“你说的也对,咱不能给国家添堵,拆迁也是为了改善我们的生活,方便大家,不能因为我这把老骨头影响大家;明儿我就签字儿去!”
姥爷心结打开了。
饭后盛夏去泡了壶白茶,手机震动响起,是周泽发给她的消息。
周毒舌:【去刷牙】
催的这么狠,用意已经十分明显,回屋刷牙的时候,盛夏还赌气的想:我刷什么牙?我就应该吃大蒜!熏死你!
可是打着送送周泽的理由,再次被他开车拐到那个小公园,跟他接吻瘫在他怀里后,她又庆幸没吃大蒜。
“什么时候去领证?”周泽捏起她下巴,“你想年前还是年后?”
每次接吻后听他说话,都觉得他声音低沉又磁性,很像言情小说里描写的那种霸总,盛夏很喜欢听他这会儿的嗓音,“我都可以。”
“领证前回湖州一趟?”
“我户口在北京。”
“不得先让你爸妈同意?”
盛夏:“那你爸妈那边呢?”
“我像是连自个儿婚姻都做不了主的男人?”
“我像?”
周泽笑她,“长了一脸乖样儿,你不像谁像?”
“那咱俩明天就去领证!别整什么年前年后了。”
说完这话,盛夏觉得自己能耐大了,也变野了。
但她根本不是嘴上逞强的随口说说,她是觉得反正早晚都要领,直接领证断掉她胡思乱想的心思得了,反正也就五年,五年后这男人要是还这么没心,她的心也就彻底死了。
周泽也看出她的心思,没劝她再考虑下,“我明天下午 4 点的飞机,你明天上午请假,9 点半我过来接你去民政局领证。”
就这样,第二天 10 点准时出现在民政局,盛夏手里揣着户口本和身份证跟周泽到民政局领了结婚证,先斩后奏,有点像“私奔”。
拍合照宣誓领证,整个过程盛夏都是发懵的,像是做了场梦,下午到公司坐在工位上,后知后觉的她才意识到:我已经是有夫之妇。
老公是她的老板——周泽。
没有任何浪漫的求婚仪式,也没有浪漫的话语,婚戒都没有,聊天记录上只有周泽那句:【我到了,在村口。】
然后她背着双肩包上车,接过周泽递过来的婚前协议:婚姻满五年,可以得到他财产的百分之 30,而他所给的财产明细,足足两页……
光是那数不清的零还有房产,以及股票基金,各种理财产品和投资,看的她眼花缭乱。
知道这男人身价不菲,没想到这么不菲。
签完字后,盛夏当时幼稚了说了句:“我这婚结的是一点都不亏,离婚后我就成小富婆了。”
“现在也是。”周泽递给她一张银行卡,跟她说:“随便刷。”
霸总文学语录,曾经觉得这三个字有多油腻,盛夏那会儿就觉得有多好听。
结个婚,她竟然走捷径实现了财富自由。
小群里,她给自己备注:盛百万,是梦想挣够 100 万就回老家帮家里卖茶叶。
嗯,她就是这么胸无大志,100 万她就满足了。
而宋思淼,比较务实,给自己制定的小目标:宋十万,先挣 10 万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