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辞?”施缱注意到了他的出现,微笑着向他招手。
薛砚辞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走到施缱身边坐下。
但他的心却像是被什么东西紧紧揪住,无法放松。
“你们在聊什么呢?”他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但眼中的波澜却是掩饰不住的。
柳孜察觉到了气氛的微妙变化。
她尴尬地笑了笑,找了个借口匆匆告辞,留下了薛砚辞和施缱两个人。
当门关上的那一刻,薛砚辞的脸色还是冷下来。
施缱紧张地咬了咬唇,她能感觉到薛砚辞的情绪变化,那种隐约的疏离感让她心中不安。
她急于想要解释,想要消除他心中的疑虑和不安。
“砚辞,我……”施缱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
然而,薛砚辞却轻轻摆了摆手,打断了她的话。
他的嘴角虽然挂着微笑,但眼神里却透露出一丝疲惫和疏离:“缱缱,不用解释。我相信你。”
施缱的心沉了下去,她能感觉到薛砚辞的话语背后隐藏着的不安和逃避。
他不想听解释,或许是因为他害怕真相会让他更加痛苦,或许是因为他不想在施缱面前表现出自己的脆弱。
薛砚辞站起身,走到窗边,目光投向远方的夜色。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自嘲:“我知道冯鸦九很优秀,他的才华和人格魅力都是无可挑剔的。我不敢去比较,因为我知道,那样只会让自己更加不安。”
施缱走到他的身边,轻轻地握住他的手,却发现他的手心冰凉。
她的声音柔和而坚定:“砚辞,我不知道该怎么让你相信,但我的心是不会骗人的。我选择的是你,不是因为你比他差,而是因为我爱的是你。”
薛砚辞再次扯了个笑容,伸手捏了捏她的脸。
施缱没再多说,只是将自己靠在他的怀里。
……
经过这么多事之后,闻谦一直在警告闻抚珊,不要再去招惹施缱和薛砚辞。
但闻抚珊又怎么能甘心?
她打听到施缱经常去看一个中医,应该是想调理身体,又打听到,她主要调理的状况,是妇科方面的。
这意图就很明显了。
闻抚珊花了大价钱,弄到施缱的病历,最后才拿到施缱的体质偏寒,不易受孕。
看到这个结果,闻抚珊的心里有一种变|态的解气。
她现在对施缱的恨已经到达一个顶点,就算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嫁给薛砚辞,她也不希望施缱有这一天。
她将施缱的病历小心翼翼的收起来,而后用快递匿名寄给了薛砚辞。
第469章 担忧
薛夫人收到施缱的病历,起初她也很意外。
随后她很快稳定住情绪,手指轻轻地颤抖着。
她手中的这份病历仿佛有着千钧重量。
她的眼神在快速扫过那些冰冷的医学术语后,逐渐变得深沉而复杂。
这份病历不仅揭示了施缱的身体状况,更是无声地触动了她作为母亲的敏感神经。
她的心中涌现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
既有对施缱未来可能面临的困难的同情,也有对儿子薛砚辞可能承受的情感打击的担忧。
薛夫人深知,这样的消息对于任何家庭来说都是一种沉重的打击,尤其是在传统观念根深蒂固的社会环境中。
她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的思绪平静下来。
随后拿起手机,还是给施缱打了个电话。
现在施缱接到薛夫人的电话,似乎已经见怪不怪了。
自从知道薛夫人不是薛砚辞的母亲后,在在见到薛夫人的时候,施缱也比从前放松很多。
她答应了薛夫人要见面的要求。
两人约在了一家安静的咖啡馆里。
见面后,薛夫人也很直接,将手里的病历甩给施缱。
施缱一怔,在拿起那个小本本的时候,大概也猜到了是什么。
她咬了咬唇,随后手指颤抖着。
那份病历如同一把锋利的刀片,无情地割开了她深埋心底的伤痕。
将病历本打开后,便看到里面的内容。
没错,关于她的身体,不适合受孕……
自从她上次流产后,就一直没有彻底的恢复,这对她来说,也是无法言说的致命伤害。
此刻,她的眼前一片模糊,记忆如同潮水般涌来。
那个未曾谋面的孩子,那段痛苦的往事,再次将她紧紧包围。
薛夫人的眼神锐利而冰冷,仿佛能看穿施缱所有的脆弱和秘密。
她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力量:“施小姐,我希望你能诚实地回答我的问题。”
施缱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压制住内心的波澜。
她知道,这一刻,她无法逃避,也无法隐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