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看到,原本以为发送给施缱的照片,被她手滑的发给了薛砚辞?!
因为薛砚辞刚才是最后一个和她微信聊天的人。
她没看清,又花痴的想着冯鸦九那张帅脸,所以就不小心——
啊啊啊!杀了她吧,这可怎么办啊!
都过了两个小时,肯定是不能撤回了。
就算能撤回,这么久的时间,肯定也早被看到了。
舒由仪躲在角落,赶紧给薛砚辞发了一条:【不好意思啊,薛总,照片发错了,我原本是要发给施缱的!】
她并没觉得照片本身有什么,冯鸦九是薛砚辞的好朋友么,又不是只有他和施缱两个人,不是还有她这个电灯泡在中间吗?
所以,应该不会给薛砚辞和施缱制造什么误会。
舒由仪觉得社死,纯粹是因为她发送错了人。
薛砚辞那种大总裁,日理万机的,时不时有微信冒出来,肯定会觉得烦。
舒由仪心理素质差,面对权势太强的人,就不自觉的矮半截,会害怕。
她特别不想在薛砚辞面前刷存在感。
好在,后来薛砚辞一直都没回。
就这么无声无息的结束,是最好不过了!
……
明天,就是卫滢要去取体检报告的日子。
施缱虽然在微信里,一直安慰卫滢,还和卫滢开玩笑,但她的担心,其实一点不少。
尤其是中午的时候,看到卫滢给自己发的那段话,她更觉得难过。
卫滢才刚25岁,大好的年华,要是真因为邵泉就断送了,别说是卫滢,就连施缱都想拿刀上门,砍了他。
晚上,薛砚辞和施缱说,他要应酬,让施缱先睡。
施缱睡着了,她做了个梦。
梦到了妈妈。
这就像是勾起了她心底里最深刻,也是最温柔的记忆。
梦里的妈妈还是那么温柔,用满怀爱意的眼睛,在看着她。
“妈妈,不要走,妈妈,我不想让你离开我……”
为什么重要的人,不能永远陪在自己身边呢?
施缱在梦里一直在哭着叫妈妈,她哭醒的时候,枕巾都是湿的。
周围黑漆漆的。
施缱伸手拧开了床头灯开关。
手伸回来的时候,不小心碰掉了那本《一个叫欧维的男人决定去死》。
她赶紧将书捡起来。
忽然想到,现在她正在看的这本小说,也是和生死、人生意义有关的。
她的爸爸妈妈去世了,身边的好朋友又遇到了这种事,一时间,心里的感受和情绪颇为复杂。
她的小腹处,没有了薛砚辞的人肉暖宝宝,就觉得冰凉冰凉的。
这时门外响起了开门声,应该是薛砚辞回来了。
第170章 既是享受,也是折磨
施缱没多想,揉了揉眼睛,掀开被子,就光着脚跑出去。
薛砚辞只开了门口的壁灯,屋子里挺昏暗的。
两人的目光在若隐若现的光线里相遇。
他皱了皱眉头。
还没说话,施缱就一下子跑到薛砚辞面前,抱住了他的脖子。
在他耳边软软的说了句:“砚辞,你怎么才回来?”
她叫他“砚辞”,软软糯糯的嗓音,像是带着缠缠绵绵的钩子。
要是在很清醒的大白天,她绝对不会这么叫他。
偏偏现在她刚睡醒,又梦到了自己的妈妈。
梦里她还很幸福,可醒来后,她却没有一个亲人。
在这个世上,唯一和她关系最亲密的,思来想去,好像就只有薛砚辞了。
至少,这辈子只有他,曾真实的进入到她身心的最里面。
又痛又爽,又甜又伤。
薛砚辞愣怔了三秒。
所有的话堵在嗓子里,在这一刻,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下一秒,他将她抱起来,脱了鞋,径直走到卧室里。
施缱的脸埋在他的脖颈处,闻着他刚从外面带回来的一身风雨气息。
以及他身上淡淡的烟味和酒香,没有女人的香水味道,她确定。
因而本能的将自己更靠近了他一些。
“砚辞……”
施缱本身就是很柔的女人,又柔,又媚,又清纯。
这种女人,往往很容易让男人联想到狐狸精。
但偏偏她的一双眼神又是那么干净。
在看人的时候,没有丝毫杂念,甚至带着一种孩子气的天真。
仿佛全世界都无所求,全世界就只有你。
不知她是天生会演戏,还是她心里真是这么想,亦或者,她在看别的男人时,也是这种眼神?
薛砚辞心里烦躁,将她扔上床的动作,也不自觉粗暴了一些。
她嗓子里发出一声闷声,应该是摔疼了她。
可她的双手仍然紧紧攀着他脖子,死也不放。
要不是记得她现在例假还没走,他一定要将她按在床上,弄个十回八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