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峰楞了下，很快反应过来。
几人同时看向醒过来的郭明杰。
“别看我，我也没有进去过，那个疯女人基本都不出去的，只除了每天晚上出来一趟，去404敲门。”
“不过从来没有敲成功过。”
郭明杰耸耸肩。
“神龛怎么了？”
赵伟强拉回了话题，看向赵芮问道。
“还记得七婆婆说过，仪式的作用是什么吗？”
“当然，通过生祭活人，让他们回来。”徐峰点头。
“嗯，现在看来，仪式不过是障眼法，神龛才是重点。”
赵芮淡淡的道。
徐峰和赵伟强对视一眼。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她的目的根本不是什么‘让他们回来’，她的目的从始至终应该都是秦屿。”
赵芮眼底神色明明灭灭闪烁不定，手腕下意识的抚上红绳。
“什么？”赵伟强和徐峰一愣，下意识的问道。
就在这时！！
自下而上的迸发出一道刺眼的白光，白光冲破浓雾，将整个一号楼在瞬间照的恍如白日。
但只不过是一瞬，紧接着白光散去，黑暗重新笼罩整个楼栋，再也看不见半分的光亮。
不同于之前的黑雾，如果说黑雾带来的窒息和沉闷的压抑，那么彻底的黑暗就会滋生出绝望和恐惧。
与此同时，好像有什么沉睡在黑暗里的东西，此时正苏醒了过来。
空气中忽然响起无尽冤魂的哀怨、哭喊，冲天的怨气几乎可以让一个正常人在瞬间心智崩溃。
“还我性命！”
“血债血偿！”
“死！都给我死！”
……
无数的呓语在耳边响起，好像远在天边，又像是近在耳廓。
恐怖，畏惧，害怕，胆怯，杀意，痛苦……等等负面情绪彻底的覆盖了整栋楼。
有等级低的鬼怪，抵抗了一会，就直接疯癫了去，拿起手里的刀直接抹了脖子。
杀意很可怕，可是比肉体上的攻击更可怕的是，灵魂的崩溃。
赵芮就亲眼看到，一个从楼上跑下来的她没有见过的‘邻居’，这位‘邻居’先是面色惊慌，眼底满是挣扎之色，紧接着，他没走几步，莫名的悲伤和绝望就浮现在他的脸上。
随即他诡异的笑了笑，然后笑着把手伸进自己的眼眶里，硬生生的把自己的眼珠子，就这么徒手扣了出来。
‘邻居’看着手里的眼珠子，却笑得更加开心了，
之后，他脸上的表情一变，又变得凶历无比。
他猛地抓起自己手，一口一口的把手上的皮肤咬下，直到整个手掌上只剩下了骨头才停下。
他又笑了笑，似乎对自己的作品感到相当的满意。
然后他把只剩下骨头的手掌，狠狠的刺进了自己的心口，硬生生的破开了他自己的胸膛，把心脏扣了出来。
最后当着赵芮的面，这位‘邻居’把自己的心脏一口一口的吃了下去。
直到整颗心脏下肚，他才眼皮一翻，倒在地上，再也没了气息。
第179章 死马当活马医
而这样的情况正在楼内的各个地方上演，随着死掉的人越来越多，呓语也越来越多。
黑暗之中，鬼脸浮在空气中，忽隐忽现。
绕着赵芮几人，用极尽阴暗的，恐惧的，压抑的声音，试图引导着他们灵魂崩溃，丧失理智。
最终成为他们当中的一员。
对于赵芮这个一个进入游戏就精神阙值直接满点的玩家来说，这样的攻击，对她并没有多大的影响。
但是其他人就不一样，特别是郭明杰。
他本来就是多重基因的组合物。
即便作为人类的意识占据主导，但是实际上，他体内依旧有其他动物的意识存在。
所以这样的精神攻击，很容易让他造成混乱。
特别是他曾经亲眼目睹，作为同胞的猫的惨死，更目睹了自己在实验室里被活体取脑的那一幕。
他原本赤红的眼睛，因为忍耐挣扎而几乎成了黑色。
他整只猫的身体蜷缩在一起，僵硬的如同一颗石头，窝在徐峰的怀里。
徐峰虽然面色有些发白，但是理智尚且还在。
倒是一旁的赵伟强，从呓语出现之后，就直愣愣的站在原地，连呼吸都几乎不可闻。
“给他喝了。”
赵芮从道具栏里取出一个药剂递给徐峰。
“这是？”徐峰问道。
“麻醉药剂。”赵芮淡淡道。
“有用吗？”
“或许。”
徐峰：……
得，行吧，死马当活马医吧。
他把赵芮给的药剂直接掰开郭明杰的嘴，喂了下去。
这东西的药效好到出奇，不过是几个呼吸的功夫，郭明杰就呼吸平缓下来了，身体也没有那么紧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