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岸回到位置上,蓬澈叫着一起拼酒,问他要不要接着玩,双岸一咬牙,一口气开了六瓶啤酒,连杯都不倒,直接高喊:
“来!谁养鱼谁多罚三瓶!”
“得嘞,今晚我非得喝得你们服服帖帖的!”蓬澈喊着,干杯之后就是一顿狂喝。
双岸虽然经常喝酒,但酒量说实话,在他那些朋友里一般。
他灌了自己一晚上的酒,从人多喝到人少,中途肖曼说回去准备今晚专辑上线的事情,很多工作人员看时间差不多了也就一起跟着回了,最后剩下的就是他们几个,还有其他几个老师,他们留下一辆车在楼下等着送这几个傻小子回宿舍,接下来三天都放假,肖曼这边谈了几个业务,这几天跟进一下,很快就有新的艺演要出席。
双岸后面越喝越兴奋,他这个人喝酒不是太上头,所有只有脸颊上微微的一抹红晕,如同被点缀了胭脂。
他则是抱着酒瓶靠在沙发上时而大笑时而大哭,一会儿搂着蓬澈唱兄弟抱一下,一会儿又抱着唐希说小粉毛真可爱,精神状态堪忧,大家也就顺着他了。
傅听礼早在大伙走的时候就提前离开了,没有跟队伍打招呼,不过大概也能猜得到。
喝到最后其他几人也有些醉了,程沐锦和言栩帆趴在皮沙发上呼呼大睡,双岸却发了疯似的大呼小叫,骂天骂地骂空气,眼眶哭得红红的,声称要表演什么街舞,扭了两下就摔倒了,差点摔到脑袋,还是蓬澈力气大把人按住的,不然根本拦不住。
看这架势,再想继续玩下去不太可能了,唐希擦了擦额角累出的汗,对蓬澈道:
“蓬哥,要不咱们今天就结束吧,程哥和言哥都睡了,岸哥又在这里耍酒疯,实在控制不住了。”
蓬澈叹气:“我也觉得,那就结束吧,我下楼去叫车,咱一个一个把他们架到车里去。”
“这傅听礼也真是的,早早跑什么啊。”蓬澈把双岸架出娱乐会所,公司的贺司机早早就在门口等候了,看到他们也立刻上去帮忙,按顺序把三个酒鬼扔进车里,蓬澈和唐希一前一后的坐上车带回去了。
到了宿舍后,蓬澈商量着先把程沐锦和言栩帆抬到宿舍去,顺便通知傅听礼把双岸抬上去。
俩人就这样一人架起一个往二楼艰难行走,刚爬山二楼,傅听礼正在在二楼楼梯口,静静地看着他们,面无表情。
蓬澈抬头一怔,继续对他说道:
“傅听礼,双岸还在车里,他就交给你了,你快帮个忙把人弄上来,我俩实在没劲了。”
傅听礼嘴里咀嚼着什么,随后淡定点头,然后不紧不慢地去车里抬双岸。
双岸此时靠在车里砸着嘴,嘴里是不是说一些奇怪的话,也听不清,贺司机正在看手机,从不参与这些小艺人的生活。
傅听礼站在车门那里,盯着衣领敞地老大的双岸,他正在上手自己给自己解衬衣,解到第三个纽扣时,傅听礼实在看不下去了,一把按住他的手,把他的头拧过来,严肃地盯着他:
“起来,回宿舍再睡。”
双岸用残留的一点理智眯开眼睛,傅听礼的脸映入视线,他抬手抚上傅听礼的脸,傻笑两下,身体前倾,傅听礼意识到他可能想要做什么,立刻后退,随着心跳声越加快,他的眉头蹙在一起,叹了口气,知道这人现在六亲不认的,索性双手一揽,一手扶住腰,一手抬起双腿,以公主抱的形式把人从车里抱下来。
跟贺司机打过招呼后,他便抱着双岸一路上二楼去。
傅听礼没想到自己离开之后双岸喝了这么多酒,他把人抱到自己的床上,叉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去卫生间洗了块冰凉的毛巾过来为他擦身上的燥热,双岸不太老实,在被擦身体的过程中一直在床上蠕动,傅听礼烦得不行,一把扼住他的脖子吼道:
“你老实一点!再乱动把你扔出去。”
双岸被他这一声吼吓得不轻,酒意也被吓走了一部分,他如梦初醒地看着掐自己脖子的人,没有再哼唧,而是晕乎中扶着脑袋坐了起来,靠在床头,用飘忽的眼神一直追随傅听礼的身影,看他拿着毛巾在自己的身上弄来弄去,他的心也被弄痒了。
猛地,双岸抓住了傅听礼的手腕,傅听礼愣住,不解地望着他:
“干嘛?”
“不干嘛。”双岸轻笑,“想多看看你。”
傅听礼大概能确定,双岸可能对自己真的有意思,也正是他猜到了,所以才对双岸态度这么恶劣,他不想让双岸这么一个富家少爷陷到自己这里,他们本来就不是一路人。五年后,总要各奔东西的。
过了很久,傅听礼掰开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