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哦哦……”
赵小宝连忙也掏出警械跟上去,把抓着的公输不起推给了张别鹤,“弟弟你帮我看一会儿啊,他跑了你就大声喊我们。”随后跟在小王队身后冲了上去。
而男人戴着墨镜,安静待在原地,看不出表情。
两人去而折返让公输一家惊疑不定,在听到自家四楼藏了个人后,公输夫妇吓得不轻,王一点紧紧观察着公输家的长子,对方第一反应不是害怕,而是慌张,王一点立刻就知道了,这货绝对认识那个人。
“四楼确实有个拉着窗帘的空房间,不过是锁着的,平时当杂物间用。”
王一点问:“钥匙呢?”
“钥匙……”
“钥匙弄丢了。”
公输夫妇没说完,公输大哥就打断说,“因为不重要,一直没想起修。”
呵呵,你猜我信不信。
王一点面无表情盯着他,他额头落下冷汗,躲避开王一点的眼神。
“小王队,那人、那人不会是小偷吧?”
公输夫妇缩在原地不愿意上楼,谁知道家里多出来的人是啥东西。
“这么说只能破坏门进去了。”赵小宝提议。
公输夫妇:“好……”
“不行!”
公输大哥下意识大声拒绝,发现自己反应过于激烈后,他眼角细微抽.动几下,生硬解释:“门踹坏了算谁的。”
“儿子啊,这时候还管门干嘛,修门才几个钱,都有人闯到家里了趁着警察还在赶紧把人抓住才是正事呀!”公输夫人害怕地说,公输先生也立刻赞同。
“我……是我刚才没过脑子。”
公输大哥让开了楼梯口的位置。
在门口磨磨唧唧一折腾,再加没有钥匙耽误不少时间,王一点和赵小宝手持警械踹开门后,房间内已经没有人了。
明明是杂物间,还很久没用过,可房间内干净的纤尘不染,也没什么杂物,中间甚至还有床。
王一点和赵小宝对视一眼,警惕地搜索房间内的各个角落,柜子和床下都没放过,但并没人。
“也许是你们看错了。”
门口,公输大哥这样说。
王一点不搭理他来到床边轻轻撩开被子和枕头,然后在床头缝隙发现了一根长发。
这根头发长且直,大概率属于女性,而公输夫人年纪大了可能有些脱发,因此烫了卷视觉上增加发量,这根头发显然不是她的。
就在他们到达这里之前,这个房间还住过一个女人。
而公输夫妇竟然完全不知道。
王一点捏着那根头发,对门口的公输家的大哥,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小宝,证物袋。”
看着男人漆黑的脸,小王队笑的更灿烂了。
“因为您弟弟说过,他的爱慕对象微微小姐被您带走了,并且这里还发现了一根女人的头发,实在很难不让我多心,看来我们有必要叫痕检组过来收集一下指纹和脚印。”
公输父母满头问号,而公输大哥终于控制不住低吼:“我不同意!这里是我的家,而且就凭一个白痴精神病的话你们凭什么搜查我的——”
“公输先生。”
突然凶狠起来的小王队,震慑的男人闭上了嘴。
“你的弟弟、还有更多感染者,他们依旧能正常经营事业与生活,或许他们变的恋爱脑、言行痴线无法理解,但他们不是精神病,他们也有合法民众的权利,他们……”
王一点想到了张别鹤,想到了老管家。
他不知道自己听见对方说感染霸总病毒的弟弟是白痴精神病为什么这么生气。
或许是因为他身边也有一个这样的人。
小王队垂下眼,低声说:
“他们不傻,更多感染者只是一群……”
“渴望爱又明知自己不会得到,所以给自己创造了一个幻想的笨蛋。”
……
王一点联系局里过来人做指纹收集,和赵小宝下来时,就看见某个白毛不知从哪儿找来个自行车。
他手里牵着一根绳,绳子那头绑着在地上蛄蛹拼命爬的公输不起。
每次公输不起不蛄蛹了,某白毛就边骑车压他屁股,边懒洋洋又充满恶劣笑意的说:
“快跑哦,被抓到的人就要被车子压死啦~”
公输不起:QAQ
救命,妈妈是变态呀,有变态!
王一点:……
无语地盯着张别鹤的缺德操作,不一会儿他又忍不住笑了出来。
‘笨蛋’。
……
十分钟左右,调查局的同事赶到,一部分去调查房间一部分控制住了这家人,他们会被带到局里进行更全面的调查和询问。
被带走的公输家大哥路过王一点时忽然停下,阴森森对王一点道:
“很快你就会明白,你惹到了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