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能搞定的。”
时眠突然调皮地笑了,他揭穿裴寒声:“裴先生,您说谎了。”
每次裴寒声心虚的时候,都会刻意避开时眠的视线,所以一下子被时眠看穿了。
裴寒声还在挣扎:“没有,没有说谎。”
时眠突然就松开了裴寒声的手臂,从他的怀里钻出来。
紧贴的温度消失,裴寒声就慌了,又凑过去把时眠抱在怀里。
时眠忍不住笑出声来,伸手捏了捏裴寒声的脸颊:“裴先生,您最好老实交代。”
裴寒声沉默了一会儿,才带着酸味说道:“我看到你和那个卖菜的说话,你对他笑得很开心。”
时眠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后,才明白裴寒声这是吃醋了。
时眠无奈地叹了口气,在裴寒声怀里仰起脑袋,主动吻上了对方的嘴唇。
几秒后,时眠有点害羞,微笑着问:“这样……能不能不吃醋了?”
能,当然能,裴寒声特别好哄。
*
“阿浩,你……这是做什么?”齐龄感觉得到危险靠近,还是强迫自己冷静地明知故问。
“我做什么?你说我这是做什么?”简浩信一步步逼近,眼中满是怒火,“现在长本事了啊,一声不吭就玩消失的戏码,让我找了那么久,你说,我该做什么?”
“阿浩,我……”齐龄本想跟简浩信解释事实的来龙去脉,但张口时,喉咙好像卡了东西似的,让他说不出来一个字。
是啊,说了又能怎么样?简浩信还能心疼自己不成?
简浩信的所作所为很难不让齐龄产生一个认知,就是简家长辈会这样对待自己,和简浩信对自己的态度脱不了干系,假如这个人从始至终是爱自己的,那么,他会保护自己。
“我说我不是故意躲着你,你会相信我吗?”齐龄的声音在颤抖,却在挣扎着。
“相信?”简浩信突然一把抓住齐龄的头发,迫使他抬起头,“你他妈背着我跟允礼勾搭上了,你跟我谈相信?!”
谈及允礼,简浩信的情绪开始有些失控。
寒意瞬间席卷齐龄的全身,因为他知道自己会连累允礼。
这是他最不想看到的结果。
所以他开始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允先生只是出于好心帮我,你别误会他。”
可这样的说词在简浩信眼中,更像是齐龄在为情人辩护的动作。
简浩信的情绪犹如火山爆发,猛地踹了齐龄一脚,后者重重地摔在地上。
齐龄发出一声闷哼,却没有喊疼,实际上好不容易愈合的伤口好像又裂开了。
但面前这个绝情的男人,是不可能施舍给他一丝怜悯的。
“带走!”简浩信一声令下,保镖强行将齐龄拖了出去。
齐龄完全放弃了挣扎,因为没有力气,因为知道是徒劳的。
他被带到了简浩信的个人别墅,有数个保镖驻守着,戒备森严得宛如一座囚笼。
齐龄被扔在地上,简浩信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齐龄,你不是很能躲吗?我看你现在往哪里躲!”
齐龄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被简浩信一脚踩在胸口上:“谁让你乱动了!”
齐龄痛苦地咳嗽着,却没有求饶,因为知道于事无补。
简浩信没有再继续对他动手,因为齐龄咳了血。
虽然简浩信在气头上,但下手的时候也收着了,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个孱弱的人,怎么动两下就吐血了。
“我警告你,别死在我别墅里!”简浩信扔下这句话后就离开了。
冷厉的声音仿佛在房间里回荡,齐龄注定不会有好下场。
好一会儿,房间里陷入一片死寂,只有齐龄压抑的咳嗽声在空气中回荡。
他蜷缩在地上,感觉身上的每一块骨头都在叫嚣着疼痛,尤其是胸口,仿佛要炸裂开来。
鲜红的血液从他的嘴角溢出,他顾不上擦拭,心里只能多想想齐年,年幼的齐年还需要他的照顾。
所以他不能失去活下去的信心。
齐龄无力地笑了笑,笑自己当初的不自量力,笑自己的痴心妄想。
他想起和简浩信初识的时候,那时候的简浩信虽然性格嚣张,但对他却是有几分温柔的。
如今新鲜感过后,他就是用来出气的垃圾而已。
但齐龄没有因为自己本身受到的伤害感到后悔,他只是害怕牵连到他在乎的人和无辜的人罢了。
他闭上眼睛,任由泪水肆意横流。身上的伤很痛,心脏也很痛。
不知过了多久,房间的门被人用力地推开,刺眼的灯光照射进来,让齐龄本能地闭上了眼睛。
是保镖进来给齐龄送吃的。
毕竟,简浩信要他活着,自然不能让他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