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极度的痛苦和绝望中,简浩信仿佛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
他踉跄着跑到阳台,脚下却一个不稳,重重地摔倒在地。
他的胸口猛地撞在坚硬的护栏上,发出一下沉闷的撞击声。
瞬间,剧烈的疼痛从胸口传来,鲜血从伤口处不断地流出,可简浩信仿佛没有知觉一般,还在挣扎着要去寻找齐龄,嘴里不停地念叨着齐龄的名字。
可他的意识开始逐渐模糊。
佣人们听到声响,急忙赶来。看到简浩信受伤的样子,他们惊慌失措,赶紧叫来了医生。
简浩信的额头也磕伤了,这会儿满脸是血,他双目紧闭,脸色苍白如纸。
这触目惊心的场景让佣人们吓得不知所措,有的赶紧去拿急救箱,有的则慌乱地拨打着齐龄的电话。
现在都习惯于在简浩信出事的时候寻找齐龄,而不是简家其他人。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紧张和恐惧的气氛,佣人合力把简浩信抱上了床,那摊鲜红的血迹在米白色的床单上显得格外刺眼。
当齐龄处理完事情匆匆赶回来时,看到的是一片混乱的场景和受伤的简浩信。
他的心猛地一沉,愧疚和心疼瞬间涌上心头。
因为他知道,这跟自己的离开肯定又脱不了关系。
医生已经帮简浩信处理了伤口,可简浩信仍然陷在昏迷当中。他虚弱地躺在床上,脸上没有半点血色,额头上的伤口虽然已经包扎好,但仍有丝丝血迹渗出,染红了白色的纱布。
齐龄凑上去紧紧地握住简浩信的手,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我回来了阿浩,我回来了。”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氛。
佣人们站在一旁,神色担忧,不知道简浩信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什么时候才能醒来。
齐龄坐在床边,目光紧紧地锁定在简浩信的脸上,一刻也不愿离开。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每一分每一秒都变得无比漫长。
他轻轻地抚摸着简浩信的脸颊,感受着他微弱的气息。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齐龄哽咽地呢喃着。
在昏迷中,简浩信仿佛陷入了一个无尽的黑暗世界。
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齐龄的身影,时而清晰,时而模糊。
他想要抓住齐龄,却总是无能为力。他在黑暗中挣扎着,呼喊着齐龄的名字,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此时此刻,他的身体仿佛被沉重的枷锁束缚着,无法动弹。胸口的疼痛不断传来,让他的意识时而清醒,时而迷糊。
然而,随着一个柔软的亲吻落在额头上,简浩信终于挣脱了这个没有一丝光亮的世界。
他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
齐龄心中一喜,连忙凑近他:“阿浩,你醒了吗?阿浩。” 齐龄轻声呼唤着。
简浩信缓缓地睁开眼睛,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和痛苦。
当他看到齐龄的那一刻,泪水瞬间涌出:“齐龄,我梦见你不要我了,不要我了!” 简浩信的声音虚弱而沙哑。
齐龄俯身抱住简浩信,感受着他虚弱的身躯在微微颤抖。
“傻子,你做噩梦了,我没有不要你,不会丢下你的。” 他的声音温柔而坚定,仿佛在给简浩信注入一股强大的力量。
简浩信抬手回抱住齐龄,仿佛一松手齐龄就会再次消失不见。
他的泪水浸湿了齐龄的衣衫,像个孩子一样控诉道:“你说你累了,让我不要再纠缠你。”
简浩信的语气委屈得让人心疼。
他的身体似乎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完全倚靠在齐龄的怀里,如同一个受伤的孩子寻求着温暖的庇护。
齐龄轻轻地拍着简浩信的背:“别怕,那都是梦,我保证不会那样对你的。”
房间里的气氛渐渐缓和下来,佣人们看到简浩信醒来,也都松了一口气。他们悄悄地退出房间,给两人留下独处的空间。
齐龄看着简浩信脆弱的模样,心中满是疼惜。他决定亲自为简浩信准备一些清淡的粥食,希望能帮助他尽快恢复体力。
齐龄跟简浩信商量道:“阿浩,我去给你煮点粥好不好?”
简浩信没有当即答应,而是盯着齐龄看了一会儿,仿佛在确认什么。
齐龄继续耐心地安抚道:“只是去厨房煮粥,你不是爱喝我煮的粥么?”
终于,简浩信给予了回应,同意让齐龄走开。
不过,齐龄起身去了厨房后,简浩信没有一刻是松懈的,一直在等他回来。
不一会儿,齐龄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来到简浩信的床边。
粥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开来,伴随着齐龄的身影入目,简浩信终于放松下来。
“阿浩,来,吃点粥吧。” 齐龄用勺子搅拌着热气腾腾的鸡肉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