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天台是不允许客人随意往来的。请您遵守纪律。”fliesy冷淡地说道。
“……”阮君看了他许久,盯得人背后发凉。随后缓缓地看向宋卿,却是对着fliesy说,“你是工作人员?——他应该不是你的同事吧,为什么他可以上来,我不行?”
宋卿觉得那人周遭的气压不对。
fliesy完全丧失了耐心,冷漠道:“先生,请您不要纠缠在这个问题上。”
“为什么?”阮君执着地问道。
“我和他都是工作人员,有权利来到这里,而你只是顾客,没有权利来到这里。”
fliesy说道。
阮君顿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地看向宋卿,直勾勾地盯着他,然后笑着说:“宋卿…你什么时候落魄到要来gay吧工作了?”
宋卿浑身僵住,fliesy也没有傻到以为面前这个疑似喝了酒耍酒疯的人是宋卿的粉丝,虽说看不明白两人的关系,却还是心下一惊。
宋卿冷冷地警告他:“阮君。”
“怎么?”阮君冷笑,咄咄逼人地说,“还真落败了?要不来投靠我,我养你?比在这破酒吧好一万倍。”
fliesy张了张唇,有些错愕。
宋卿咬唇,他不太明白阮君怎么来这么大的怨气,也不知道他怎么嘴这么臭。说出来的话这么难听。
“你到底想干什么。”宋卿咬牙。
阮君皮笑肉不笑,冷冷地盯着宋卿,再一次说道:“我是说真的,你混不下去了可以来找我……”
这他/妈和在说“快来,老子包yang”有什么屁区别?!!!
fliesy有点看不明白了,只是听了那人这话,浑身也难受起来。
宋卿眯眼,讽刺道:“被狗咬了?气成这样。”
阮君气得咬后槽牙,舌尖顶了顶腮帮,说道:“是啊,我打了某个人十几个电话,就放在旁边晾着我,最后接了就说了两句话。有点……不是,是非常地生气,所以说话的语气冲了点。”
宋卿不想理他的胡搅蛮缠。
阮君侧目看他 说:“我到现在还没吃饭……有点饿,你吃了吗?……”
宋卿不搭话。
“哼”阮君冷笑一声,“你和他一起吃的?就因为这个拒绝我了?”
宋卿知道他误会了,但却懒得解释,只是任由着狼狗发疯,没有说一个字的意思。
阮君危险地眯起眼,说道:“我现在饿得……想吃你。”
不仅仅是宋卿,fliesy也心下一惊。
他这个语气……这个态度…像是真的要吃……
fliesy总是忧郁冷漠的脸庞出现了裂缝。
“怎么,被我说中了?心虚?”阮君道。
fliesy看情况想解释,但又不知道解释什么……
宋卿压着气,想着傻狗发疯而已,要不了命,顶多就是让他生顿气。
“这么多年过去,你审美怎么变差了。”阮君看了好一会儿fliesy ,神色算不上友善。讽刺道。
宋卿能够忍受那人对自己发疯,但牵扯到第三者就有些荒谬了。
“阮君。”宋卿咬牙,“别乱咬人。”
阮君哼笑一声,差点咬碎了后槽牙。
“好啊,我不咬别人……我只咬你好不好……”
宋卿闻言下意识后退一步,只见阮君大步向他走来,比自己高大的身影遮盖月光。
阮君一把抓住宋卿,笑得有些勉强,狠声说道:“……咬给你看。”
宋卿想挣脱桎梏,然而被束缚得更紧……
——阮君压着他,一手撑住宋卿的后脑勺,不顾他反抗地吻下去。
宋卿被强吻的一瞬浑身僵硬,手指甲差点嵌入阮君的手臂。
fliesy后退一步,时常冷淡的眼眸浮现诧异之色,愣愣地看着两人。
阮君亲吻到宋卿的一瞬间,无处发泄的愤怒和委屈化作了谷欠望,急切地想要索取更多。
他被他压着亲吻,喘不过气。
比生理上更窒息的是心理上的压抑。
被束缚,被强迫,被围观。
关键是,他对这个吻拒绝不了。
无论是客观上的,还是主观上的,他都拒绝不了这个热吻。
于是比生理窒息先一步来临的是下意识地吞咽。
然而,被人强迫,被人旁观的羞耻感,悲愤感让宋卿浑身发毛,连带着骨子都在颤抖。
像是被人扒光了,赤果果地躺在地上,却反抗不了任何,无用地作着挣扎,像是濒死的鱼类,像是待宰的羔羊,被人看了笑话。
宋卿感觉有什么东西碎掉了,“啪嗒”一声,好痛。
当宋卿趁着阮君手劲小点儿时,一把将人推开,眼眸里盈了些亮色。
他终于挣脱了桎梏,终于蹦哒着回到了淡水,终于尖叫着逃离了屠夫。
然而当他惊慌失措地视线四处飘散时,才发现因为长时间脱离水源而难以呼吸,因为被砍伤了腿部而无法奔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