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斯年看了一眼手表,“我从下午等你等到凌晨?你就跟我说这个?”
他脸上带着嘲讽的笑意,“你就跟我说你去买了一晚上的猫粮?”
叶瑜的手腕被他拽的紧紧的,他用力的挣开,双眼通红,“因为批发店的猫粮比宠物店的猫粮买的便宜十块钱。许总怎么会知道呢?”
高高在上的许总怎么会知道人间疾苦呢?
他的反抗似乎更加激怒了许斯年,许斯年用腿把他卡在墙上,他用手掐着他的下巴,“我没给你钱吗?”
叶瑜轻笑了一声。
许斯年不悦道,“你笑什么?”
叶瑜仰起头望着他,只是一字一字绝望的道,“你变了......”
变得面目全非,变得他根本都认不出他来。
许斯年一手拽着他的头发,把他的脑袋按在冰冷的白墙上,“我让你好好学习,少操心别的?你听不懂吗?”
“十块钱的猫粮值得你浪费一个晚上!”许斯年恼了就用言语刺激他,“一晚上我给你两万,还不够?”
叶瑜半张脸被按在墙上,讽刺道,“够!当然够了!行业里就没开出这种价的!”
许斯年之前说得清清楚楚,“出来卖怎么能不喝酒?”
既然他都认定他是做这个的,他也懒得辩驳了。
许斯年看着他红着眼眶,写满了委屈和不甘的脸,伸手拍了拍他的脸颊。准确来说叶瑜从小到大就没有忤逆过自己,他一直站在足够高的领导地位。一向是他怎么说!叶瑜怎么做!
许斯年愤怒的把他拽到沙发上,就开始扯他的衣服,激烈的撕扯下,叶瑜看着弹落到地上的扣子,冷声道,“许总不是说腻了吗?”
许斯年像是什么也没有听到,他双眼通红,像是要滴出血来似的,他掐着他的脖子,只是问他,“你喊我什么?”
叶瑜快要窒息,他艰难道,“许总……”
他的眼神是那样的迷蒙,凌乱的头发被汗水打湿,湿漉漉的搭在额头前,许斯年只觉得满是情|欲的味道,可唯独这样一声许总,把他从幻影里拉回了现实。
他不是和他青梅竹马的许斯年,他已经是那个满心仇恨,不择手段的许斯年。
因为他喊他许总!他清楚的认识到少年时光的一去不复返。
他身上所有的暴虐的气息全部被他勾了出来,“你再给我喊一遍!”
叶瑜根本不肯喊那声哥哥,随着掐着他脖子的那双手越来越紧,他却伸长了脖子,似乎只是在等死。有怒意,有赌气。
许斯年看着他涨红的脸,最终松开了手,他扬手拍了拍他的脸,两人在撕扯之下到了阳台上。
叶瑜一下子被撞到铁栏杆上,退无可退。
许斯年冷声骂道,“你跟谁学得阴阳怪气?”
“老子什么时候教过你这些!”
只是一个称谓,许斯年也不知道自己就像是火柴一样,一点就着了。
一直在身边的时候不知道,可是当那个明明每天回来都会第一件事就是喊着哥哥的又乖巧又听话的孩子不在的时候,他恍惚觉得自己什么都抓不住。
他明明只是回家来拿一份文件,本来拿完就该走了,可是他却偏偏想等他回来,看一眼他。
等到深更半夜却只等来冷漠的两个字,许总。
许斯年恼怒不已,或许大人总是觉得自己做的都是对的,他小时候父母让做什么,也觉得自己做的是对的。
他认为自己让叶瑜把心思放在学习上,不要为别的分心,就该是对的!
为什么他非要忤逆自己!
不肯出国,不肯听话,浑身都是逆鳞。
他把他按在栏杆上,便狠狠的咬住他的嘴唇,他实在是想念他的味道,想念那清爽又干净的少年的滋味。
叶瑜的挥着胳膊挣扎着,手臂滑在旁边的蔷薇架上,蔷薇花虽然已经开败了,可那花架上却满是尖刺,花枝上的刺划破手臂,血便顺着小臂一点一点地淌落下来。
许斯年按着他的脑袋,狠狠地亲吻着,他喘着粗气,眸色暗沉,眼神迷离之间便顺着他的脖颈亲吻下去。
他的脖颈上还有被他掐出来的红痕,他只顾着拼命的去感受他的味道,而他的手却越发的放肆起来,从他的领口探进去。
他的手不经意滑落到他的手臂上,却摸到一阵冰凉,迎着月光却看到鲜红的血迹。
许斯年慌乱的松开他,“怎么流血了。”
他这才注意到他胳膊上的血迹,和蔷薇花枝上的刺尖的血痕,他连忙握住他的胳膊,“哥看看!”
叶瑜委屈的红了眼,却只是把自己的胳膊抽了回来。
他也不知道是在否认他说的哥,还是否认给他看看。还是本能的对他已经产生了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