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浪嘴角抽了抽,这个出场,好装逼。他好羡慕。
不过,是不是少了一个人?
段厌、悯慧、苗玲玲……
江浪挨个数过,最后恍然大悟。苗越越呢?他哪里去了?
正当江浪纳闷着苗越越在哪里的时候,一只白净的手搭在悯慧那袈裟上头,然后摇摇晃晃地冒出来一个清瘦的身影。
那人气喘吁吁的,小脸苍白,嘴上骂骂咧咧,“江浪,我日你祖宗十八代,老子腿都快要跑断了,老子是大夫,只会医人,不会砍人,你非得老子过来干嘛!”
说着,苗越越身子往旁边滑,被悯慧准确无误接住。
悯慧淡然道,“我背了你一路,你不过上山跑了几步而已。”
苗越越瞪了悯慧一眼,“死秃驴,你不乐意背我?”
换了其他人,敢骂悯慧是死秃驴,现在就已经进入轮回了。
但那是苗越越。
悯慧只会轻笑一声,再一脸慈悲众生相,道,“乐意之极。”
苗越越对悯慧翻了个白眼。
江浪唇角扬了扬。
当然得让苗越越过来。
哪怕苗越越在旁边鼓掌也要来。
因为苗越越不来,悯慧怎么会来呢?
悯慧是从来不会插手俗世之事的,换句话说,哪怕你在悯慧面前被人乱刀捅死,他也只会觉得这就是你的因果,然后轻飘飘地离开。
苗越越来了就不一样了。
哪怕他不提,悯慧也肯定会马不停蹄地跟来。
来了悯慧还想袖手旁观?
想到这里,江浪露出了奸诈的笑容。
沈初雪,“……”
别笑了,他有点害怕。
江浪要是先他一步疯了怎么办?
段厌几人已经走到了江浪身旁,一看穆清风身后的那些名门正派的修士,段厌忍不住勾着江浪肩膀感慨。
“大场面啊!”
“怎么办?我这次明明是做好人的那一方,但,看到他们,我莫名有种我这次又是反派的感觉。”
江浪慢悠悠道,“你喜欢男的,不怕生孩子没屁眼,还在乎当反派吗?”
段厌,“有道理啊!”
于是,二人笑得活脱脱两个大反派。
沈初雪那发红的目光死死停留在段厌搭在江浪肩上的手上,默默咬紧了后槽牙,气血翻涌,灵力在体内疯狂乱窜。
想剁了那只手。
这就算了,段厌还回过头来朝他挑衅地挑了挑眉。
沈初雪,“……”
他有了新决定。
事情结束了以后先弄死段厌再自戕。
穆清风看着其乐融融的他们,气得直磨牙,忍不住咬牙切齿地道,“你们叙旧结束了没有?”
穆清风的话刚出口一个字,甚至于还没有说完,沈初雪动了,提剑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那眼神,杀意凛凛,简直活像尊杀神。
几乎同时,江浪四人也动了,毫无半点预兆地开打了起来。
穆清风眸子一沉,一挥手,“上!全杀了,记住,不要损了江浪灵魂,要不然,我拿你们是问!”
话音刚落,穆清风身后那些修士便一涌而出。
江浪一脚踹开一个玉面修士,那个修士似乎是什么劳什子五花宫宫主,一副阴阳怪气的样子,倒在地上捂着心口,咬紧银牙,嗓音无比尖锐。
“你个小兔崽子!竟然敢踹本宫主!”
江浪伸手掏了掏受了折磨的耳朵,翻了个白眼,干脆补了一脚踹在了无花宫宫主脸上。
他很是好奇,穆清风说话这么难听,这些心高气傲的修士为什么会听从于他?
莫不是有把柄抓在了穆清风手里?
来不及思索,便有一记拂尘朝他挥来。
那拂尘他可见识过威力,一拂尘下来,连皮带肉都没了。
江浪想躲,偏偏另一边就有修士掐着诀操控三千纸鹤朝他掠来。
那纸鹤可不是普通纸鹤,那是符咒叠的。
真牛啊!叠这么多手不得断了?
腹背受敌,江浪嘴角抽了抽。
还名门正派呢!
一个个都心脏到要死!玩偷袭!
此时,一个身影骤然挡在江浪身前,堪堪受了那记拂尘。
浓郁的莲花香混杂着血腥味强硬地钻进江浪鼻尖,他眼角余光瞥见那纤尘不染的拂尘落下,再收起,不见半点血,但见沈初雪袖袍已破,其下皮肉翻绽,血肉模糊。
江浪,“……”
看着都觉得疼!
沈初雪却依旧面不改色,甚至于闷哼一声都没有,淡然地持剑对着华清道人,冷漠道,“师叔,哀牢山的人什么时候会使偷袭这种肮脏手段了?”
华清冷笑,“哼,你个哀牢山耻辱没资格对贫道指手画脚!”
于是,这叔侄二人就打了起来。
江浪,“……”插不进去啊!
算了,反正沈初雪也不至于输给他师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