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域微微一笑,话说的意味深长:“我不是跟葛先生说过,封琛不是普通人——”
“轰隆隆——咔嚓——”
敖域话音未落,轰鸣声穿透在场人的耳膜直冲进大脑,一道粗壮地闪电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没有损害任何建筑物,绕过了还在胖揍闻父的姚至,直直劈向了闻父。
葛年:“!!!”
他腾地一下起身,不自觉地往前走了两步,才反应过来,看着坐在沙发上含笑看着他的敖域道:“他、他不会被劈死了吧。”
敖域:“葛先生这是担心老友?”
葛年回答的毫无破绽:“毕竟认识这么多年,就算他污蔑我,也不是死罪。”
“哦,原来是这样,葛先生真是大度。”敖域悠悠道,“如果不是姚至揍了他一顿,他估计就真的要死了,现在这样半死吧,不过我安全部别的不多,治疗用的伤药多,给他吃两粒接着审问。”
他说完,就见姚至掏出一个红色小瓶子,从里面倒出一个药丸塞进闻父嘴里,闻父的伤肉眼可见的好了起来,被姚至拉起来重新坐在审讯椅上。
此时,封琛单手撑着下颌,一派能迷死人的风流潇洒,嘴角噙着的确实被刀锋还冷的笑:“我再问你一遍——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得意要这些少女到底有什么用?”
被雷劈过的伤虽然好的七七八八,但被雷劈的精神伤害没那么容易康复,闻父整个人都跟傻了一样。封琛厉声重复了两遍,他眼珠才动了动,嘴唇翕张,吐出两个字:“知道。”
知道两个字一出,葛年神色一沉,神色在怀疑和审视中转变。他眼睛紧紧盯着闻父,不知道是想看见下一道雷劈下来,还是担心他所谓的“老友”。
他这表现落在了敖域眼中,也落在了封琛和姚至的眼睛里。
这个审讯室是特殊建造的,隔开内外间的玻璃根本不是常用的单向玻璃,而是普通玻璃,便于封琛和姚至观察葛年的表情,其余三面到都是单向玻璃。
也就是说,刚刚“闻父”被雷劈的样子,已经被新带回来的嫌疑人们看了个遍,这些人有三分之一面如土色,三分之一强装镇定,三分之一面无表情。
效果十分显著。
这也是封琛和敖域商量的结果,既然对方已经把矛头指向他,那么隐瞒他的身份已经变得毫无意义,反而在一定范围内公开他“神之眼宿主”的身份,还会有意想不到的好处。
比如现在。
见到葛年如此反应,封琛心里有了考量,他微微向后一靠,姿态悠闲,却让“闻父”抖了一下。
封琛嗓音低沉冷冽:“说说吧,得意神要那些少女干什么?总不会是娶妻吧。”
闻父咽了咽口水,才艰涩地开口:“是,是情绪。”
封琛明知故问:“情绪?”
闻父点了头,速度越来越快:“是情绪,极致的情绪,得意神需要极致的情绪蕴养,不要再劈我,我信了,冒犯神之眼真的会被劈。我什么都说,我没有说谎,我没有说谎……”
后一句话,闻父神经质一般的重复,果然雷没再劈下来。
葛年眼神又沉了一些,如此担心的“老友”没被劈,他却一个笑容都没有,完全没了之前大度的样子。
敖域也不打扰他,没营养的话说多了没劲儿,而且他知道,一会儿就会有人来捞葛年。
果然,半分钟后,审讯室的门被敲响,捞葛年的人来了。
敖域这回没有为难来人,爽快地将人放了出去,毕竟他们真的没有切实证据。
等葛年走后,姚至按动墙上的一个按钮,单向玻璃顿时变成不透明状,丁宇也恢复原貌瘫软在椅子上。
真特么疼啊,太疼了。身体好了,精神上他都ptsd了。丁宇望向封琛的眼神中充满恐惧,他再也不敢对封琛生出任何恶念了。
敖域开门走了进来,靠在门上扬了扬眉:“确定了,就是他,他应该就是得意会在京城这片的最高领导人之一。”
姚至点了点头,心想封琛真是聪明,之前敖域只是想用封琛的能力让葛年有所忌惮,然后他们再加以审讯,葛年就算不全说,他们也能知道一些东西。
可封琛说:“葛年不同于闻正成他们,他有绝对的底蕴,在没有切实证据的情况下,上面会有人保他,他也会有恃无恐,吓唬不会起作用。”
“那怎么办?”姚至、敖域异口同声地问。
封琛就提出了离间、恐吓、放归、打压的办法。
离间:离间得意会和葛年之间的关系。葛年居高位多年,养成唯我独尊的性格。
安全部调查过葛年,知道他是一个信自己不信命的性格,所以在他眼里,他和得意会的关系不是上下级,而是合作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