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他在厌恶嫉妒那个Omega也知道她是无辜的平民,他的骄傲和原则不允许他对一个联邦的平民出手,就算只会伤到她分毫也只是出于自己无能的宣泄,而不是带来任何的改变。
要是左时焕选择的人不是他,就算那个Omega不在了也改变不了什么。
幸好左时焕最终选择的是他。
顾烆一边感到仿佛天窗瞬间打开的明亮充满希望喜悦,一边就算将左时焕从订婚宴抢走,紧紧抱着左时焕时仍然心里残留一丝焦虑不安。
尽管他发自内心的欣喜得到左时焕的偏爱,仍然无法不介意那个Omega女人的存在,就算那个Omega女人什么都不做都足以让顾烆感到如临大敌,草木皆兵。
时刻想将左时焕除了他以外的痕迹剔除去,希望左时焕身上全部的痕迹烙印都是他留下的。
然而事情却像是往着他最不希望的方向露出端倪了。
一听到左时焕模棱两可暧昧的话语,仿佛他真的对那枚丑陋的订婚戒指,以及背后那个未婚妻Omega女人留有一丝眷念不舍。
顾烆确实差一点绷不住,倔强死要面子地咬紧牙关不溢出一丝哽咽声,却还是一瞬间红透了眼眶望着左时焕哑声问道。
“你就这么在乎那个Omega吗?”
就像一点看不出来所谓的未婚妻Omega是他朋友季慎文的女朋友,陷入情绪中的顾烆也一点都看不出左时焕在跟他开玩笑。
越是在意越是蒙蔽双眼。
哪怕顾烆经历过不少训练和任务,再怎么自傲任性妄为的他却被左时焕一句话轻易动摇摆弄心灵,用着以往看破侦查的技巧和心理学理论,小心翼翼地时刻观察着左时焕的表情举动,却越看越是不安心慌。
看着左时焕对他的笑,仿佛变成对他回应的不以为然敷衍,像是在确定顾烆心里最不愿面对的事实。
发现不了此时左时焕眼里心里全都是他,哪会有其他人的存在?
左时焕看向红着眼眶脸色愈发白如纸的顾烆,眼底划过一丝懊恼无奈,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还是心软牵住了顾烆微颤的手,抬眸含着无奈温柔的笑说道。
“你真的看不出来吗?”
“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也看不出来左时焕你是怎么想的,你真的那么在意那么丑陋至极的戒指吗?还是不舍得是那个Omega女人给你的原因?”
顾烆红着眼眶沙哑说道,鼻子都红了,死要面子不敢眨一下眼睛,怕是激动湿润的软弱眼泪要从泛红的眼角滑下来。
只觉得说出那一段话时,收紧的喉咙仿佛都要磨得出血,不然他怎么尝得到鼻腔喉咙上涌的血腥味。
就算这样了顾烆还是不舍得抽走左时焕牵住的手,像是靠着这点温度汲取一丝丝安慰感,又无法抑制自己去往最坏的方向去想接下来,左时焕会说出什么彻底断掉他希冀念想的话。
果不其然。
接下来左时焕当着他的面前,亲吻了一下手上的订婚戒指,眼底充满温暖和爱意。
瞬间也让顾烆瞳孔一缩,心灰意冷了一半。
不再抱有任何无望的希冀,等着左时焕说出接下来让他彻底心灰意冷的话,也不知道左时焕会说出什么。
无论他说什么以为这就能让他死心,左时焕就彻底小瞧他了。
大不了就彻底将左时焕抢回帝国,反正他骨子里都是流着一个活该被人憎恨厌恶的强盗血脉。
顾烆自嘲地勾唇一笑,却很快冷淡下来握紧了拳头。
听着左时焕带着笑意说。
“我唯一会留下这枚戒指的理由,是因为你顾烆第一次为我戴上的戒指,除此之外别无其他理由。”
你看,果然如此。
顾烆下意识悲哀冷笑一声,果然左时焕留下戒指的原因是因为……等等是因为谁?
不是为了那个Omega女人。
也不是其他人,而是为了他吗?!
一瞬间顾烆猛抬起头,炯炯发亮的黑眸直愣愣看着左时焕,似乎还有一丝小心谨慎不敢相信。
左时焕无奈失笑说道:“不然你以为是什么原因,笨蛋,真看不出来除了你还有其他理由吗,还是说我的演技太好了,想着跟你开一个小玩笑没想到连你都发现不了。”
顾烆紧紧盯着左时焕,仍然心有余悸不安地问道:“你真的没骗我,还是说现在也是一个玩笑?”
左时焕直接坦白暗示道:“你难道没有发现今天和我订婚的Omega是谁吗?没有去打听一下今天是左家和谁家的联姻,以及订婚宴新娘的名字吗?”
顾烆垮着脸,散发着冷气抿唇说道:“是谁又如何,我根本不在乎那个人是谁。”
要是真不在乎就不会是这个样子了。
左时焕有些无奈扶额,直接公布答案:“禹丽珠你知道吧,我的朋友,你见过几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