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向正在大吃特吃的大哥,赵馨骄傲的挺起小胸膛,至少她下面还有一个。
赵椿吃完打了个饱嗝,才想起来问:“爹,咱真的要让李叔去家里吗?”
他有些纠结:“你不是不喜欢别人住咱家里吗,连舅舅家都不喜欢。”
赵梦成笑呵呵的拍了拍他的额头:“老大,今天爹要给你上一课。”
赵椿脊背一直,小动物的直觉告诉他事情不简单。
他眼珠子滴溜溜来,滴溜溜去,总算是发现了什么。
难道是李叔有什么不对劲?
除了李叔,今天也没遇上别的事情,方才的小乞丐不算,银钱被偷的是小糖,不该这么对他说。
赵椿没有弟弟妹妹敏锐,但却有自己的小聪明,很快就发现了问题的关键。
他扔给赵梦成一个眼神:“爹你放心,儿子一定配合。”
赵梦成反问:“配合什么?”
赵椿拍着胸脯道:“当然是配合把李叔留下来,待会儿他要是不愿意了,我撒泼打滚抱大腿,也会让他去咱家。”
赵梦成默默的喝了一口水。
赵椿原以为李平立刻会回来,哪知道左等右等也不见人。
他抓了抓后脑勺:“爹,他不会跑了吧?”
赵梦成咳嗽一声,让孩子们将东西搬到驴车上:“回家吧。”
“不等了?”赵椿惊讶的问。
赵茂总算看不过去,抓住他解释:“还等我们,这会儿人肯定进了大牢,等到明年都不会回来。”
“啊?大牢?他犯事儿了?”赵椿这下傻了。
王掌柜这会儿过来了,好奇的问:“刚才那人哪来的,吹牛都快上天了,你们可别被他骗了。”
赵梦成笑道:“王大哥方才反应速度真快。”
“那当然,你给我比了手势,我就知道那人肯定有问题。”王掌柜乐呵呵道。
又追问:“到底啥人,瞧他咋咋呼呼个不消停。”
赵梦成没回答:“过几日衙门公布就知道了。”
王掌柜好打发,几个孩子却不好打发。
回去的驴车上,赵椿比驴子还要着急闹腾,一个劲的追问:“爹,到底是为什么,他哪儿有问题?”
赵梦成拍下他脑袋:“自己想。”
赵椿顿时像是被打的小狗,唉声叹气了一会儿又瞄准了弟弟:“阿茂,你是不是猜中了,快告诉我。”
赵茂没说话。
赵馨却忍不住了,摇头晃脑的说:“大哥,你还不如我呢,我都已经猜到了。”
赵椿不乐意了:“你又知道了,那你说说看。”
赵馨双手叉腰,很有几分气势:“他肯定是坏人,我们是好人,好人抓坏人。”
赵椿翻了个白眼:“你说了跟没说一样。”
“爹,你就告诉我呗,不然我今天晚上都睡不着了。”赵椿缠着问。
这么大个头了,还愣是要往赵梦成身上蹭,黏糊糊的像一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小狗崽子。
赵梦成被他闹得没办法,才说:“今天那小乞丐,你们觉得是啥时候盯上我们的?”
“肯定一早就盯上了。”赵椿回答,努力想了想却又发愁,“是咱吃东西的时候,还是咱买年货的时候,难道是咱去铁匠铺的时候?”
“是看戏法的时候。”唐糖忽然回答。
赵梦成点了点头:“偷走小糖铜板的小乞丐手指上有练习戏法的痕迹。”
赵椿一顿,随即愤愤骂道:“太坏了,他跟变戏法的板子是一伙儿的。”
“爹,你在县衙门口跟张大叔说话,是告诉他这回事吗?”赵茂问。
赵梦成笑了起来:“是,那戏班子明面上是要打赏,实则是看哪些人有油水,他们必然养着不少的小乞丐,专门用来偷盗。”
因为小乞丐年纪小,被抓住大多是打一顿,顶多也就被送到衙门关几天就能放出来,只要得手了,来钱可比变戏法容易多了。
赵椿恍然大悟:“太可恨了,我还打赏了五文钱!”
赵茂也想到自己格外又给了五文钱,顿时为那时候的自己叹气。
赵梦成摸了摸他们的脑袋:“咱们看得开心,给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你们给打赏并没有错。”
“只是这世道总有人心思不正,想靠这些歪门邪道挣钱。所有才有那句,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几个孩子都若有所思起来。
赵椿又问:“那跟李平有啥关系,难道他们也是一伙儿的?”
赵梦成挑眉:“也许是一伙的,也许不是,但李平却比他们危险许多。”
“他的怀中一直藏着匕首,且身上有明显的刀伤,虽然做过掩饰,但仔细看依旧能发现。”
赵椿张大嘴:“难道他是打家劫舍的贼人?”
“不管是不是,他跟戏班子也脱不开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