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着如果那家伙胆敢真的摸他右耳颈侧,那么他一定让他知道花儿为何这样红。
让他知道胆敢对一名吸血鬼.性骚扰,究竟会有怎样的下场!
好在,那个变态家伙自己‘救’了自己一命。
就在钮泽律视线猛地看向弦旭勍,颇为嫉妒的讲一些有的没的,并迅速转身走向那张破旧木头长桌剎那。
他绝对没想到,也没有发现,贺兰初原本被他苍白无血色双手紧紧握住的椅子把手,竟被他‘轻轻’一个用力,瞬间扳下一小角——
足以想象这种力道,如果用在钮泽律那个心理变态身上,他左手可就不是轻微骨裂那么简单,绝对直接开放性骨折,或断了,鲜血狂喷,严重后果应该离死亡不远。
幸好,贺兰初及时忍住,否则钮泽律绝对会被他硬生生折断手指骨。
钮泽律直到走来那张破旧木头长桌前,停下,下意识转身面对他们两人,同时环绕整个废墟罐头工厂的那首柴可夫斯基《天鹅湖》古典乐曲,依然继续播放中。
钮泽律顺手拿起一旁,一整排各式各样解剖工具中的,其中一支锋利解剖刀。
随即故意透过一旁摄影棚强光,举在半空,仔细端详其锋利程度,伴随解剖刀折射阴森森冷光。
有一瞬间,解剖刀尖光线折射,恰巧照映到他双眼,让他忍不住因刺眼光线,反射性的瞇起眼。
接着,顺手放下举在半空的解剖刀,并重新放回桌上,依序检查般的,拿起其他解剖工具一一端详同时,不禁开口,“贺兰法医你知道吗?
其实我本来没有要那么快解决陈雨玫那女人,本来还想囚禁她一些日子,感受她无时无刻处于惊恐、战栗,崩溃状态,泪流满面,不断跪下来哀求我,放她走,她发誓绝不会报警或告诉别人,密室里发生的一切。”
钮泽律脑海彷佛一瞬间闪过陈雨玫发现他恐怖真面目,被他揪住头发拖进铁牢关住,时不时哭闹、尖叫,大声求救…到了后期,感觉一副生无可恋,以为自己逃不了,绝对会被杀,眼神空洞无神,呆坐在牢里等画面,像走马灯一幕幕瞬间闪过之余,嘴角勾勒一抹冷血残笑。
随即边说,边从旁拿起一块小方巾,给每一支解剖工具,擦拭起来,“我应该把那女人…不,应该将所有受害者浑身脏污,崩溃跪地向我求饶,放他们离开。
包括杀害他们、取走他们眼珠子等过程,通通用手机拍下来,这样就能让你跟我一起欣赏,我伟大的艺术表演了。”
钮泽律说到这里,眼底不禁闪过可惜,当时没想这些,否则今天就能拿出来,和他心心念念,仰慕,喜欢很久的会咬人的兔子大大,一块欣赏了。
贺兰初一听,苍白无血色娃娃脸闪过冷笑,“是吗,依你这种心思缜密,心机深沉程度,你会拍下那些你掳走、囚禁,残忍杀害受害人的过程,等同留下犯罪证据!?
呵,真可笑。”
钮泽律一时被贺兰初的话噎住,顿时没有回答,擦拭其中一支解剖工具的手指倏地一顿,也确实跟他所说的一样,他怎么可能留下任何对他不利的证据,等着警方来抓他。
虽然他心中一直有一个疑问,自从陈雨玫的尸体被发现那一刻起,便存在心中,越发加深。
那就是,明明他跟林森处理每一具死人,都非常妥当,毫无遗漏等破绽,遑论被警方揪出一丝蛛丝马迹,足以让警方顺藤摸瓜,找出他就是杀害那些受害者的凶手。
尤其,陈雨玫的失踪等情况,他明明已经让林森处理好,绝不会有警方发现他跟那女人的失踪,有任何关联。
那么究竟是哪个环节出岔子,竟然让警方发现他们埋在雾溪山森林深处边缘,那女人的尸体?!
包括陈雨玫的尸体被发现不久,竟连薛小小的尸体,也被《非刑调》推敲出,他们同样将薛的尸体埋在雾溪山森林…
虽然那女人的尸体被警方太快发现,让我一时差点露出破绽,因为太过兴奋,差点隐忍不了,如邀功般,想亲口告诉贺兰法医——
没错,那女人是我杀的,她的眼珠子也是我活生生剐下来。
不过,也因那女人尸体被过早发现,进而提前见到我心心念念的会咬人的兔子大大,还跟他坐在办公室,一起‘聊’起,这件命案。
那女人生前尽做一些令人厌恶恶心,反感的告白,不断骚扰他,还跟踪他回家,但她死后,终于做出一件让他稍微对她改观的事。
钮泽律想到这里,索性脱口问出,其中让他想不通的地方,“弦旭勍,你们《非刑调》究竟是怎么发现,我是杀害薛陈两人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