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旭勍顺势接话,“这就表示,死者从失联那刻起,就被凶手囚禁在某个地方,直到凶手将她杀害、弃尸在雾溪山森林——
死者很可能被凶手囚禁了整整一个月。”
弦旭勍像想到什么的继续说:“之前韩净宣调查陈雨玫时,不是有从钮氏取回钮氏九月份的所有监视器画面?”
贺兰刑点头,表示当时韩净宣取回钮氏九月份所有监视器画面,回到办公室后,立即将该U盘交给他调查。
当时他调查过整整一个月的钮氏内外,及停车场监视器画面,并未发现什么可疑之处。
贺兰刑移动鼠标,拉出钮氏九月份公司内外及停车场的监视器画面,“少爷、弦长官,你们要看哪个时间点?”
弦旭勍眉头微微皱起,分析道,“贺兰初给死者验尸发现,死者死亡时间是十月三日那天深夜…”
当时钮氏发现死者失联,一直找不到人。
于是去到附近派出所报案,报案时间记录为九月十日,根据报案人对警员说明:死者失联七天了,一直没有出现,也不打电话,基于公司立场,有派人去到她家关心,没想到根本找不到人。
死者邻居也告诉那名钮氏员工,死者好像已经有段时间不在家,没有看见她回家等等之类的话。
弦旭勍眼露严肃,“那名钮氏员工确认过,死者的确不在家,房子状况确实感觉好像已经很久没有人回来。
所以公司决定报警,死者失联,长达七天。
附近派出所接获钮氏报案后,按正常程序,立案,并将死者列为失踪,来进行调查。
但并未调查出任何结果,最后死者被列为失踪人口。”
话音刚落,接着说:“当时报案记录中,写明公司发现死者失踪时间是,从九月四日开始。
当时前天九月三日死者还有上班,同样讲着各种夸张,令人咋舌的倒追话语。
没想到,才隔了一天,九月四日起,死者再无下文,整个人就好像人间蒸发,怎么找也找不到,直到尸体被发现,这起命案才曝光。”
贺兰初眼底顿时闪过了然,“也许九月三日那天,就是死者尾随、跟踪所谓的老板去到他住处,最后消失的时间。
但死者那天,有正常上班…
至于下班,钮氏员工好像没有见她离开。”
弦旭勍眼底不禁流露认真,“我记得,单箩丹、单慧曾问过秘书室的秘书,跟公司其他员工:有看到死者下班吗?
但他们口径几乎一致回答,直到他们下班离开之前,还有看见死者,她仍留在公司,一副还没打算离开,在公司逗留,不知想做什么的模样。
所以,九月三日那天,根本就没有人能确定,她是否下班、离开钮氏。”
贺兰初顿时灵光一闪,“我觉得,我们快接近真相了。
按死者的灵异之声,她被囚禁前,可是因为尾随、跟踪她老板,最后才会消失不见。”
贺兰刑语气冷静近乎无起伏的开口,“如果死者尸语中的所谓老板,的确是钮氏执行长钮泽律的话,或许一切就能说得通。”
贺兰刑语气略顿,眉头微微皱起,“只是…”
贺兰初下意识开口,“只是什么?”
“少爷,钮氏九月份内外及停车场的监视器画面,我已经看过不下二十次。
虽然有看见疑似死者的身影出现在停车场,但她并未在停车场逗留,很快坐上她自己的车,开车离开。
而且,根本没有她跟踪钮泽律那辆黑色轿车离开的画面。”
贺兰初弦旭勍一听,对视一眼,霎时想到一种可能,一口同声:“有问题!”
贺兰初率先开口,“就算林森刚刚提供给我们的,十月三日的公司监视器画面,没有问题。
但九月三日的公司监视器画面,如果想让它一样‘没问题’,那么就只能窜改、伪造。”
弦旭勍顺势接话,“而监视器画面需要窜改、伪造,只有一种原因,被拍下什么不能被发现的画面。”
贺兰初:“所以九月三日那天下午,接近钮氏规定的下班时间的监视器画面,极可能被窜改、伪造过,目的是为了不让人发现陈雨玫尾随、跟踪某人离开的事实!”
就在这时,属于韩净宣的那道听着有点软糯,又字正腔圆的正经嗓音,突然传来。
“弦长官、贺兰法医,我刚刚接到钮氏企业一名保安大叔,和清洁阿姨的电话,他们说他们有想到什么,或许跟案件有关的事,想告诉我们。”
此话一出,贺兰初弦旭勍跟贺兰刑目光一致看向不远处,手中电话依然通话中的韩净宣。
韩净宣在他们视线聚焦到他身上瞬息,圆圆眼睛不禁眨了下,那张白晰又肉嘟嘟的圆圆脸蛋充满严肃又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