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接着说:“那样不仅是在没任何实证证明,钮泽律有问题,也相当于打草惊蛇。
如果钮泽律真的是这起命案的凶手的话,那么刚刚取走矿泉水的动作,无疑会让钮泽律心生防备,并知道我们警方已经在怀疑他。”
贺兰初跟着弦旭勍停等红绿灯,在顺着斑马线,走向对面,街边付费停车格,找到他停在路边的白色敞篷车后,下意识开口,“没错,我猜他正大光明的将矿泉水放在桌上,极可能是想试探我们,目前侦办进度,以及是不是有在怀疑他。
所以没取走矿泉水,一是没必要,二则是打消钮泽律的疑心,以免他知道,我们已经有在怀疑,他有问题。”
话音刚落,贺兰初绕过白色敞篷车,来到驾驶位置,车钥匙顺势摁下开锁键,汽车立马发出叩哒解锁声响,作势开启车门剎那。
弦旭勍声音突然从旁传来,“贺兰初等等。”
贺兰初眉眼微动,下意识转头,“怎么了?”
转瞬之间,四目相对——
弦旭勍那双写着好奇的深色眼睛倒映在那对一墨黑,一深紫的瞳孔里。
同时两人也因距离缘故,无意间一下子拉近,近到弦旭勍身上那股只有吸血鬼才能闻到,带有辛辣刺鼻,像芥末味,又有阳光晒过后的清香气息的味道,一瞬钻进鼻腔。
鼻子瞬间如过敏的感到痒痒,不禁让贺兰初有种想哈啾打喷嚏的冲动,油然而生。
好在他下意识压抑,尽可能不让那种如过敏、鼻子痒,彷佛有一支白色羽毛不断对他鼻头进行挠痒痒攻击的感受,凌驾在意志之上。
须臾,才勉强将那股狂想打喷嚏的感觉,压抑消失,但也因此眼白不自觉泛红,眼眶透着几分润泽,隐约产生生理泪液。
随着贺兰初眨眼之间,眼眶里的生理泪光转瞬消失,整个吸血鬼才恢复正常,也才找回自己声音的重复一遍。
“弦旭勍怎么了?”
想当然,弦旭勍并没有发现贺兰初刚刚,过敏般的狂想打喷嚏,与意志力之间的交战。
随着四目相交过后,那对深色眼睛不自觉将目光转移到大白兔子头毛上。
与此同时,那道透着一丝严肃与正经,饱含认真,尾音自带撩人气息的低沉嗓音传来,“贺兰初别动,你头上好像有东西,我帮你看看那是什么东西。”
话音刚落,不待大白兔子反应,自然垂在身侧,透着自然白,有劲的修长手指立即抬起,伸向他脑袋瓜。
那股属于弦旭勍的清香气息,随着他伸手瞬间,不自觉钻进鼻腔。
不知怎么地,贺兰初竟然莫名因为弦狐狸的动作,感到一丝紧张,内心深处也因对方,竟然泛起阵阵涟漪。
顷刻间,那对一墨黑,一深紫的双眸,竟然逐渐染上淡淡属于吸血鬼的红色,伴随无血色嘴唇不自觉掀起,牙齿感到痒痒,犬牙转为锋利尖牙,微微从嘴里探出。
噗通噗通…属于弦旭勍的心跳声,与颈动脉传来的脉搏跳动,很快交织成一首动人的旋律之外,逐渐在贺兰初耳边放大。
同时,他那颗永生不会跳动的心脏一瞬间,好像也跟着弦旭勍心跳频率弹跳般。
那怕他心脏跳动只是错觉,因弦旭勍而起的错觉。
与此同时,贺兰初理智竟然一点一滴消失,逐渐被吸血鬼意识占上风,属于吸血鬼的尖牙完全探出嘴,目标相当明确的,准备对准弦旭勍颈动脉稳稳跳动的脖颈之际。
耳边骤然传来弦旭勍那道如清风般,沁人心脾,也如薄荷香,带来一阵爽凉感的声音,一瞬让他理智回笼,吸血鬼意识骤然压抑,最后完全消失,整个人恢复正常。
“好了,我帮你拿下来了。”
眨眼之间,贺兰初逐渐转为深红瞳色的瞳孔猛地褪去,属于正常一墨黑,一深紫的瞳色回来。
连嘴里尖牙也跟着完全不见瞬息,他下意识伸手摀嘴。
那张苍白无血色娃娃脸难得闪过一丝震惊,不禁心想:这是怎么回事?
我刚刚竟然‘有点’失去理智,竟然想‘咬’弦旭勍!?
那种想咬对方的感受,并非纯粹想吸他的血,而是带有某种异样念头,才想咬他…
贺兰初脑海闪过这道念头后,眼底依然充斥不敢置信。
与此同时,弦旭勍完全不知道自己差点被大白兔子‘咬’脖子…
虽然不会生死一瞬间,但势必产生各种暧昧情愫,以及带有欲望的氛围泡泡,会在两人之间蔓延开来。
弦旭勍下意识拿下大白兔子头毛上的东西之余,将手心摊开到他眼前,一副认真的说:“原来是小纸屑,一定是刚刚在钮氏的时候,不小心沾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