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旭勍接话道,“死者与凶手之间的关系,以及凶手是男性还是女性,他(她)是谁。”
“以及…”“以及…”
两人话音刚落,属于贺兰初的深色皮鞋,与弦旭勍的黑色马丁靴同时停在《非刑调》走道上的分岔路口。
随即不约而同的落下这句话,“凶手的杀人动机是什么。”
一墨黑,一深紫的眼眸与那对深色眼睛对上瞬息,彼方眼里不禁倒映对方充满认真的身影。
须臾,贺兰初率先开口,“弦旭勍,关于死者身份的事,就拜托你了。”
弦旭勍一听,立即回应,“贺兰初,关于死者真正死因,与死者带给你的灵异之声,就请你好好检查、‘听’清楚了。”
“你放心,死者透过尸语带给我的真相,我绝对认真倾听。”
“你放心,我们会查清楚的。”
语毕剎那,两人朝对方点头后,果断的各自往左、右方向走道离开。
双单姐弟、韩净宣则立即跟上弦旭勍的脚步,一同离去。
******
下午,一点二十分。
解剖室。
准备解剖验尸之前的前置作业,在法医助手秋天、法医兼助手葛大辉及几名法医助手相互配合下,顺利完成。
整间解剖室透出长年阴冷氛围,在冷色日光灯照映下,更是不自觉会有令人产生一种发瘆、心里发毛的感觉。
但很显然,秋天、葛大辉这几名早已习惯认真验尸,为死者找真相,其余念头一概不想的法医、法医助手而言,解剖室代表严肃、庄严及神圣,不能轻忽怠慢及开玩笑的存在。
所以几人等着他们的老大贺兰法医,进来解剖室之前,他们完成解剖前的前置作业后。
同时不发一语,表情尽是肃穆,戴着乳胶手套的双手自然垂在身侧之余,站在一旁等候。
过不久,贺兰初同样全副武装进到解剖室。
………
秋天和葛大辉与几名法医助手齐齐站在那台解剖台前,在贺兰初带头静默下,一片安静无声,所有人面罩下的表情充满庄严,对解剖台上的死者,流露无限尊重。
贺兰初天生异瞳的双眼流露冷静,内心不禁暗道:死者,无论妳有什么冤屈,现在妳已经在我们警方协助下,来到解剖室。
有没有来生,我不知道,但我身为活了一千多年的吸血鬼,可以告诉妳。
如果不想让凶手逍遥法外,那么请妳一定要透过尸语,告诉我,妳的冤屈,以及杀害妳的人是谁!
一番祈祷结束后,贺兰初视线抬起,看向眼前,解剖台上的女性死者。
贺兰初戴着口罩的声音听来有点闷闷的,语气流露认真的开口,“现在,开始进行尸检。”
秋天、葛大辉与几名法医助手语气尽是严肃的点头,一口同声道,“是,贺兰法医。”
贺兰初视线最先看向死者,只剩黑窟窿夹杂腐肉的眼睛,上面那些,原本不断钻来钻去,蠕动中的无数只白色蛆虫,经过一番特殊处理后,已经不会动。
随即戴着乳胶手套的手,拿起镊子,将取了几只白色蛆虫与尚未孵化的苍蝇卵,放进培养皿,再盖上盖子,放到一旁推车上。
“秋天,待会将它送去相关部门,请他们检验白色蛆虫及苍蝇卵的形成时间。”
秋天下意识应了声,“是,贺兰法医。”
贺兰初视线看向死者后脑杓,在仔细检查过那些因血污结块、打结的头发,稍微拿起梳子梳了梳,将血污结块上的微量迹证梳落。
秋天同时拿起一旁的空培养皿,接下逐渐滚落,有杂草、落叶碎屑、小碎石及半干泥土细末等等微量迹证。
准备等待会验尸结束后,一并送去相关部门检验。
须臾,贺兰初戴着乳胶手套的双手摸向死者后脑杓,轻轻抬起,边检查,边说:“死者后脑有肿块,感觉是磕碰出的伤口,但不致命。
虽然不致命,但脑震荡的可能性是一定的。”
一旁,法医兼助手葛大辉在贺兰法医微微抬起死者后脑检查过程中,立即举起照相机拍下,死者后脑杓肿块伤口的细节部分,并详细记录下来。
随即不禁开口,“究竟是什么仇恨,竟然让死者遭遇如此可怕的事,不仅被凶手狠心剐去眼睛,还被埋尸在雾溪山森林深处边缘的土坑里。”
秋天一听,不由得点点头,认同大辉哥的话,正经语气中流露几分愤怒的接话道,“凶手实在太可恨,竟然这么对待死者,还挖去她眼睛!”
此话一出,原本无风的解剖室竟然一瞬闪过一道阴风。
贺兰初见状,眉头微微拧起,苍白无血色娃娃脸充满严肃,“不管死者有什么冤屈,我们一定要透过尸语,解读出死者想告诉我们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