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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诡异铃铛声消失后,夜空猛地传来几道轰隆巨响,雷声四起,正当五名山老鼠以为快要下雨时候,根本没雨。
不仅没下雨,那种诡异氛围骤然从周围蔓延开来。
周围茂密草丛、树林森处,原本仍有夜行性野生动物正在活动的声响,戛然而止。
整个森林深处边缘,彷佛陷入一片古怪的寂静,那种寂静是除了五名山老鼠自己的呼吸、心跳声能听见外。
他们再也听不见其他属于大自然中的动静声响。
袁大山的声音继续传来,“五名山老鼠意识到不对时候,已经晚了…”
按理说,昨晚夜深人静,根本不可能凭空听见一道,显得空灵夹杂痛苦哀嚎的低沉女声。
然而,他们听见了。
如鬼音般的哀嚎女声,一下子传遍整个森林深处边缘,伴随几道鬼火骤然出现在他们眼帘。
“呜…呜…我死的好惨、好惨啊…”
顷刻间,一股不寒而栗,伴随鸡皮疙瘩,一下子从脚底窜上背脊,头皮发麻,脑筋一瞬空白。
那种着实被‘东西’缠上的感觉,让原本天不怕、地不怕,作势继续完成盗取那根树木动作的五人,耳边彷佛被什么人吹了一口阴寒之气瞬息。
五人整个身体瞬间冻僵,与侧边肩膀明显感受到,被无形中的‘人’摁了下的感觉,顿使他们再也受不了内心恐惧,一瞬化为鸟兽散。
其中那名二十五、六岁的山老鼠青年慌乱之间,像踩到了什么东西,狠狠摔倒在地。
正当他准备爬起身,右脚脖子猛地感受到那种冰凉滑溜,很像蛇类般的触感,让他整个人瞬间一个激灵,该不会是有蛇,缠在脚脖子上了吧!?
念头转瞬消失,同时头灯下意识朝右脚一照——
不照还好,这一照,简直快把山老鼠青年吓得魂飞魄散,右脚腕上的冰凉滑溜触感,哪里是什么蛇,竟然是一只惨白无血色的女人青葱手指。
青年忍着心中恐惧,定睛细看,真的是一名女人的手,而且手指是从土里探出,狠狠抓住他脚脖子。
就在青年伸出不断哆嗦的双手,用力扳开那只明显死亡的女人青葱手指瞬息,连滚带爬的从泥地上爬起,边止不住的惊惧大叫,边往反方向跑走。
内心只有一道念头,要跑得远远的,不要再看见那只女人的手…
五名山老鼠如被鬼打墙,整整被困在森林中一夜,直到天蒙蒙亮,渐渐露出鱼肚白,他们早已精疲力尽,同时被吓得精神几乎涣散。
尤其被女人青葱手指抓住脚脖子的,山老鼠青年耳边不断传来,鬼音般的女人声音说着,“快报警、快报警啊,快报警,你为什么不报警、不报警,啊——”
山老鼠青年被那道越发凄厉,布满哀嚎尖叫的灵异女鬼音折磨了整整一晚。
最后再也受不了,与其被继续困在这里出不去,或被那名女鬼弄死在这里,倒不如顺对方的意,报警!
既然女鬼缠住他们的动机,是想让他们报警,那么只要报了警,他们就能出去了。
山老鼠青年立即拿出卫星电话报警……
袁大山一脸正经的说:“起初我们同仁接到这起自首的报案电话时,还以为是开玩笑。
但基于谨慎为原则,我们派出所派了四名同仁跟我一起过来雾溪山一趟。
我们走到森林深处边缘,看见这五名山老鼠神情疲惫、六神无主,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浑身狼狈,尽是灰尘泥土,明显有跌倒又爬起来的状况。
并且一副呆楞楞站在一旁,像在等我们警方到来的时候,我们顿时意识到事情不对劲,他们的报案内容,可能是真的。”
贺兰初弦旭勍听完袁大山的话,不禁对视一眼,看着这起因五名山老鼠极可能被女鬼缠上,不得不报警,最后使得整起命案曝光的案件。
突然想到之前他们《非刑调》侦办的第二案,《小丑扑克牌淌血事件》,死者同样被埋在山林中。
不同的事,第二案的死者丁禹寅,是被野猪刨出。
这起命案的死者…根据山老鼠青年的供述,是死者自己,从土里探出手,一把抓住他的脚脖子。
第296章 贺兰法医给死者进行初步勘验
贺兰初又听见山老鼠青年两眼无神, 充满惊惧后遗症的神神叨叨说着,“是、是那女人,那女人的手自己从土里探出, 她还活着,一定还活着,才会抓住我的脚”。
贺兰初弦旭勍视线一致看向那具逐渐被挖出, 身体已经出现明显腐化现象的女性死者遗体身上。
弦旭勍相信, 在场警员跟鉴识科人员绝不会在没经过《非刑调》同意下,自行将死者遗体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