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试了几遍发现,其中一扇落地窗可以开,眼底闪过一丝惊喜后,一丝谨慎,紧随而来。
须臾,双手猛地顿住,停下准备开启那扇落地窗的动作。
直到她确定,整个黑漆漆客厅,只有诡异宁静夹杂不断噗通噗通狂跳,彷佛要从她胸口、耳膜迸出的惊惧心跳声之外,再无其他一丁点声响。
女子才缓缓动作,将那扇落地窗轻轻往旁推动——
………
似有若无的啪哒啪哒声响,很快被户外的滂沱大雨给淹没消失。
女子打算从原路离开,她知道大门就在不远处,只要穿过这一片户外花园。
整个过程相当顺利,女子眼见大门就在距离自己几步路之遥的地方,她充满惊惧害怕的脸上,终于露出一抹喜色。
正当她下意识加快脚步,准备打开大门,以为自己终于能顺利逃走,离开这个如人间炼狱的恐怖别墅之际。
一道此生,在她曾听过的各种声音中,绝对是最恐怖,最可怕,也最令人心惊胆战,如死神准备挥动镰刀之前的,诡异透着闷哼声响的低沉男声,骤然从旁钻进耳里。
“叮咚,妳想往哪里逃呢,呵。”
话音刚落,女子惊恐骤然爬满脸,下意识作势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之前,后脑杓突然传来剧烈疼痛。
原来是被对方一记闷棍敲头,伴随碰的一声,物体落地声响。
女子眼前顿时一黑,直接昏死过去。
………
吓!女子猛地从昏死状态惊醒,全身下意识挣扎,却发现自己浑身无力的躺在一张解剖台上。
周围充满奇怪又令人作恶的气味。
同时耳边传来,一道轻快又嘹亮,满满节奏感,完全可用在跳芭蕾舞蹈上的古典音乐。
啊…女子发现她想发出声音,却发不出来,完全不知道自己发生什么事,竟然动也动不了,发也发不出声,一副惊慌害怕与恐怖交织成一张充满战栗的表情。
眼睛不自觉充满害怕的泪水,顺着刚刚被雨水淋湿的脸颊滑落,不禁取悦了,坐在一旁等着她清醒的杀人凶手。
须臾,那名杀人凶手故意弄出一丁点动静,让女子发现,原来这个密室空间里,还有一人。
那人就是,想要杀她的人。
女子下意识睁大双眼,看似急促的呼吸,实则呼吸缓慢,因身体被下药缘故,身体与大脑根本无法即/时同步。
杀人凶手,是一名男子,他好整以暇的从椅上起身,脚上那双被外头雨水溅湿过的黑皮鞋表面。
随着他走动过程,雨水化成的一颗颗雨滴,顺着皮鞋弧度滑落,周围平滑水泥地逐渐压出一道道鞋印水痕之余,跟随他黑西服长裤的大长腿走出轻快步伐。
直到,黑皮鞋主人脚步顿住,停在那张解剖台前。
女子瞳孔骤缩,眼底倒映出对方那张戴着黑色面具,穿着黑西服背心,戴着黑手套的手举起一把阴森森解剖刀,划向她眼角瞬息。
被尖锐解剖刀划开皮肤所传来的剧痛,不禁让女子发出一声声,没有力气的哀嚎,最后变得尖锐有力的尖叫出声——
鲜血顺着伤口渗出,血液越流越多,杀人凶手拿在手中的解剖刀很是熟练的继续刮滑。
充满惊恐的眼珠子主人,留在这世上的最后一丝残存意识,只有眼前那名看不清面目,被黑色面具遮掩的杀人凶手。
对方浑身透出愉悦,彷佛他是在进行一场完美的艺术表现,而不是在杀人……
啪哒一声,镜头定格在那张两眼只剩黑窟窿,已经有不少白色蛆虫蠕动,皮肤呈现死人白,明显死亡多日,表情充满惊恐的女性死者遗体上。
贺兰初弦旭勍看向那具逐渐被挖出的死者遗体,多名鉴识科人员正在周围及附近采集搜证中。
同时,这里已经在附近派出所警员多名警力配合下,维持现场状况,与拉起黄色封锁线,避免其他人进来破坏现场。
黄色封锁线外,早已聚集不少围观群众。
包括第一时间收到消息,赶紧过来跑新闻的新闻媒体记者们,将画面即/时传回棚内…时间落在中午,十一点三十分过后。
距离报案人报警,案件传出时间,倒回两小时之前。
十月十二日早上,九点三十分刚过。
《非刑调》办公室。
贺兰初在弦旭勍提醒下,接过他递来的现泡红茶。
贺兰初接过后,下意识回了句,“谢谢。”
弦旭勍一听,眉头微挑,“其实你我之间,可以不用说谢谢。”
贺兰初端着现泡红茶的手指顿时一滞,有点无奈的想扶额,伴随嘴角抽了下。
自从上次《非刑调》团队参与那场,米浆举办的活动之后,弦狐狸也不知是不是吃错药,或被那名奇奇怪怪的人,钮泽律狠狠刺激到,竟然时不时抽风,说一些让他差点鸡皮疙瘩掉满地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