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连三观道德底线都能抛弃的人,绝对是个穷凶极恶的坏人。
然而再坏,再凶狠,一遇到极可能连人都不是,也根本不怕死的‘人’,并且他也不否认是人或非人。
加上他脸上的血口子,竟然一瞬在眼前自动愈合消失,一股寒毛直竖,伴随瘆得慌,油然而生。
顷刻间,曾姓歹徒一个激灵,没来由的战栗、可怖感受一下子从心头涌上来,抵上嗓子眼,一股他根本无法控制的颤音,随着他脱口而出,“你你别过来…你个怪物、怪物,你是怪物——”
贺兰初眼见曾姓歹徒竟然早已没了刚刚逞凶斗狠之色,妥妥变成一个鳖孙、怂包,下意识往后倒退,挥舞那把弹簧/刀不说,还举起微微颤抖的黑洞洞枪口,对准他。
贺兰初那对完全转为深红瞳色的双眼,看向那把手枪,再看回曾姓歹徒那张五官平平,相由心生,属于一张作恶多端,充满阴冷煞气的脸,不禁闪过不屑,“就凭你,也想伤我?”
须臾,贺兰初趁曾姓歹徒一个闪神,下意识加快脚步,来到他面前。
动作之快,让曾姓歹徒不敢相信的愣住。
贺兰初可没有要给他回神机会,眼角余光确定弦旭勍已经透过刚刚,那名潜行进来的刑警一样的动线,顺利潜入大福银行。
同时,放慢脚步,不发出任何声响的,来到曾姓歹徒背后不远处,两人目光精准对上,下意识交换眼神——
弦旭勍清楚看见大白兔子变成深红瞳色的眼睛,与对方那张左脸延伸到左耳后,早已自动愈合,只剩下留在脸上的那道刺目鲜红滑落血痕,冷静的深色眼睛顿时闪过异样,眉头微微皱起,转瞬消失。
并且,弦旭勍也准备给歹徒来一记‘致命一击’剎那。
贺兰初为避免歹徒发现弦旭勍,所以故意让歹徒对他拉满仇恨值,“你这把枪,完全伤不了我…”
贺兰初脸上毫无惧色,下意识迈开脚步走近,近到那支黑洞洞枪口,足以抵住他胸口的范围,伴随眼露不屑的说道,“想杀人,就要对准这里…我谅你也不敢。
毕竟,你在我眼里,就是个鳖孙、怂包!”
曾姓歹徒明显被激怒,那怕身体不自觉的颤抖,让他一时有点拿不稳枪,也惧怕于这个娃娃脸,不知究竟是什么存在、什么怪物。
但随着一瞬被激怒,火气一下子高涨,什么怪物、什么恐惧害怕心里,通通消失,眼里心里瞬间闪过一道念头:就是杀了这名,竟然敢不屑、鄙夷他的该死家伙!
正当曾姓歹徒暴怒之下,作势扣动扳机,打算杀他剎那,贺兰初双眼瞬间一凝,迅速握住他手枪之余,食指抵住扳机,没有让他扣动扳机成功。
另一手则顺势在他腕部‘轻轻’扳动,啪啦一道骨头脆生生响,瞬间传来。
曾姓歹徒眼睁睁看着自己右手无力垂下,手枪松脱,连另一只拿在手上的弹簧/刀都快拿不稳,伴随一股难以言喻的疼痛,让他猛地发出一阵凄厉哀嚎。
贺兰初趁机夺过作案手枪,眼看着歹徒反射性摀住,被他硬生生卸下的右手,他视线立即与弦旭勍对上——
攻其不备,出其不意,趁现在!
彼方眼神交错而过剎那,弦旭勍以迅雷不及掩耳速度靠向曾姓歹徒背后,趁他全部心神摆在那只被贺兰初卸下的右手,一副痛到弯腰,不断哀嚎瞬息。
一把抓住曾姓歹徒左手,一个侧身,猛地给他来一记过肩摔,夹杂物体撞击大理石地板,发出的不小闷痛声响,顿时传进他们两耳里。
剧痛瞬间传遍曾姓歹徒全身,彷佛直达灵魂深处,让他又是一阵凄厉哀嚎,五脏六腑一瞬遭受不小冲击的剧痛感受,让他差点当场歇菜,‘一命呜呼’。
同时,脑筋顿时停摆,痛得一片空白,痛苦到只能不停哀嚎,差点倒地翻滚。
并且,整张脸也因蔓延全身的剧痛,五官皱紧紧,憋得满脸通红,“我的手…我的手……”
弦旭勍那怕左手受伤,包着绷带,一样能用一只手制服歹徒之外,随即踢掉他拿在手上的弹簧/刀。
接着掏出手铐,让大白兔子给歹徒双手上铐。
贺兰初自然依言顺手接过手铐,丝毫不手软的一把抓住歹徒那只,被他卸下的右手,再与歹徒左手铐在一起。
这一举动,立马引得曾姓歹徒又是一阵痛苦哀嚎,不禁有种会被当场痛死的即视感。
与此同时,弦旭勍那道低沉尽显冷漠严肃的嗓音钻进歹徒耳里,“曾余汪,根据米兰达宣言,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所说的…”
语毕剎那,视线立即转向一旁的贺兰初。
贺兰初目光也正好转过来,两人四目相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