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我跟她之外,谁都不清楚,那是我们两人的小秘密。”
贺兰初弦旭勍听着汪汀洲叙说,赵袆琳左耳后面之所以会有一道小疤痕,是因为一次两人在国外度假约会,沙滩玩闹过程中,不小心蹭到东西,将她左耳后面割出一道血口子…
汪汀洲:“伤口好了之后,一道小疤痕就留在她左耳后面了。”
话音刚落,汪汀洲眉头皱深,回想与假赵袆琳相处过程,很多的不对劲,加上她有意无意的提起,新闻报导的那起双尸命案中,女性死者是她许久未见,最近才重逢的双胞胎姐姐。
“弦长官、贺兰法医,我曾对她问起,妳还记得耳朵后面的那道小疤痕是因为什么原因弄伤的吗?”
对方明显一僵反应,与说不清楚,用她不记得,忘了来回答汪汀洲。
此外,汪汀洲询问起她什么时候有双胞胎姐妹?以前怎么从未听说过,于是她解释给他听,两人是半年前才重逢……
汪汀洲下意识抬头,深吸口气,放在腿上的双手不自觉握紧之余,终于说出那句…如果可以,他绝不想问出口的话。
“贺兰法医,我有一件事,能拜托你吗?”
贺兰初看着受害者家属眼底不禁流露出的央求,结合刚刚对方说起赵袆琳耳后有疤的事,天生异瞳的双眼立即闪过了然,那道透着一丝丝奶萌音的冷静嗓音开口,“你是想让我确认,女性死者左耳后方,有没有一道小疤痕?”
汪汀洲原本不自觉闭气,不想面对事实的状态,在贺兰法医脱声讲出那句话剎那,着实吐出一口浊气。
整个过程,彷佛用尽了力气,深锁的眉头,绷紧的脸庞,不自觉咬紧的牙关等等精神紧绷状态,一下子让他精气神好像消失不少,显得疲惫许多。
即使接下来,要讲的这句话,显得多么苍白无力,但汪汀洲依然慎重的吐露而出,“弦长官、贺兰法医,就拜托你们了。”
贺兰初弦旭勍没说什么,只是点头,无论是在侦办这起命案上,还是答应对方——
去检查、确认女性死者遗体耳后,是否如他所言:有一道小疤痕。
贺兰初慎重回应,“好,我知道了,我帮你确认。”
………
解剖室,冷色调日光灯持续发挥作用,照亮整个冰柜等空间。
贺兰初、弦旭勍与一名法医助手,站在暂时停放那具女性死者遗体的冰柜前。
法医助手小陈看向老大,面露正经,冷静询问,“贺兰法医,现在是否要开启冰柜?”
贺兰初冷静的苍白无血色娃娃脸流露认真之余,戴上乳胶手套,点头,“麻烦了。”
“是,老大。”
法医助手小陈话音刚落,立即打开仨人眼前那个,位在第二排,接近中心位置的第三格冰柜门。
随着冰柜门一开,一道酷寒至极,如烟雾般的白色冷气,一股脑儿窜出,顿使整个解剖室气温彷佛骤降几度。
顷刻间,解剖室空无一物的角落,莫名刮起一阵阴森森冷风,转瞬消失。
根本无法解释的灵异现象,丝毫没有影响到在场三人,他们也不在意,所有心神摆在眼前这副,在很早之前,已经被贺兰初尸检勘验过的女性死者遗体上。
正当贺兰初准备伸手摸向女性死者耳后剎那,弦旭勍低沉透出严肃的嗓音传来。
“即便现在所有线索,全指向女性死者是赵袆琳,真凶是她的双胞胎姐妹王芸苒。
但唯有实质证据,才能将王芸苒逮捕归案。”
贺兰初微微点头之余,戴着乳胶手套的双手立即行动,“关于实质证据,我们一定会找出。
至于现在,我身为法医的工作,就是替死者家属确认,这具女性死者遗体,究竟是不是真如我们所推测的赵袆琳!”
贺兰初语毕剎那,天生异瞳的双眼流露肃穆,全神贯注,整个动作满满尊重死者之余,显得轻巧又小心的翻动死者脑袋,让死者稍微侧面,露出透着死人白,毫无生气的左耳,随即拨动死者左耳,左耳后面部位立即映入眼帘。
贺兰初眉眼微动,不禁开口,“果然有一道小疤痕。”
同时,戴着乳胶手套的手指仔细查看,死者左耳后方那道小疤痕,“从疤痕愈合程度与颜色看来,确实跟死者未婚夫汪汀洲所讲一样——
这道小疤痕出现时间,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可以直接排除伪造可能。”
弦旭勍眉头隆起,“这表示,这具女性死者遗体身份,真的是赵袆琳!”
贺兰初点点头,“话是这么说,不过为求谨慎,我们依然得找到真正赵袆琳的任何检体,再与女性死者遗体,重新进行DNA比对,来确定她就是赵袆琳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