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贺兰初戴上特殊眼镜,手持紫外线手电,看回众人。
贺兰初、弦旭勍、秋天和单慧与《非刑调》同仁几人站成一排,戴着特殊眼镜的目光齐看向整个室内。
弦旭勍眼露严肃,“现在,找出室内所有不对劲的东西。
尤其看能不能找出能与女性死者进行DNA检验,来证明女尸是否为王芸苒的微量迹证。”
“是,弦长官(弦大、弦队)。”
贺兰初弦旭勍不禁对视一眼,各自分开,往不同方向走去,微量迹证搜索进行中。
………
贺兰初拿着紫外线手电一照,同样没有发现任何痕迹。
房间粉色系摆设,白色蕾丝窗帘,偏女性的床单,化妆台上整齐摆放的瓶瓶罐罐,饰品盒里的项链耳环等等,一眼就能看出,这间房间住的人是一名女性,且房间与其他房间相比,明显大上许多,是主卧室。
贺兰初低语,“这里应该就是王芸苒的房间了。”
那只戴着乳胶手套的手指往化妆台表面一抹,手指搓了搓,乳胶手套表面光滑,无一丝灰尘,“果然没有灰尘。”
贺兰初扫一遍化妆台,连柜子每一格都抽出来检查发现,眉头微微一拧,有妆前保养液,妆后定妆喷雾,包括卸妆油等等化妆用品,却唯独没有化妆品与化妆工具。
“看来王芸苒生怕警方在化妆品、化妆工具上发现什么,属于她的微量迹证,已经全部拿去扔了。”
话音刚落,紫外线手电逐一往瓶瓶罐罐保养瓶照去,早已被擦得干干净净,没有任何指纹等油污,能证明这些东西曾被它们的主人使用过。
贺兰初眼角余光扫到一把木质握柄的气垫按摩梳,搜寻动作猛地一顿。
随即伸手拿起那把黑色梳子,眼睛微微一凝,细看同时,伸手拿起缠绕在梳子上头,几根黑棕色,约莫三十五厘米的长发。
………
另一边,弦旭勍来到浴室。
这间浴室属于干湿分明设计,在仔细检查一遍厕所、淋浴间,乃至隔绝厕所与淋浴间的整片强化玻璃。
并且同样利用紫外线手电查看之后,没有发现任何微量迹证。
那张冷静深邃英挺俊脸不由得浮现一丝凝重,属于弦旭勍的低沉磁性嗓音开口,“竟然没有任何痕迹,看来王芸苒确实有问题。
一般人再爱干净,不喜住家环境脏乱,将家里收拾的整齐有序,也不可能连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
连马桶底下、浴缸边缘角落,靠近洗手台底下的地砖缝隙,排水孔等等,通通没有痕迹,干净得彷佛没有人使用过。
须臾,弦旭勍从浴室里头,表面一切看似正常,实则极为违和之下,发现一个普通到,如果不仔细检查,就会忽略过去的东西。
弦旭勍毫不犹豫伸出戴着乳胶手套的修长大手,拿起放在粉色漱口杯里的牙刷,经紫外线手电一照,上面有照到什么荧光反应的东西。
这一个发现,弦旭勍并不觉得高兴,脸上反而流露几分凝重、严肃,即便如此,依然将牙刷放到证物袋内。
至于,漱口杯里的那条牙膏,经他检查、紫外线灯照射过后——
整条完整,封口未撕,是条全新牙膏…
“牙膏应该是王芸苒事先放进去的。”
贺兰初听完弦旭勍的发现后,也立即将自己刚刚在主卧室发现的情形,简述一遍给他听,“除了留在黑色梳子上头的几根黑棕色头发外,其余干净到根本没有留下任何一丁点痕迹。”
须臾,两人不约而同脱口而出,“梳子上的头发、牙刷上的微量迹证,很明显是有心人故意留下,目的是要让警方找到!”
“这名有心人,很可能就是王芸苒。”
单慧刚从晒衣房,包含顶楼三楼下来,返回客厅瞬息,刚好听完贺兰法医跟弦队两人的对话,顺势脱口而出。
秋天也在从外面的小花园回到客厅后,下意识开口,“真的完全没有任何痕迹,我什么都没发现,也没找到。”
贺兰初弦旭勍一听,眼底不禁闪过异样伴随果然,王芸苒是个心思缜密,做足准备的人。
与此同时,几名《非刑调》同仁也返回客厅,向弦长官和贺兰法医报告他们搜索之后的结果,“我们这边,也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处,连一丝微量迹证都没有。
房子各处,实在干净到彷佛没有人居住,感觉像个样品屋。”
贺兰初弦旭勍一听,眼底再次闪过了然,早已猜到会是这种结果。
突然,哐当一声响,瞬间攫住所有人目光。
原来是秋天不小心碰到放在沙发前长桌…
单箩丹原本对着手机一端,恭敬讲话的清冷嗓音,突然顿住,下意识朝声音传来方向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