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理解的脱声道,“难怪,死者被杀时,根本没有意识,因为她都睡着了,加上安眠药剂量大。
就算她想醒,也根本醒不过来,整个人就像个俎上肉,任由凶手勒毙杀害,最后意识永远沉睡在黑暗中。”
弦旭勍俊脸尽是冷静,举一反三,“刚刚提到,胡全安被下的安眠药成分,已经完全溶解…安眠药是被凶手事先磨成粉,再放进全糖红茶,再让死者没有怀疑的喝下。”
弦旭勍在见贺兰初下意识点头,以表示没错瞬息,那对深色饱含冷静的眼睛,不禁分析的继续说,“那么女性死者,也应该一样——
凶手事先将安眠药磨成粉,倒进咖啡,再让死者毫无察觉的喝下,之后按计划杀人,布置杀人现场。”
单箩丹清冷脸蛋闪过一丝思索,伴随冷静几乎听不出情绪起伏的嗓音传来,“贺兰法医,既然两名死者都是被凶手事先下在红茶与咖啡里的安眠药放倒。
那么两名死者呈现的死亡姿态,究竟是生前被布置成,当时我们在案发现场看见的那样:仿照《人偶半夜哭鸣杀人事件》舞台剧,还是死后,才被凶手摆成那种死亡姿态?”
贺兰初示意葛大辉说明,“大辉麻烦你。”
葛大辉一听,恭敬点头,讲了声‘是,贺兰法医’之余,那张充满佛性的圆圆脸庞,尽是认真,流露专业法医的态度上线,“根据我们过往验尸经验,做出的判断,两名死者应该都是生前被摆成那种死亡姿态——
因为体内安眠药迅速发挥缘故。
胡全安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吊在半空,随着意识消失之前,即使双手腕部被钓鱼线捆绑固定。
但安眠药导致他全身肌肉松弛,大脑根本无法随着意识控制全身,甚至驱使双手移动。
这就能说明,为何胡全安双手腕部没有挣扎,所产生的错位痕迹。
同理也能解释女性死者身上,为何完全没有挣扎剎那,形成的错位痕迹。
因为她在被搬到案发现场之前,就已经被凶手下药,整个人昏睡过去。
直到被凶手搬到案发现场,才被凶手勒毙。”
韩净宣见单姐提起她的疑问,在习惯性的摸摸右耳,思索片刻,随即那双又大又圆的明亮眼睛眨吧了下,透着几分软糯,有主见,听来字正腔圆的嗓音传来,也说出自己心中不解。
“贺兰法医,我有一事不解——
死者胡全安腰部那道,向上延伸至上背部的粗绳勒痕,与女性死者腰上那道,同为粗绳勒出的勒痕,凶手究竟是什么用意?
胡全安明明已经被伪装成‘上吊’,为何腰部与上背部会有那圈与延伸的一道粗绳导致的勒痕,此为不解之一。
不解之二,当时我们进到第一案发现场客厅,映入眼帘的,女性死者是跪地姿态,双手腕部被捆上钓鱼线,一副像在对谁乞求原谅的死亡姿态…
腰部上的钓鱼线,是为了固定死者,以免死者做不出凶手想让她呈现的姿势这点,大家都能理解。
那么既然凶手都以钓鱼线捆绑、固定死者,那为何又多此一举,用一条粗绳捆绑之后,导致两名死者背部皮肤出现勒痕,又拿掉呢?!”
贺兰初一听,冷静的苍白无血色娃娃脸不禁浮现一丝异样,“确实,出现在死者胡全安跟女性死者腰部、上背部,和腰上的粗绳勒痕,着实不合逻辑。
我跟弦旭勍讨论过之后,也实在不解,凶手当时究竟利用粗绳对两名死者做了什么,又是什么用意。
我们目前仍想不通,无法解释。”
秋天一听,眉头不由得小小皱起,“我感觉,胡全安在被凶手设计伪装成上吊,又在他腰部取走原本绑住延伸到上背部的粗绳,与在女性死者腰上绑了粗绳又去掉的行为,实在让人充满迷惑啊。”
弦旭勍作为《非刑调》负责人,眼见团队所有人因为这起命案其中出现的两个疑点:说不通,没法理解,感觉不合逻辑,也根本无法解释,顿使大家不自觉陷入沉思,逐渐处于困惑啊,困惑的状态之际。
弦旭勍冷静神色立马流露正经,一槌定音,“既然无法理解,觉得凶手作法不合逻辑,解释不通。
那么查—查下去,一定能找出足以解释,这两个疑点的线索!”
顷刻间,听着弦旭勍那道充满笃定,势必追查线索到底的坚毅态度一出,众人马上从沉思、困惑,伴随不解状态恢复,正色回应,“是,弦长官(弦队/弦大)”
随即贺兰初将案件话题绕回,查到的安眠药上面之余,示意贺兰刑分别打开——
死者胡全安、女性死者,两人胃里,与庄妍萏体内,检测到的安眠药成分,包括在案发现场客厅垃圾桶里,鉴识科人员搜证当下取得的安眠药空瓶之检验报告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