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我猜,两只手腕上的钓鱼线,很可能是死者被粗绳勒到窒息,濒临死亡,那怕强迫自己挣扎,可实际上整个人早已无法动弹,连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遑论继续挣扎之后。
凶手立即给死者缠上,再将钓鱼线两端固定到不远处的窗户,与嵌入式酒柜把手上。”
弦旭勍听完后,觉得大白兔子猜测有可能的点头之余,说出自己想法,“这或许就能说明,为何死者颈部有粗绳造成的两道错位瘀青伤痕,双手腕却牢牢固定,没有错位伤痕的原因吧。”
随即贺兰初在秋天协助下,脱掉胡全安的黑皮鞋与灰袜子,映入眼帘的是,一双早已没了血色,皮肤呈现死人灰白的双脚。
贺兰初、秋天与葛大辉仨人视线同时聚焦到死者脚底。
三对不同眉眼,瞳色与年龄的眼睛,不约而同闪过一瞬间的反应,伴随果不其然,脚底板早已出现一大片紫红色尸斑。
仨人念头同时闪过一句话:尸斑最早形成时间不少于半小时,最多一小时,所以死者死后,并没有被凶手搬动痕迹。
紫红色尸斑才会汇聚,并在身体最低位置出现,即脚底板产生大面积尸斑。
贺兰初示意秋天拍照记录后,立即给死者死亡原因进行初估,“死者胡全安身上,除了颈部、双手腕因粗绳与钓鱼线造成的摩擦等痕迹外,暂时没有发现其他外力造成的伤痕。
同时,死者脚底已经形成大面积的紫红尸斑,加上刚刚的猜测,我初估死者胡全安的死亡原因为——
因上吊勒颈,导致窒息,最后断气身亡。
当然,如果要弄清刚刚的疑点,那么就得回去进行验尸,才能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才导致死者死亡的真正原因。”
秋天边听,边记录下来,并且在疑点旁,所写下的原因,划上星星符号,来表示重点。
须臾,贺兰初、秋天与葛大辉目光看向另一具死者,王芸苒。
贺兰初起身,绕过死者胡全安,来到另一边,法医兼法医助手葛大辉身旁。
此时,两人身份瞬间对调,葛大辉由协助法医变成法医助手,也甘心成为贺兰法医的助手。
葛大辉那张圆圆,充满慈眉善目的脸上,透出认真的对贺兰法医点点头,“刚刚检查到死者腰部,我发现,她腰部除了有数十股钓鱼线缠绕出的,肿胀青紫瘀青外。
还有一道,比钓鱼线弄出、相比之下,伤痕偏浅,但有宽度跟纹路的错位瘀痕。”
贺兰初看着葛大辉那只同样戴着乳胶手套的手指,微微掀开死者套装上衣下摆,透着死人白的腰部上——
那两道深浅、宽度不一,着实绕了死者腰部一圈的,青紫瘀青痕迹,映入眼帘。
贺兰初眉头微微拧起,一墨黑,一深紫的双眼闪过疑惑,“这道瘀痕,感觉好像是什么东西造成。”
弦旭勍下意识看向死者腰部那两道肿胀的青紫瘀青痕迹,其中钓鱼线弄出的伤痕,容易辨认。
加上仍留在死者套装上衣上的,数十股,缠绕成一条的钓鱼线能进行对比确认——
一道伤痕是钓鱼线勒出的。
那么另一道伤痕,是什么东西造成?
弦旭勍想到这里,眉头微隆,那张深邃英挺俊脸闪过思索,眼角余光不经意扫到另一名死者胡全安,套在颈部上的粗绳剎那,突然灵光一闪。
“贺兰初,死者腰部另一道青紫瘀青伤痕,会不会是被粗绳勒出,所导致?”
贺兰初一听,立即示意一旁鉴识科人员,将刚刚为了方便抬下死者胡全安,剪断多余部分,其余最后同样作为证物保存的,那条粗绳拿来…
葛大辉从证物袋内,取出粗绳的一小段,放在死者腰部上,与那条较为浅色、有宽度及纹路的青紫瘀痕上面,粗绳放上瞬间,
无论宽度或粗绳绕过腰部,转向瞬息会呈现的纹路等角度,吻合。
在场众人见状,眼底闪过吃惊,没想到死者腰部上,另一条肿胀伤痕是粗绳导致。
秋天随即发出迷之疑惑,“好奇怪啊,凶手看来是用了钓鱼线,来固定死者,那么死者腰部上那条粗绳造成的痕迹…
凶手拿粗绳对死者做了什么?”
葛大辉:“感觉凶手好像原本是想用粗绳固定死者。
不知怎么地,临时将粗绳改成钓鱼线。”
双单姐弟、韩净宣没有说话,但也因葛大辉的猜测,不禁感到疑惑。
贺兰初看着与死者腰部那条伤痕吻合的粗绳,苍白无血色娃娃脸不由得浮现不解,“凶手究竟用粗绳对死者做了什么?”
弦旭勍:“既然想不通,先暂时搁置,等进行接下来的案件调查。
我相信,一切都能厘清,进一步解开谜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