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初相信舒汐为了自身利益,为了美术馆名声,面对要向外桶破一切,让她跟古尘札名誉扫地,又有情敌这层,如死敌关系存在的刘碧欣,从她协助古尘札藏尸,布局假扮死者等事情可见一斑。
一旦被死者惹急,她花钱买凶杀人都有可能。
只不过,如被死者逼入绝境的古尘札,最后先下手为强,为了生的欲望,也不想身败名裂,索性心狠到底,杀死死者。
贺兰初翻开死者验尸报告,包括验尸时的照片,细节伤口照片等等,边说:“死者身中十五刀,致使她失血过多而亡,每一道伤口,都显示出你对死者的极大恨意,饱含强烈杀机。
同时每一下,使劲全力,就为确保死者死亡。”
古尘札眼见贺兰法医逐一将刘碧欣的尸检报告、验尸照片面向他之际,原本冷静的双眼闪烁了下,内心不知为何突然感到一丝惧意,使得目光不自觉撇开,不敢看下去。
整个人稍显不自在,眉头皱起,似乎隐忍心中不适,仍硬撑着,继续狡辩,“就算贺兰法医你给我看这些晦气照,也没用,我根本不是凶手,舒汐才是,我只是共犯。”
古尘札诡辩等反应,自然被贺兰初弦旭勍两人看在眼底,两人不着痕迹对视一眼。
正当弦旭勍开口,说出一句:我们警方手上的证据,可以证明你才是凶手,舒汐是协助你的共犯之际。
同一时间,古尘札又开始出ㄠ蛾子,整个人如中邪,不受控的开始颤抖,手铐触碰一起瞬息,发出强烈的哐当哐当声响,浑身扭曲,双手呈鸡爪状,崩得死紧。
整间侦讯室温度骤降,阴森森伴随寒冷感受传来。
贺兰初察觉有什么东西骤然现身,眉头不禁微拧。
与此同时,古尘札脸色一瞬煞白,发出古怪呵呵声,眼白上翻,木张脸,映入贺弦两人,包括监控室的几人眼帘瞬息。
未等贺弦等人做出反应,就见妥妥鬼上身的古尘札脱口而出,原本低沉的男声,也转为音调稍显高音的幽怨凄厉女声,“我是凶手,我古尘札就是凶手,是恶毒杀害刘碧欣的真凶——”
贺兰初一听,眼见古尘札被鬼上身,承认是他杀害刘碧欣的自白一出。
既上次古来警局做笔录,突然被鬼上身,自白自己是真凶剎那,他从他身上闻到那股不寻常的气味…
这次,古尘札再度被鬼上身,那怕同样只有一瞬间,他仍然从他身上嗅到那股,彷佛已经放了许久,不再新鲜,散发腐臭味道的血腥,也只有身为吸血鬼的他,能闻到的气味。
古尘札之前一定在某个时间点,曾与恶吸血鬼有过交集的念头,转瞬从贺兰初脑海闪过,伴随眼底一丝暗红闪逝。
转瞬之间,‘古尘札’彷佛用尽全力,最后虚脱,整个人瘫软在椅上,直接晕倒。
须臾,贺弦几人就见他全身一瞬激灵,很快清醒,精气神与刚刚相比,明显差了一大截。
古尘札声音稍显虚弱无力,意识到自己竟不知怎么地瘫软在椅上时,反射性的调整姿态,再次坐好之余。
眼神闪烁,似乎隐约记得自己刚刚忽然一瞬间失神,意识消失,甚至突然坦承自己是凶手……
弦旭勍眼见古尘札被鬼上身,坦白自己是真凶后,整个人状态恢复正常情况下。
面对他跟贺兰初的再次问话,颇有恼羞成怒,干脆撕下假面精英,伪绅士面貌,露出一副丑陋嘴脸。
不仅耍滑头,坚决不认‘他刚刚向警方自白是凶手’的事,还倒打一耙——
警方侦讯方式跟过程有问题,乃至整间侦讯室一定被喷了什么无色无味的特殊气味,才让他精神一时出状况,意识模糊不清,他们则趁机套话,故意引导他讲出:他是杀死刘碧欣的凶手的伪自白。
这次侦讯内容,他不认,也不公正,你们警方为了加紧脚步结案,故意将舒汐是凶手的实锤,硬赖到他身上。
古尘札一副恶心人的嘴脸,扬言向警方高层、向媒体投诉,《非刑调》有失公允,不配为警察…
双手也因‘激动生气,无辜被警方认定是杀害刘碧欣的真凶’气得大力拍桌,相互撞击的手铐,也因此发出哐当哐当声响,整个人妥妥展现一场什么叫,表要脸至极的夸张表演。
贺兰初弦旭勍一言不发,同样的一字号面无表情,静静看着他狂拍桌,尽做无能狂吼,试图用蛮横无理,比谁的声音大,来战胜这场,根本不会胜利的,象征公平正义的警察侦讯。
随即弦旭勍才不惯着这种,垃圾渣男兼狠心,表要脸无极限的凶手,眉头逐渐隆起,那张深邃英挺俊脸浮现一丝厉色。